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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第 10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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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眼,阿梨看到夜叉丸一張大大的臉怼在眼前,正好奇的對她觀望着。

“阿信,它怎麼沒反應,不是說用這個能和阿梨聯系的嗎?”

“可能要等一會兒?”阿信也有些不确定,昨晚她向大人彙報神社狀況的時候還是能用的,她記得當時大人隻是回了個淡淡的“嗯”,然後就沒有了。

“我在。”見他們不停打量自己,阿梨隻得出聲:“出什麼事了嗎?”

阿信在旁邊笑着接話:“夜叉丸許久沒見大人了,想聽聽大人的聲音了。”

“喂!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叫我想聽夜叉梨的聲音?不是你要彙報的嗎?”夜叉丸有些心事被戳穿的羞惱,最後,為了給自己壯聲色,還反問阿信:“難道你就不想嗎?阿梨都離開那麼多天了。”

“我自然是想念大人的,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夜叉丸,滿打滿算十五子大人才離開三天而已,并沒有什麼所謂的【這麼多天】哦。”阿信淡定回嘴,與跳腳的夜叉丸形成鮮明對比。

通過獨眼小紙人,阿梨将他們的神态聲色盡收眼底,不免有些好笑,溫聲開口:“好啦好啦,你們的心意我感受到了,我也很想你們。”

隻是簡短的一句話,夜叉丸一下子就被安慰住了,原本身上炸起的毛也漸漸恢複原位,乖順坐好,小聲道:“嗯,我知道了……”

這害羞的樣子有點可愛哦。

“噗~”阿梨沒忍住,立刻就招來了夜叉丸的瞪視,雖說一個人瞪着一個獨眼小紙人的場面有些滑稽。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阿梨立刻在他再次炸毛前安撫順毛,轉頭看向阿信:“該說正事了。”

阿信了然,開始彙報神社的今天的情況,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有些異常有時候就是掩藏在一些看起來很平常的事之下,阿信察覺不出哪裡有異常,但阿梨肯定知道,所以就都說給阿梨聽。

“你說半夜會有人在神社裡走動的聲音?”阿梨敏銳抓住重點。

阿信點頭:“對,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第二天我問蠻和夜叉丸的時候他們也聽到了,都以為是有人起夜,所以沒在意。後來我又問他們晚上有沒有起夜,他們都說沒有。”

這明顯不對勁,阿梨驅使着獨眼小紙人在神社裡檢查,果然發現淨化法陣有一處被侵蝕了。

她這才出去幾天啊,那髒東西就迫不及待了。

阿梨立刻通知阿信用符篆将這塊補上,順便也把有門的地方還有圍牆都貼上符篆。

“這樣就可以了嗎?”阿信補好後,有些緊張的詢問阿梨。神社裡不正常的情況讓她現在也有點危機感了。

阿梨思考了一會,囑咐道:“把我給你們的禦守都帶上,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要摘下來,把神社的門都鎖上,最近也不要出門了,那髒東西說不定就在外面守着。”

“那怎麼辦?”得知外面真的可能有危險,阿信也慌了。

她隻是個普通人啊,可是外面卻有一個她沒有辦法對付的邪惡生物。

“不要怕,恐懼沒有任何意義,隻會束縛住你的手腳。隻要你們不出神社,就不會有問題,這種時候你更應該冷靜。”阿梨嚴肅提醒:“我給你留的底牌不少,你把那些符篆當樹葉抛着玩都行,我過兩天就能回來了,你隻要再堅持兩天就可以。”

“是,大人!”阿信忍住恐懼,毅然回道。

“也不用搞得那麼視死如歸……對了,注意着點蠻,她是那個邪神的祭品,也算在某些層面和那個邪神有所聯系,它肯定會想辦法在她身上下手。盡量不要讓她在你的視線裡消失,也不要讓她出門。”

囑咐完阿信,阿梨又把目光投向在旁邊看熱鬧仿佛置身事外的夜叉丸:“我不在,你也要好好保護神社,夜叉丸。順便看一下你武藝進步的如何?”

