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禦宅族被他們的行為逗樂了,都大笑了起來,但阿梨笑不出來,突然發現,松陽也還好,至少不會撅下巴……
啊,不是,松陽你在幹什麼啊松陽,你怎麼也撅了啊!不要學銀時啊!
隻見松陽撅着下巴,臉上沒有表情,隻有眼裡微微帶着小得意。
總之,在上方六人的行動下,氣氛活躍了起來,那些原本不甘心用押注來獲得遊戲機購買權利的禦宅族反而願意押注了,紛紛在前面的兩個箱子裡放進自己的紙條。
少數順應多數,阿梨從松陽的胳膊上跳下來不情不願的去紙箱前壓了注,然後找了個視野不錯的位置坐了,等松陽回來。
“你押了誰?”阿梨問同樣壓完注回來的松陽。
松陽笑眯眯:“你猜。”
阿梨扭回腦袋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不說話了。
松陽沒想到阿梨一點都不配合,一副完全沒有興趣的樣子,仿佛一點都不在意剛剛的問題。
最後,他還是開口道:“你再多問兩句,說不定我就說了呀。”
“你壓了誰?”阿梨側過腦袋看他,面無表情的又問了一遍。
“當然是我家阿銀啦!”松陽笑着擡起一根手指,語氣十分活潑,舒朗的聲音微微一挑,像把小鈎子。
阿梨又扭回腦袋:“哦。”
松陽收回笑容,語氣無奈的吐槽:“阿梨好冷淡啊。”
“哦。”
……
第一場比賽是Galgame——心悸回憶。
阿梨有些百無聊賴的靠坐在牆邊,沒什麼精神,将右邊的蝴蝶發卡取下放在手心裡把玩,右側的碎發散了下來,遮蓋住半邊臉,阿梨也不在意,撫摸着蝴蝶翅膀上面的紋路,在她靠牆的那一邊,是土方讓她收着的馬裡奧簽名闆。
不過阿梨很懷疑那是不是真的馬裡奧,畢竟那個扮演者一點都不走心,甚至還留了長發,阿梨覺得他很眼熟,像在電視裡出現過的、某個攘夷組織首領,不過爸爸他們好像都沒有認出來,阿梨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畢竟那個叫桂小太郎的人應該在人妖俱樂部工作才對。
場内的比賽狀況她并不是很在乎,雖然平時有總悟和近藤他們打遊戲的熏陶,但她還是不能看懂電子屏幕上的東西,比如有些Galgame裡的套路,感覺不是人能想出來的東西,這次比賽的遊戲也是這個樣子:
開局因為上學快要遲到了,飛奔在路上時遇到叼着一整條旗魚當早飯、穿着粉色和服JK的粉發美少女。
試問,這誰敢想啊?!一下子就萎了好嗎?(不是)
連閱Galgame無數的猩醬都覺得棘手啊!
這時候常見的選擇框就出現了:
A.做好遲到的準備将女孩扶起來。
B.選擇無視去上學。
猩醬輕敵了,按着常見套路選擇了A,結果男主扶起了掉在地上還活潑亂動的旗魚,開啟了旗魚感情線,然後接下來男主變成了旗魚,三十分鐘内什麼都感受不到,無法動彈。
接下來,猩醬的攻略計劃陷入了僵局,需要等待現實世界中的三十分鐘。
“哼,戀愛怎麼可能跟常見套路一樣?會發生無法預測的事才叫戀愛吧,我才不會重蹈覆轍,乍看之下和無情的B選項,應該才是正确的。”
隔壁萬事屋組出戰的長發馬裡奧同志看了猩醬選了A選項後,自信的點了B選項。
突然,畫面一轉,粉發美少女突然舉起了旗魚,然後用旗魚頭部如同矛一般尖利的長刺捅入了男主的身體,穿心而過。
——YOU ARE DEAD.
剛開局就達成be結局,鮮紅的字母仿佛在嘲笑他剛剛的自信。
圍觀的衆人:“……”
什麼鬼套路啊!為什麼剛認識的可愛粉發女孩子是個潛在病嬌?!
反套路的确有,但是更多的是反人類。
他們大概理解了這個遊戲為什麼叫做“心悸”回憶。
靠遊戲獲取經驗,長發馬裡奧同志終于面白了戀愛的深奧,并表示學到了(霧)。
“這哪裡叫戀愛啊!”健康純愛黨志村新巴同志發出了靈魂質疑。
場上的人大多都是一副“我不理解”的表情。
和他們不一樣,阿梨打了個哈欠,對這莫名其妙的be結局沒有興趣,隻覺得可能隻有神經病才能理解制作組的良苦用心。
阿梨沒有繼續看下去,她昨天晚上都沒有睡,今天又買飯團忙了一上午,驟然歇下來,壓抑的疲困一點點侵襲。
怕爸爸交代給她的簽名闆丢了,阿梨把簽名闆抱在懷裡,挑了個舒服的姿勢,阿梨就這樣靠坐着睡着了。
松陽低頭,看見阿梨熟睡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也有點困,也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
土方看着雙方人員通過卡bug做出的騷.操作,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
“呐,土方先生,這個時候裝和近藤桑不熟是不是有些晚啊。”總悟故意道。
土方叼着煙:“你說得對,下次一定早早的劃清界限。”
“不過接下來就是1比1了。”總悟側過頭看向土方:“勝負将由剩下的兩個人的戰鬥決定,你要和誰比?不過我和誰都行,感覺和誰比都很有意思。”
土方拿下嘴裡的煙:“我跟誰組隊比試都很不爽啊。”
他這邊的是抖S星的王子總悟,以及對面的大抖S銀時帶着一個小抖S神樂。
土方想了想周圍一圈的抖S,覺得上天在有意為難他,早知道他去比俄羅斯方塊信長ProMax版了,至少對手新八是個正常人。
回頭在人群裡掃視了一圈,土方看見無人牆角處睡着了和松陽依偎在一起的阿梨,心裡滿滿的,給自己打了口氣,毅然決然的進入了抖S的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