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來有回的打了一下午。
傍晚,火燒雲在天邊漫卷,不少警員已經陸陸續續回去了,正是下班的時候,道路兩邊都是回家的行人,阿梨穿着外套挎着包抱着兩幅拍子坐在河堤上欣賞夕陽,細細的小腿懸在半空慢悠悠的晃着。
松陽去河堤邊上的小吃店裡買章魚燒了,正在排隊,阿梨因為下午的劇烈運動兩條腿現在沒有力氣擡起,走路都軟的厲害。
突然,阿梨感覺身邊多了個人,一轉頭,看見松平公叼着點燃的香煙沒什麼包袱的蹲在她旁邊,阿梨一愣,老實的打了個招呼。
“嗯。”松平公應了一聲:“小阿梨出來玩啊。”
阿梨點頭以做回應。
松平公沒有多在意,隻是問了一句:“近藤也老大不小了,卻現在也沒結婚,你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嗎?”
阿梨想起被猩醬跟蹤與她有過幾面之緣的志村妙,但就是這短短幾面,阿梨見到了這個美麗的女子抵擋過猩醬的飛撲,踹翻猩醬以及手撕猩醬。
她之前還想做對方丈夫的,但見識過志村妙的恐怖後,心裡的色膽就焉了。喜歡歸喜歡,但還是小命要緊。
惹不起惹不起,貓貓擺手.jpg
沒等她回答,松平公又繼續道:“你說,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大猩猩啊,啧啧,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的x癖,算了算了,喜歡猩猩就猩猩吧。”
松平公一副真拿你們沒辦法的樣子。
阿梨:“???”
她說什麼了?
在阿梨還在發懵的時候,松平公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衣服,然後揉了一把阿梨的頭就雙手抱臂離開了,隻剩阿梨茫然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
阿梨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雖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但總感覺不是什麼好東西,猩醬怕是要倒黴了。
不是很理解這些人的腦回路。
阿梨撓了撓腦袋,繼續抱着拍子吹風看夕陽一點點下落。很快,松陽提着兩盒章魚丸子回來,把腿軟的阿梨從河堤上拉起來,然後将一盒章魚丸子遞給她。
阿梨站了一會讓腿适應,等好一點後才邁開步子,但沒走多遠就停了下來。
肌肉高強度長久繃緊後放松就是這樣,會疲軟無力,嚴重的還會酸痛。
阿梨直着膝蓋站着,不敢彎,因為一彎就會發軟,她感覺自己再彎一次就要跪下了。
松陽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她,也不着急,就陪她一起站着,但穿着短袖短褲的人在江戶并不常見,所以有不少人紛紛向他們投來目光,一時間回頭率頗高。
阿梨擡頭,目光直直的看向松陽:“我走不動了。”
松陽什麼也沒說,隻是又接過她手裡的章魚丸子走在她身前蹲下,将後背露給她。
雖然是介于少年和青年的身形之間,但接近一米八的個子卻一點都不瘦弱,結實緊實的背部肌肉透過稍稍繃緊的針織棉布料,顯得尤為寬闊。
阿梨趴上去,手臂交叉抱住他的脖子,松陽攬住她的腿站起來,然後擡步,穩穩的走着,火紅熱烈的夕陽将他們投射在道路上的影子一點點拉長。
阿梨突然開口:“松陽。”
松陽:“嗯?”
阿梨:“腿冷。”
松陽:“……”
松陽無奈:“等會就到家了。”
……
第二天,阿梨起來時發現手腳并沒有符合常理的酸痛,昏昏沉沉的踢了踢腿,确認真的一點難受的地方都沒有後,她将這歸功于阿爾塔納的良好的恢複力。
有些迷糊的疊好被子穿好衣服,阿梨揉着眼睛推開門去盥洗室洗漱,松陽正在洗臉,阿梨眯了眯有些幹澀的眼睛道了聲早,略過他進入裡面的衛生間。
解決完生理問題後,阿梨出來時松陽已經在外面曬太陽了。她給牙刷擠上牙膏接了杯水然後慢吞吞的刷起來。
洗漱完,阿梨和松陽結伴去食堂吃飯,點了兩份鳗魚茶泡飯,照例配上蛋黃醬。
土方一大早就去忙了,阿梨吃完飯回廚房拿了兩瓶牛奶和特辣仙貝當零嘴,然後來到辦公室休息區的電視機前,踩點趕上美女主播的新聞時間。
這次的新聞很特殊,他們特地開了一起關于攘夷志士的一天的專欄,采訪對象是桂小太郎。
是熟人啊。
阿梨眼睛微微睜大,在想他的出場是在某個不知名地方的門口還是某個人妖俱樂部,如果真是,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阿梨面無表情的嚼着脆嘣嘣的特辣仙貝,已經想到明天報紙上的頭條是什麼了。
比如《震驚,攘夷志士淪為人妖志士是為哪般,其中又有什麼不可言之的隐秘?》,或者《人類の七宗罪,帶你揭發色欲的狂亂貴公子,他的X癖究竟是什麼?》諸如此類的标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