“就用我給你的那把短刀——”

“好——”

小少年仿佛沒有恐懼一般,隻是面無表情的答應女子的要求。

……

阿梨離開的第五天,神社安穩如舊,經過幾天的磨合,蠻也漸漸适應這裡的生活了,神社的代理掌事人阿信對她不錯,會和夜叉丸一起教她讀書識字。

不過據她觀察,夜叉丸不太愛說話,更喜歡一個人觀察世界,或者躲在那位大人的卧室裡。有好幾次阿信找不到他人時,就直接去大人的卧室裡揪他,一揪一個準。

她每天的工作也就種種菜澆澆花,打掃打掃衛生,在這裡她有暖和衣服穿,夥食也很好,有葷有素,閑暇時,她還有零食吃!相比較她過去的日子已經很好了。

這日,她也像往常一樣在後院掃地,突然後門處有熟悉的聲音傳來。

“蠻。”

一擡頭,便看見一年未見的姐姐站在那,還穿着被獻祭那日的素色嫁衣。

“姐姐?!”蠻有些不可置信,姐姐不是被獻祭給邪神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是我,我來看你了。”一身素色嫁衣的少女溫柔笑着:“出來吧,蠻,我們好久都沒見面了,是該一起好好說說話了。”

“來吧,蠻,出來吧。”

“姐姐……”

雖然心裡早已默認被獻祭的姐姐已經去世了,但真看見姐姐出現在這,蠻依然有些恍惚,雙腳不自覺的朝姐姐邁步。

“來吧,蠻,和我一起說說話吧。”少女的聲音動聽而又低沉,像是在蠱惑。

她就站在門的另一端,伸出她的兩隻手臂,似是準備擁抱即将把腳邁出門的蠻。

“對,就是這樣,來吧,我的祭品,你本該與我合二為一……”

溫柔的女生漸漸變得失真,夾雜着難以掩飾的癫狂。

但蠻仿佛沒有察覺一般,隻一步步的走着,一隻腳快踏出門檻時被一聲清脆的女聲叫停。

“蠻,你在那做什麼?”

阿信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來,語氣嚴肅:“你忘了大人說不可以出門的嗎?”

“啊……”蠻如夢初醒,茫然的看向阿信:“我剛剛看到姐姐了。”她又指向半開的門:“就在門外。”

聞言,阿信一陣惡寒,連忙将半開的門關上,又落鎖貼上符篆才拉着蠻回屋子。

“哪有什麼姐姐,我來的時候正看你要推門出去。”阿信不免有些後怕,大人說的果然沒錯,邪神果然會對蠻下手。

蠻眼眶逐漸濕潤:“怎麼會?我明明看見了,我要回去找……”不等蠻說完便被阿信打斷。

“那不是你的姐姐!”阿信捧住蠻的臉,認真的與她對視:“你清醒一點,我知道這會讓你很痛苦,但請你清醒一點,蠻,冷靜,不要被邪神蠱惑了,它在試圖讓你出去,然後傷害你。”

感受到她眼中的抗拒逐漸變小,阿信乘勝追擊:“想想你的姐姐,她一定不想讓你受到傷害的,對不對?”

阿信看她哭的逐漸無力,隻得擁住她顫抖的身體。

她能理解蠻此刻痛苦,這樣的痛苦,她也曾經曆過。

蠻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但什麼也說不出來,她知道的,但她還是忍不住心存希冀,期待姐姐真的還活着。

來到最後一個與金線有聯系的神像面前,阿梨接收到阿信今天的彙報,對她們今日如此驚險的經曆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讓她照顧好蠻,也照顧好自己,以及不要開門。

