“你說。”
菊若勾唇一笑,“這舞為西域舞種,頗為外放熱辣,菊若羞怯,想請小姐到廂房中,獨獻給小姐一人。”
“不妥!”竹臨開口阻攔。
梅辛面上漫不經心,桌下拳頭緊握,咬牙切齒道,“菊若姐姐也忒小氣,咱們自幼相識,親如姐弟,何須避諱我們?”
“欸!你們懂什麼,現在怎可與兒時相提并論,”明珠教育起兩個男孩子,“男女有别,菊若不好意思在你們面前跳舞很正常,她不想讓你們看,你們就不許看。”
菊若擡眸,略有些得意。
“那小姐随我來吧,蛋糕稍後也會送入房中。”
“好。”
菊若跟在明珠身後,進門前瞥了那兩人一眼,輕蔑地勾起嘴角。
一炷香後,竹臨和梅辛不安地握緊拳頭,在廂房門外來回踱步,惹得旁邊候命的店小二湊上前。
“兩位公子不必緊張,我們掌櫃在裡面陪着呢,貴人不會有事的。”
“放屁!”梅辛忍不住發火,有礙于房間裡的人,隻能輕聲罵道,“我倒是小瞧了你們掌櫃,這些年在外面學了不少好手段啊!”
“我們掌櫃可是一心為着貴人啊。”店小二搓着手賠笑。
竹臨隐忍良久,最終站定,“不能讓小姐繼續和她待着。”
說着就打算硬闖,店小二見狀急忙攔住對方。
“公子别沖動,我們掌櫃吩咐了外人不能進去,再說男女有别,你硬闖進去于禮不合啊!”
聽到這話,那兩人仿佛被點燃,默契對視後,并肩走向房門,店小二攔都攔不住。
吱呀一聲,房門從裡面被打開,就見站在門口的明珠滿臉赤紅,從脖頸到耳根都染上一層绯色。
“小姐!”門口的兩人齊聲喊道。
明珠卻像晃了神一般,後知後覺地回應着。菊若坦然地走到明珠面前,伸出手輕柔擦拭着明珠的唇瓣。
“主人這裡未吃幹淨,”菊若擦完不忘舔下手指,嗓音勾人,“還是這裡的奶油甜。”
原本呆滞的明珠,臉上瞬間又紅了一個度,回憶起方才房中的旖旎光景,一時間氣血上湧,覺得今日這溫度熱得離譜。
竹臨和梅辛看不過去,擋在兩人中間,怒瞪着惺惺作态的菊若。
“小姐,時候不早了,咱們該走了。”竹臨悶聲道。
“是啊,小姐要是還有其他地方想逛,可得抓緊時間離開啊。”梅辛咬牙附和。
明珠顯然還沒緩過神,“嗯、好……”
臨走前,菊若拉住明珠衣角,菊若在那兩人無聲的眼神謾罵中,依依不舍地暗送秋波。
“那小姐記得回來看菊若,可不能始亂終棄。”
“嗯、好,我們……我會負責的。”
“菊若不求小姐其他,隻求小姐有空回來看看,便心滿意足了。”
梅辛咬緊後槽牙,今日剛出龍潭又入虎穴,他瞥了眼一旁的竹臨,早已面如死灰。
離開的路上,梅辛不禁開口叮囑,“小姐下次可别單獨和那女的待着了,她做事一向出格,叫我們擔心。”
明珠猶豫着開口,“菊若她和我隻是——”
“别!”梅辛阻攔道,“就當為我們好,您還是别說了。”
明珠點頭,“也是,小孩子别聽這些。”
“……”“……”
回到宮中已日落西山,太陽被高大宮牆遮擋,彌漫出橘黃,兩側高塔小樓已然亮起燈籠,點點燭火彙聚起來,讓肅穆的宮城染上璀璨繁華。
馬車在空曠的甬道行駛,巡邏的侍衛金盔金甲,腳步聲回蕩在峽谷般的巷道。
明珠探出頭,望向徐徐合上的宮門。
今日,是長公主李淩月的十九歲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