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是在晚上接到銀時的打來的小報告電話才知道女兒逛情趣俱樂部的事情,登時開車出門,把被圍在一群妖豔女人中、頂着滿臉口紅印的阿梨拎了回來,罰了三個月的禁閉,除了上學。
因為阿梨不怎麼出門,所以這樣的懲罰對她來說不痛不癢,爸爸的懲罰像是在說:這三個月你都不準去那些地方。
但這也導緻真選組集體出門遊玩燒烤(劃掉),集體出門去樹林幫将軍找琉璃丸的過程阿梨不能跟着一起去,隻能看着總悟擺着嘲諷的表情在她面前炫耀。
阿梨承認,自己最後确實有一點點放肆了,但是那些漂亮小姐姐在向她招手欸,她能忍心拒絕嗎?那當然不可能啊,而且松陽沒有被罰,明明大家一起去的,被罰的卻隻有她,這就很不公平,明明一開始就是松陽帶她去的……
阿梨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但土方給出的回答是——
“讓你幫忙,沒讓你去享受,你才多大就學那些男人逛俱樂部啊?還要帶松陽喝酒泡妞,你怎麼不上天?去面壁思過三十分鐘!”
于是阿梨又喜提半個小時的面壁套餐,阿梨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回嘴,不然罰的更多,隻能委屈巴巴的拿起土方桌子上的紙巾盒拖着步子走到辦公室門口,一邊對着牆站着,一邊擦掉臉上的口紅印,中途總悟還特地繞路過來嘲諷她。
阿梨也不吭聲,就闆闆正正的面對牆壁把他當空氣。
總悟嘲諷了半天對方沒反應,覺得沒意思,“切”了一聲就雙手枕在腦後走了。
看周圍人都走了,阿梨悄咪咪的從懷裡掏出一顆糖,然後快速的塞進嘴裡,也不嚼,就這樣含着糖不動了。
如果真的什麼都不幹站半個小時那得多無聊啊。
松陽中途來了一次,想和阿梨說話,但阿梨沒理他,有些緊張自己面壁的時候吃糖被發現。松陽見她不說話,也沒繼續說什麼就離開了,阿梨松口氣,玩着手腕上的镯子,安靜的等時間過去。
但時間沒到半個小時,土方就從辦公室裡出來叫她去吃晚飯。
天色已是和阿梨眼睛一樣的灰藍了,父女倆漫步在去往食堂的路上,有暖風拂過,吹的道路兩旁的樹“嘩嘩”作響。
“那種場所盡量少去,知道嗎。”土方拉着阿梨的手,語重心長道。
“嗯嗯。”阿梨乖巧極了。
土方看着她的樣子,也沒多說,阿梨表面乖巧,内心怎麼想的他就不知道了,他還是很了解阿梨的,比如,這孩子從小對美色沒什麼抵抗力,喜歡美人,以及和美人貼貼,尤其是對方是同性的話。
唉……
土方在心裡歎氣,阿梨一開始就是因為美色而黏着三葉的啊。
春風或許吹得散冰雪,但吹不散老父親的憂愁。
……
還沒靠近夏季,晚春已經開始炎熱了,太陽不偏不倚的照射下,人的皮膚上很快就生出了一層薄汗。
土方他們去出門抓獨角仙了,阿梨不能去,一方面是因為還在禁足時間,一方面是她還要上學。
沐浴在太陽的炎熱裡,阿梨背着書包走在路上,難得生出了幾分厭學的情緒,她甩了甩頭,把這樣的想法抛掉,轉而在心裡默背公式。
同樣,阿梨又犯了低頭走路的毛病,很快就撞上了一個人,看到視野裡出現的花裡胡哨的袍腳,阿梨一怔,擡頭和一個左眼綁着繃帶手裡拿着煙槍的紫黑頭發男人對上視線。
“對不起。”阿梨率先開口,然後避到一邊。經過上一次的銀色卷毛攔路事件,阿梨已經從中吸取了經驗,總之先說對不起就對了。
男人翡翠般綠色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繞開她離開,阿梨撓了撓腦袋,然後繼續往前走。
接下來阿梨也沒有心思背公式了,目視着街道裡的忙碌的行人,有一個小巷處有孩子們聚在一起鬥獨角仙。
阿梨不免想到總悟新找到的那隻宛如外星生物的巨大獨角仙,總悟還學神樂給那隻獨角仙取了個名字,叫施虐丸22号。
阿梨覺得他幼稚,十八歲了還和兩年前一樣。
不過……真選組裡的大家好像多多少少都很幼稚,不過也很可愛就是了。
下午體育課,私塾辦了個體育測試,最終成績會錄入畢業成績,和阿梨同學年的孩子都被叫到了操場上。
阿梨穿着運動服有些悠閑的站在隊伍裡,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壓力,雖然跟真選組裡的人比起來她的體力很差,甚至可以說是不夠看,但如果隻是對付幾個體育活動的話,還是綽綽有餘的。
除了坐位體前屈成績不是很好,八百米和跳遠都不錯,總成績及格了。
測完出來,操場上都是累趴下的怨聲載道的同學,阿梨沒什麼感覺,隻是擦了把汗安靜的坐在操場邊上看藍天休息等待結束。
很快到下午放學的時候了,阿梨換回原來的衣服,換下來的衣服塞進書包,然後背上書包走出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