那贓物怕是急了,家都被阿梨拆的差不多了也不敢和她産生正面沖突,最後也隻敢捏軟柿子,跑阿梨大本營去鬧這麼一出。

昨天她的話其實沒說全,她留給阿信的底牌不止那些符篆禦守,還有藏在山林各處的誅邪法陣。

和淨化法陣不一樣,誅邪顧名思義,自然是誅殺邪物的,邪神也一樣。

隻要他敢上山,就一定會被消磨大半力量,而最大的誅邪法陣就在神社,還不止一個,為了确保裡面人的安全,阿梨可是疊了很多層呢。

邪神是不敢進去的,隻要阿信他們不出來,就絕對安全。

這大概也是那個邪神試圖欺騙蠻出來的原因。

“該出來了吧?這個廟宇裡的神像再被銷毀的話,你會跌出神格吧?”原本該被端放在神龛中的神像此刻卻被阿梨在手裡像皮球一般掂着玩,阿梨笑着威脅:“苟狗蠅營不少年才得到這神位吧?神明大人,你也不想就這麼失去神格吧。”

她現在已經站在邪神的最後一個廟宇裡了,在極其僻遠的鄉村,原本裡面參拜的人都被她趕出去了。

幹了那麼多辛苦活,就是為了在此刻逼他出現。

等了兩分鐘,沒人應聲。

“好吧,那隻好委屈我辛苦一下了。”阿梨依然溫溫柔柔的笑着,握着神像的手手心朝下,做勢要松手。

神像是用陶土做的,這倒方便了阿梨。

果然,一股濃烈的殺氣朝着她的後心襲來,阿梨隻是轉身揮袖,那股邪氣便輕飄飄的散,但邪神終歸沒有現身。

“偷襲可不是好文明呀。”阿梨笑着調侃:“看來你真的很寶貝你這來之不易的神格呢。”

“不過高天原的那些神要是知道你的存在,會不會覺得你拉低了他們的檔次?”阿梨用最溫和的語氣說着最紮心的話,好像真的隻是在替它可惜一般。

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阿梨自顧自往下說:“我想是會的。”

“畢竟……”阿梨話鋒一轉,笑容變得極其惡劣,語氣也極盡嘲諷:“連我這小小凡人都瞧不上你呐~”

似乎是真的被激怒了,空氣隐隐傳來嘶鳴聲,有無數黑氣包圍阿梨,一個面容模糊、勉強有個人形的黑色東西出現在阿梨面前。

“搗毀了我那麼多座神像,我當你有多厲害呢,原來隻是些大話嗎?蝼蟻。”黑色類人生物發出沙啞的聲音,不辯男女。

見阿梨沒有掙脫束縛,邪神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勉強可以稱之為手的東西挑起阿梨的下巴。

“這麼一瞧,竟也是個不錯的容器。”邪神似有些欣賞般,撫了撫阿梨的臉頰:“真是好漂亮的面容,還有這副身體,真想好好享用一番再奪取啊……”邪神語氣一變,猛地貼近阿梨的臉,近乎與她唇齒相接,不辯男女的聲音低沉下來:“可惜你惹怒了我,我便隻好吞了你。”

“你說完了嗎?”阿梨在這時突出聲,一隻手突然抓住邪神摸着她臉的手,另一隻手快速掐訣:“說完了,我可就要動手咯。”

隻見邪神的腳底浮現出法陣,在阿梨掐完訣的那一刻光芒大盛。

“你——!”邪神方知自己中計了,怒不可遏:“你詐我?!”

“對。”阿梨毫無愧疚,大大方方的承認:“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你老苟着,不讓你覺得你已經勝券在握了,我怎麼完事回家?”

