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休整一番後又坐到一起連夜商讨起對策來,還沒商量出對策,譚玉哭喊聲從屋裡傳來。
“東哥不要、爹娘,東哥不要……”
“玉兒别怕、玉兒!”譚頌推了推譚玉,譚玉一個驚坐起恐懼地掃向四周,又趴到譚頌懷中不停顫抖呢喃:“哥哥快跑,快跑,他們來了,東哥,哥哥快跑,他們來了!”
“好了好了,玉兒不怕,哥哥在呢别怕!!”譚頌輕聲安撫着,像小時候他們娘親哄睡一般輕輕拍着譚玉背。
“咱們先出去吧!”
屋内留着譚頌陪着,幾人出來門又讨論起黑衣人是何身份。
“他帶着面具沒看出來,但我看着不像與那些人是一夥的!”
“呵~”陸祗冷笑,白舒娴有些惱,瞪眼瞪着陸祗毫不客氣問道:“你笑什麼!”
“他帶着面具,要麼長相過分惹人注目不想被人看到要麼就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擔心露出真面目被追殺!”
“以今天情況看來,能光明正大帶兵出來抓人,他的身份定不簡單,而那麼多年你可有聽說過我朝哪位将軍會帶着面具出行的?”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他不想被人認出!”
“是嘛?”白舒娴開始思考。
可那面具男人看着也不像什麼兇神惡煞無惡不作之人啊?!
傳聞譚家那天也是面具人帶人屠殺的,莫非這兩人間有什麼聯系!
白舒娴轉身瞧了瞧譚玉門。
“何事?”
“譚頌,我想問問你看着今日的面具男人是否熟悉!?”
“面具男人~”譚頌沉思片刻,他好像是第一次見他,沒感覺哪裡熟悉啊。
懷中譚玉卻在聽到面具男人時瑟縮了一下,又開始激動起來,催促着譚頌快跑。
“哥哥,面具男人來了,快跑啊哥哥,快跑,我們快跑!”
“好好好,玉兒别怕,沒事的沒事的!”
譚玉卻聽不進去,光着腳拉着譚頌起身就往外拖,聲嘶力竭哭喊:“哥哥跑,爹娘跑,都跑,面具男人來了,快……”
譚頌接過被陸祗打暈的譚玉不悅地看向陸祗。
“她太激動了,讓她睡會也好!”姨娘道。
大家都圍在譚玉身邊,被擠到一旁的白舒娴卻注意到了譚玉話中不同。
她說面具男人來了!所以那天屠殺譚家是面具男人帶頭的!
還有,之前她嚷嚷的東哥,是想讓他快跑還是什麼呢?
東哥又是誰!
“怎麼了?”将譚玉送到房間後出來的姨娘看到白舒娴站着發呆問道。
“東哥,姨娘你認識東哥嗎?”
“東哥?聽夫人提起過,好像是譚家義子,曾是小姐的玩伴,白姑娘怎麼突然提這個了!”她太過擔心譚玉并未認真思考白舒娴為何這樣問。
白舒娴也沒回答,轉身到門口示意譚頌出來。
“玉兒口中的東哥是誰?!他現在人在哪?和你們家什麼關系?”白舒娴拉過譚頌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
“東哥~”譚頌想了會道:“叫江亦東,是我爹為了逗玉兒高興收養的義子,後來犯了錯就被趕出府了!”
“已經離家6年了,如今在哪我也不知道!”
江亦東、江亦東,他和黑衣人會是一個人嗎?
如果不是,玉兒為何每每噩夢都會提到這個人呢!
這中間肯定漏了什麼她沒注意到的,會是什麼呢?!白舒娴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了?”
“沒事”白舒娴莞笑回答。面前黑衣人就是江亦東之事隻是她的憑空推測,還不能直接說出來,她還有再确認一下才行。
商議被譚玉打斷,幾人也被折騰累得不行,隻能明日再議。
白舒娴卻怎麼也睡不着,翌日一早白舒娴就來到後院等待幾人到來。
“娴姐姐,你怎麼這麼早坐在啊?”譚玉甜蜜蜜地靠坐在白舒娴身側,好似昨晚沒有發生任何事一般。
“我在思考!”
“思考什麼?”譚玉好奇道。
“你們譚家隻有你和你哥哥兩人?”
“不是啊!”譚玉松開挽着白舒娴的手數着手指頭道:“還有爹爹一個、娘親一個、姨娘一個、還有……”譚玉聲音弱了下去。
“還有誰?”
“還有、還有東哥”
“還有嗎?!”白舒娴循循善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