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播報一條新聞——”
“近日,由創界黨主導的攘夷事件已被平息,該組織的首領已被處決,餘黨還未逮捕歸案在外逃竄,還請廣大市民小心注意自身安全,如果有消息還請向警察提供,謝謝。”
“還有,祝大家夏日快樂!”
阿梨抱着軟枕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有些搖搖欲睡,小雞啄米似的,腦袋一點一點,電視裡的美女主播富有感染力的甜美嗓音也沒提起她的精神。
最後,阿梨鼻尖的瞌睡泡被一根手指“啪”的一聲戳破,頓時醒神。
“喂喂,醒醒,去吃飯了。”是熟悉的慵懶又欠揍的聲音。
阿梨看向罪魁禍首總悟,眼睛迷迷瞪瞪的,淡淡的“噢”了一聲,然後把枕頭放到一邊爬下沙發。
土方十四郎還沒忙完,讓他們回來時幫他帶一份晚飯。
阿梨揉了揉有些困頓的眼睛:“爸爸,你吃什麼。”
土方像是陷入了選擇困難症,最後他道:“嗯……和你一樣的吧,多加蛋黃醬就行。”
“還有我,一樣就好!”近藤勳插口。
“好——”阿梨拖長聲音回答,步履飄忽、搖搖晃晃的走兩步,好像下一秒就會摔倒一樣,看的土方不免有些緊張。
“阿梨好傻。”
總悟揉了一把她的頭,拉住剛醒神還有點走不穩的阿梨,放慢腳步和她一起去食堂。
阿梨一邊走一邊對着總悟的亂揉的手抗議的掙紮了一下,什麼傻,她才不傻,爸爸明明說過——她是大聰明!
一高一矮,一模一樣的栗色頭發,大手牽着小手,一時間真像一對兄妹。
土方擡頭看了一下他們分外和諧的背影,笑了一下,近藤勳湊過來,感歎道。
“總悟有點當哥哥的樣子了。”
土方收起笑容“啧”了一聲。
“還遠着呢,現在還是隻會打架的小鬼頭呢。”
近藤勳:“十四不要那麼苛刻嗎,總悟也還是個孩子,還在成長呢。”
土方低下頭繼續看報告,沒再多言。
打飯的窗口處,隻有阿梨探着小腦袋一個人打飯,剛剛被誇有哥哥樣子的總悟卻懶懶斜坐在餐桌前聽着音樂,毫不心虛的指使妹妹幫自己打飯。
不過兩碗飯難不倒阿梨就是了。
阿梨穩穩的端着飯碗過來,放好,然後坐下,拿着筷子吃飯。
“阿梨啊,渴不渴啊?”總悟循循善誘。
阿梨專心吃飯,頭都沒擡:“不渴。”
“呐,阿梨,幫我拿個味增湯怎麼樣。”總悟沒有在乎阿梨的回答,露出笑容道。
阿梨擡頭,默默看了他的古怪笑容一眼,然後帶着自己的飯碗坐去理他遠了點的桌子,埋頭吃飯。
總悟:“……”
為什麼露出嫌棄的表情,是他的笑容不夠有感染力嗎?
他看了會兒在老遠的桌子上繼續埋頭吃飯的阿梨,最後還是端着自己的碗過去,沒再多說什麼,也埋頭吃飯。
隔壁桌子上有警員看見總悟,捂着嘴小聲讨論道。
警員A:“喂,你聽說了嗎,沖田隊長把那個過激攘夷派——創界黨,殺的隻剩幾人了,殘黨現在都躲着不敢出來了。”
警員B:“不止沖田隊長,是沖田隊長和神山警員一起的。”
警員A:“欸~我誇張一下嘛,拜托,兩個人把一個黨幹翻了真的超酷的好嘛,就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也能像沖田隊長一樣厲害,然後立大功,回老家修族譜的時候都能上第一頁!”
阿梨聽着這個警員的話語,隻覺得他怕不是個抖M,不然怎麼會在整個真選組都知道總悟是個抖S的前提下還會那麼崇拜總悟。
警員B:“你就别想了,老老實實把現在的任務做好就行了,畢竟沖田隊長的一番隊可都是真選組的精銳啊。”
警員A:“我也就想想,畢竟這樣的榮光确實需要冒生命危險……”
阿梨一邊嚼着脆崩崩的豬排,一邊分心聽着他們的話,她擡頭看了一眼總悟,隻見總悟沒有什麼波動,像是完全聽不見他們的話一樣。
沒一會,一個長着國字臉戴着眼睛的男人端着三碗味增豆腐湯坐到他們這桌,将湯碗分别推到阿梨和總悟面前。
阿梨擡頭看了一眼這個國字臉眼鏡肌肉男,禮貌道謝,然後把自己那碗推給總悟。
總悟愣了愣,問道:“你不喝嗎?”
阿梨依然沒有擡頭:“你不渴嗎?還有,快說謝謝阿梨。”
總悟面無表情看着她。
總悟吐槽:“這還是别人幫你端的,要謝也不該謝你吧。”
“噢。”阿梨見沒有得逞,眨巴兩下眼睛,端着被清空的盤子離開座位。
國字臉擡頭:“土方小姐再見。”
阿梨一愣,很少會有人這麼正經的叫她“土方小姐”,她對神山點點頭作為回應。
“神山,你那碗還沒動吧,也給我吧。”總悟毫不客氣的把神山的味增湯拖到自己這邊。
神山:“總悟先生想要都可以拿去,如果想要我也不是不行……”
阿梨放完盤子回到窗口時聽到他們的對話,覺得怪怪的,但又想不到哪裡怪。
“小阿梨沒吃飽嗎?要不要再添點?”打飯的婆婆和藹道。
阿梨搖搖頭:“是給爸爸和猩醬帶飯,兩份炸豬排蓋飯,其中一份要加蛋黃醬,打包帶走,謝謝。”
老婆婆一怔,猩醬?他們真選組有這人嗎?
雖然心裡疑惑,但她沒說什麼,多年的經驗教會她不要多問,于是她隻是打包好兩份飯遞給阿梨,然後笑着目送阿梨離開。
阿梨想了想,又端上兩碗湯給他們帶回去,把食物都給爸爸後,阿梨回到房間,準備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