說到這,阿梨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像吃了蒼蠅般惡心,忍不住吐槽:“你也不虧不是嗎,我都忍着惡心被你這麼個冒黑煙的髒東西摸了那麼久,說到底還是你賺了。”

“你!”邪神氣結,你你了半天,對阿梨的厚顔無恥無計可施。

看它在法陣的作用下漸漸消散,阿梨神色變得漠然:“下輩子記得當個好人,不然遇到我,我不介意再讓你體驗一次輪回。”

可能是阿梨的話刺激到了它,邪神極為不甘的爆發了自己最後一絲力量,瘋狂逃竄了出去,憤怒的咆哮還留存在空氣中,頗有餘音繞梁的架勢。

“代價!今日之恥我勢必會讓你付出代價!”

“啧,麻煩了。”阿梨沒想到它最後有力量能逃竄出去,不由得感歎,有神格就是和那些神格的不一樣啊。

真難殺。

阿梨最後看了一眼這座廟宇,離開了。邪神逃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它最後一尊神像,阿梨召出金線,跟着金線的指引追去。

這一追才發現,邪神并沒有第一時間躲起來,竟是直朝阿梨的大本營而去,阿梨隻得掐訣禦風加快速度,心裡忍不住擔心阿信他們。

還是怪她太大意了,竟讓它逃了去,不然他們也不會陷入危險的可能。

拼了命的趕路回到神社,一落地,少女感覺自己一陣頭暈目眩,她并沒有多想,隻歸結于自己趕路太着急的緣故。

此刻已是晌午,擡頭隻見阿信坐在廊下端着曬籃挑選着花瓣,蠻則捧着一本書生澀的念着。

見她回來了,阿信立刻欣喜殷切的上前拉住她的手:“大人總算回來了,快看看我挑的這些花瓣好不好看?我想給大人染一個漂亮的丹蔻。”

“啊……好。”少女沒有拒絕,但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好像自己遺漏了什麼。

隻是……遺漏了什麼呢?

就在這時蠻放下書,也湊到阿信跟前撒嬌:“我也要,阿信姐姐,我也要染嘛。”

“好,我們都染。”阿信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明明隻是最簡單不過的動作,卻讓少女感到一陣不适,就好像、好像阿信不是能做出這種動作的人一樣。

少女觀察了一下四周,很正常的天氣,花草樹木也很正常,但就是讓她産生了一種極深的違和感。

她的腦海裡剛彈出這樣的想法就被一聲呼喚打斷:“大人快坐過來,我給你染丹蔻。”

是阿信在招手讓她過去。

“好……”少女遲疑了一會,最後還是走過去坐下。

她的腦子裡莫名浮現一段話,她是此地的神主,在冬天救下了一個女子,叫阿信。之後又在一天遇到了即将被惡霸強占的蠻,因無法坐視不理,所以将蠻救下帶回神社。自此,神社多了兩個巫女。

不對……

不是這樣的……

她不是神主,她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呢?

她是誰?

她在哪兒?

又是從何處來?

我是誰?

我在哪兒?

又是從何處來?

又将歸于何處?

突然,少女手心的梨花紋亮了亮,打斷了她的思考,一扇古樸的白色大門出現在眼前,她四處張望,發現阿信和蠻好像都沒有注意到這扇門的存在,依然在挑着花瓣。

少女忍不住走上前靠近這扇古樸威嚴的大門,也看見門把手上那個和她手心一模一樣的梨花紋。

就在阿梨的手搭上門把手的時候,門從裡面打開了。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青年出現在面前。

熟悉的灰栗色長發,熟悉的銀灰色眼睛,熟悉的面容。

“阿梨?”青年這麼喚她,少女在此刻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也是熟悉的聲音……

他叫什麼名字?

腦子裡下意識浮現一個名字,阿梨低喃出聲。

“松、陽?”

“我在。”青年隻是微笑着回應她的呼喚。

不對,松陽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空。

于是阿梨又問:“這裡是哪?”

名喚松陽的青年回答:“是過去。”

阿梨:“我要幹什麼?”

名喚松陽的青年回答:“回家。”

阿梨:“家在哪?”

