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的臨海港口,轟轟烈烈的戰鬥在滿天炮火中落幕。
由鬼兵隊首領高杉晉助主導的毀滅行動在由桂小太郎領導的攘夷組織和一方不明勢力的介入後失敗,幾方陣營損失慘重。
其中死者、失蹤者有五十多名,紅櫻試刀者——“人斬”岡田似藏也處于失蹤狀态。
幾方勢力預計短期内都無法行動……
……
X年XX月XX日
山崎退記錄。】
“别看了阿梨,快吃飯。”土方将蛋黃醬遞過去,順帶提醒她。
“噢,好——”阿梨拖長聲音回答,将目光從A4報告紙上移開,和土方一樣往碗裡擠上許多蛋黃醬,然後開始吃飯。
有些嘈雜的飯館裡的一處不起眼的包廂,山崎退正在向土方詢問接下來的任務,阿梨坐在土方旁邊捧着碗,隻當自己是個無情的幹飯機器。
“去查查吧,萬事屋之前的行迹就很可疑。”土方嗅着一根煙,沒有點燃。
山崎退有些猶豫:“副長……”
“隻要查一查,應該能查出些問題,你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吧。”土方把玩煙淡淡說道:“一直沒有什麼大動作,所以就沒有管他,或許是時候該管管了。”
山崎發問:“如果查出老闆跟攘夷活動有關呢?”
“還用問嗎?”土方咬着煙把瓶子裡剩下的蛋黃醬都擠給阿梨:“毫無疑問,不管是穩健派還是過激派,都是我們的敵人。”
“直接殺掉。”土方對山崎道,語氣輕松,仿佛是在說菜市場今天的魚鮮不鮮。看着阿梨低頭看着碗裡的蛋黃醬一動不動,像是被打斷運算卡殼了的小機器人,土方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轉過頭,準備出去抽煙:“阿梨,吃完直接出來就行,我去結賬。”
山崎面上抽搐,看着土方出去,副長這不是在給他出難題嗎,萬事屋老闆連人斬都能打的過,讓他去殺不是直接給人家送菜嗎?
自己什麼樣山崎還是十分有數的。
轉頭看向阿梨,隻見女孩頂着令人看一次心動一次面無表情的臉慢吞吞的吃着碗裡宛如一坨X的蛋黃醬拌飯,隻覺得血壓一點點升高。
這對父女,真的,非常像,尤其是對蛋黃醬的病态喜愛程度,看到真的太難受了,真的太難受了。
……
下午,陽光和煦,輪休的真選組警員在河堤上拉了個網舉行打羽毛球活動,正值阿梨雙休,土方不想阿梨總宅在家裡,于是給她一副拍子讓她帶上松陽跟着山崎過去玩。
總悟不在,被派去抓桂小太郎了,土方則是還有工作,松所以這次隻有她和松陽兩個人。
已是入春了,溫度雖然還有些涼,但阿梨穿着專業用的藍白短袖和黑色短褲在運動後也不會冷,栗色發絲被土方利落的梳成高馬尾,跳躍奔跑時在身後一甩一甩的。
松陽上手很快,一邊打一邊教阿梨技巧,阿梨握着拍子,有些吃力接着松陽打過來的羽毛球,基本十次隻能接到兩次。因為羽毛球總落在她這邊,所以基本都是她發球,這導緻她發球的功夫逐漸熟練,但還是歪歪斜斜的,隻是松陽每次都能以令人驚奇的角度接到然後打過來,每次都照顧到阿梨。
和隔壁場的山崎他們熱血到打出殘影和特效不一樣,他們輕松的氛圍和羽毛球晃晃悠悠的弧度與之相比就像養老局。
打了一會,阿梨有點累了,放下球拍坐到旁邊休息,松陽給她遞來一瓶水,阿梨擦了擦汗自然接過道謝,扭開喝了兩口然後從小橘貓挎包裡掏出兩顆糖,一人一顆。
喝水的間隙,阿梨觀察旁邊狀态良好的松陽,阿梨發現他連汗都沒留,不免感覺到了阿爾塔納和阿爾塔納的差距。
少年灰栗色的頭發随意的束在腦後,穿着和她一樣的藍白短袖和黑色短褲褲,腦袋上扣着鴨舌帽,态度悠閑的看着河水帶着樹葉流淌。
“之前臨海幾艘船炮轟的時候你也在吧。”阿梨突然發問。
松陽一愣,點了點頭:“嗯,過去看看。”
阿梨想到今天中午看到的報告,裡面好像有松陽過去的弟子們。
“你有想過将來做什麼嗎?”阿梨也看向流動不息的河水。
“先看兩年吧。”松陽向後靠上椅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還是想回鄉下當老師。”
阿梨:“真選組裡的人不能滿足你嗎,他們都挺喜歡你上的課。”
“嗯……”松陽卻看向天空:“我想教的不止他們,還有那些想讀書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讀不了的孩子。”
“好啊,不過開私塾很費錢的吧?你錢攢夠了嗎?”阿梨看向湖面。
“……還沒有,你提醒我了。”松陽眨兩下眼睛。
阿梨點點頭沒有說話,她知道松陽目前的收入隻有真選組發的薪水。
陽光的照耀下,河水波光粼粼,反射的光讓阿梨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繼續吧。”休息好了,阿梨拿起球拍站起來。
“好,争取能打上幾個來回。”松陽跟着站起。
“嗯。”阿梨活動了一下手腕,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啪”的一下用力的将球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