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發現白舒娴能看懂師傅留下的醫書後楚神醫便整日将白舒娴困于藥房替他翻譯醫書,難得趁楚神醫又開始翻找藥材之際,白舒娴趁機溜出藥房到後山溜達。
剛出藥房一股淡淡桂花香迎面而來,尋着香味而去,白舒娴這才發現這武功山後山竟是一處難得的人間仙境。
剛出後門映入眼簾的是滿山金黃,穿過漫山桂花見到一處冒着熱氣的池子,想來應該是楚神醫口中的溫泉。
想到前些日子楚神醫念叨着自己身體内虛,後山泡溫泉會大有裨益,加之累了多日,白舒娴看了一下四周被霧氣遮擋,想來也無人會看到。
立馬脫下衣物跳入水中,身體立馬被一股暖氣包裹,從未有過的舒适感湧上心頭。
“好舒服啊——”白舒娴忍不住發出感歎。整個人沒入水中,開始在溫泉中暢遊。
“嗯——好、啊——鬼啊!”白舒娴剛探出頭把濕漉的頭發撩開便看到一個上半身赤裸的男人正閉眼半靠岸邊站着,吓得白舒娴尖叫出聲。
不對,眼前人不就是陸祗嗎!
他應該沒醒吧,沒看到什麼吧!
想到此白舒娴立馬捂住嘴巴不讓發出一點聲響,悄悄潛入水中想從另一側離開,不想陸祗卻突然開了口,“怎麼了?”
“?”他醒了!
那自己剛才那滑稽模樣豈不是被他看光光了?!
白舒娴不知如何回答,耳根泛起不正常的紅,迫不及待隻想離開這。
“白舒娴!”
聽不到回答,陸祗掙開了眼睛,恰好與白舒娴打量的目光對上,眼神交彙間白舒娴越發不自在起來,好似自己才是那被長年禁锢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
“你——沒事吧!”
許是泡太久的原因,陸祗聲音有着與以往陰沉不同的沙啞,讓白舒娴忍不住有些着迷,一時忘了回答。
“我、我,你醒了?”
“嗯,剛醒楚神醫便讓我來此處藥浴!”
“藥浴?這、這是藥浴!”
白舒娴這才低頭認真打量溫泉,果然如陸祗所說這溫泉中放着幾十種藥材,怪不得今天楚神醫總往外跑,應該是來此了。
“那個、我……”霧氣散開白舒娴擡眼清晰看到眼前健碩的腹肌立馬忘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什麼?”陸祗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側過身去。
白舒娴這才發覺自己行為有多流氓,立馬起身想要離開。
“你——”陸祗氣急不知該說什麼,隻能紅着臉閉眼背過身去。
白舒娴低頭一看,原是起身時被浸透的裡衣直貼在了自己身上,本還有些不好意思,可既然人都背過身去,便迅速起身離開。
剛跑回去換好衣服楚神醫又找來,絲毫沒給白舒娴喘氣機會。
“丫頭、丫頭,你給我說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白舒娴看了眼楚神醫所指的一行字道:“按壓子宮底部将胎兒向下推”
“按壓、向下推”楚神醫邊唠叨邊手勢比劃,察覺不夠又跑回藥房拿人偶練習。
“楚神醫,陸祗的傷?”白舒娴在一旁看着楚神醫練習問道。
“沒什麼大礙了,再泡上幾日就又可以活蹦亂跳的了!”
白舒娴點頭,不愧是神醫,隻需略微出手就知有沒有。
楚神醫忙得沒空搭理自己,白舒娴隻好自己退了出去,剛好遇到被藥童攙扶回來的陸祗。
“你感覺怎麼樣了?”
白舒娴一路跟着兩人回了房間,将陸祗攙扶到榻上後藥童就退了出去,屋内隻剩兩人。
“嗯!”
白舒娴欲言又止,陸祗直接問道:“怎麼了?”
“我……”白舒娴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猜測說出來:“我懷疑這次刺殺我們的與前兩次刺殺我好友的為同一人指使”
“我擔心此次他們沒能如願定還會卷土重來”
“所以呢?”
“所以我想趁着這次娘放我出來的機會徹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為何總針對我及身邊之人!”
“好!”
“什麼?陸祗你剛才說什麼!”
“我陪你一起!”
“不行!你還有傷呢,更何況此事你隻是被我牽連,你又何必再摻和進來!”
陸祗低下頭無所謂地自嘲出聲:“你也知道的,我這人爛命一條,如今消失了那麼久陸家都沒人發現,死了也無人在意”
“更何況,鄭叔與我也算是另一種家人吧!”陸祗擡眼遲遲望向窗外,嘴角忍不住上揚,似在回憶與鄭叔及孩子們的過往,眼神中滿是卷簾。
“好!”他們有着相同的經曆,相同的目标,這樣也好,他們都不在是一個人了。
兩人做好打算,為了避開戚嬷嬷,兩人趁着夜色偷偷出了武功山,絲毫沒看到黑影中盯着兩人漸漸遠去的戚嬷嬷。
“夫人,她好像比二小姐更像您的女兒!”戚嬷嬷望着離開的兩人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