名喚松陽的青年回答:“家在未來。”

“嗯,我知道了。”一切的問題都得到了解答,阿梨卻表現的很淡然。

她擡眸,伸出手,示意對方将雙手遞給她,青年什麼也沒說,乖乖将雙手奉上。

阿梨看了看他的手心,又看了看他的手背,最後放下。

“那麼,你又是誰呢?”少女的聲線動聽婉轉又如同歎氣般發問。

青年回答:“我是松陽,你的家人。”

“不,你不是。”阿梨否定。

青年堅持回答:“我是,也是你的家人。”

“不,你不是。”阿梨再次否定,無奈歎氣:“何必還要僞裝?”

“為什麼質疑我?我不是你的家人嗎?”青年的手撫上阿梨的面容,不輕不重的摩挲着,銀灰的瞳孔帶着深深的關切,高大的身軀靠近阿梨,微微彎腰,與她灰藍的眼眸對視。

像把整個阿梨都罩進了他的懷抱中,其中一隻手攬過少女的腰,迫使她貼近自己,青年銀灰的瞳孔也漸漸溢出詭異的血色。。

“你不是。”阿梨隻是重複,雙眸一眨不眨的與他逐漸變成猩紅的瞳孔對視,面色依舊淡定溫柔,一隻手也撫上青年的臉頰,與表情相反的是冰冷的話語。

“你是裝不成他的模樣的,髒東西。”

“噗嗤。”皮肉被穿透的聲音。

話音未落,面前的青年的表情變了幾遍,最後凝固成不甘倒了下去。阿梨甩了甩還沾着青年溫熱血液的手,心裡諷刺。

松陽哪會那麼脆弱?好歹是個阿爾塔納,就這麼被她用手捅死了,那可就太可笑了。

而且,他的手上沒有和她一樣的梨花紋。

這是獨屬于他們彼此的标記。

果然,倒在地上的“松陽”屍體漸漸化為黑氣消散了。

“居然沒能騙過你……”雌雄莫辨的聲音再次響起:“真是可惜啊。”

“不過也沒關系,你的意識就呆在這裡吧,外面的身軀,我就享用了,哈哈哈哈哈。”

還是那個邪神。

阿梨歎氣,她已經記不得這是她今天第幾次歎氣了,很明顯,這裡是它專門為她編織的幻境。看來自她到神社門口時就已經陷入幻境了,還真是難為它了,這麼絞盡腦汁的對付自己。

阿梨并不擔心自己的身體會出什麼事,她天生自帶淨化的能力,所以學生如果想掌握她的身體,大概會很艱難。

她剛剛試圖捅死幻境的制造者,沒有成功,她現在依然在幻境裡,隻能想别的辦法脫離了。

回頭看了眼還在挑花搬的阿信和蠻,阿梨擡步走去。

……

幻境外,太陽漸漸西沉,用文雅的詞來表示——逢魔時刻。

阿信和蠻不知道為什麼昏過去,夜叉丸拖着她們的身子,想要把她們拖回房間。神社大門一直在傳來“笃笃笃笃”的大力撞門的聲音,這讓夜叉丸忍不住加快動作。

好不容易把她們拖上台階,神社大門終于負擔不住撞門的力道“嘭”的大開,外面的陰風不住的刮入,連貼在上面的符篆都掉了不少。

夜叉丸放下她們的身體警惕起來,伸手摸到腰側,那裡挂着阿梨留給他的短刀,上面貼着誅邪的符篆。

待風稍停,夜叉丸終于看清門口站着的人。

“十五子阿梨?”

阿梨并沒有回應他這次瞎取的名字,在黑霧包裹中低垂着頭,四肢也是在黑霧的托舉下才勉強維持站着的姿勢,與其說她是站着,她更像是靠在黑霧上。

黑霧的狀态也很奇怪,像是在努力浸染阿梨的身體,每每靠近便被消弭了去。

夜叉丸微微皺眉,隻是站在那不動,警惕的望着門外。

阿梨說過,不能出神社。

那團黑霧一開始是想通過阿梨的身體進入神社,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還險些将阿梨的身體推進神社。

黑霧那勉強能稱之為臉的地方猛然看向夜叉丸,看的夜叉丸心裡忍不住一緊,對面的存在讓他感覺到了威脅。

或者說,它在看他身旁的阿信和蠻。

夜叉丸心裡猛然升起有不祥的預感,下一秒他就看見阿信和蠻如同行屍走肉般站起,步履緩慢的往神社大門走。

再這麼走下去,她們會走出去的。

夜叉丸着急了,幾次試圖将她們拉回來,每拉回來,她們又會起身走過去。

夜叉丸突然想起阿梨給的符篆,立刻回房去取。

他不知道什麼是淨化符什麼是驅邪符,也不管都是什麼用處,每一個都貼上,将她們身上貼滿了符咒,竟真的讓他們腳步停下了。

有用!

夜叉丸看着外面困在黑霧裡的阿梨,給自己身上也下了不少符篆禦守,提着刀出去了。

阿梨醒來時,便看見夜叉丸一邊不要錢似的朝邪神撒符篆一邊朝邪神揮刀,那不要命架勢就像邪神偷了他家黃金一樣。

邪神也被他用符篆消磨了大半力量,終于維持不住身形,最後一個神像也從它身上掉了下來。

阿梨立刻喊道:“快!夜叉丸,把神像砸了!”說罷,雙手結印,快速喚醒神社的法陣誅殺邪神。

隻聽“哐當”一聲,邪神像碎成數瓣,空氣裡也有什麼東西突然破碎的聲音,那是邪神的神格碎了。

終于,沒神格的保護,疊加數層的誅邪陣終于殺滅了邪神殘餘。

自此,危機已除。

阿梨閉了閉眼,還沒來得及長舒口氣,就被一個小炮彈砸的後仰倒地。

是夜叉丸。

“怎麼了?就這麼想我?”阿梨打趣他,幹脆将他抱在懷裡往神社裡走,在廊下坐下 。

“……才沒有。”夜叉丸反駁,腦袋死死的埋在阿梨肩窩裡。

“是是,夜叉丸不想我,這真令爸爸傷心啊,爸爸這些天可是很想夜叉丸哦。”阿梨抱着他斜倚着廊柱,擡頭遠眺徹底黑下來的天空。

夜叉丸還是不說話,就安靜的靠着阿梨,雙手死死環住阿梨的脖子。

他有種沒來由的恐慌,尤其是看到阿梨被黑霧包裹無知無覺的時候,在某個瞬間,他覺得他要失去她了。

接連幾日沒睡,又回家了,阿梨一直壓抑着的精神疲憊,終于席卷而來,最後擡手給神社下了個結界,便抱着夜叉丸倒在廊下,阖眼陷入沉睡。

夜叉丸依然窩在阿梨懷裡,不肯起來。

沒過多久,阿信和蠻也清醒過來,看見淩亂的院子滿臉茫然。

這是家裡進賊了嗎?這麼亂?

回頭,看見她們許久不見的大人已經在廊下睡着了,一時間感到更加魔幻。

她們隻覺得自己做了個奇怪的夢,之後便不記得了,大人是突然出現的嗎?

也不能就讓大人睡在外頭,會着涼的。于是阿信拍拍夜叉丸示意他起來。

對此夜叉丸非常不樂意,并且表示不願意配合。

阿信無奈,開口勸導:“我知道你很想念大人,但你也不想大人就這麼在外頭睡一晚上吧?初春的夜晚還是很冷的,你也不想讓大人着涼吧?”

阿信這麼說,夜叉丸隻好不情不願的起身,看着阿信和蠻一人提着阿梨的一隻胳膊和一隻腿,一種極其滑稽的姿勢将阿梨搬入房間。

夜叉丸跟在邊上,看着阿梨後仰着的腦袋,十分擔心阿梨的腦袋會不會下一秒就磕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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