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兩句吧,誰也不知道他們這次過來鬧的原因,現在我們還惹不起。”有組員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肩。
“那難道就這樣任人欺辱嗎?!”有人不忿。
伊東作為理智派也很生氣,但也隻能歎息:“沒辦法,領導組織的背就是彎着的,我們就算想直,哪怕天道衆不說什麼,幕府也會壓着我們彎下。”就像那些在攘夷戰争裡被幕府鎮壓的人。
隻能說理智派不愧為理智派,一眼道破根本的同時,又讓人覺得他真敢說,也不怕這等堪稱違逆的話被上面的人聽見了。
土方和總悟辦案回來就看見組裡淩亂的一幕,不由皺眉。
“局長呢?”
伊東回答土方:“還在警察廳被訓話呢。”
“……”
“我去找他們。”總悟提着刀就要往外走,那副樣子像是要立刻追上那群過來搞破壞的天道衆,然後砍了他們。
“你别沖動!”土方雙臂呈三十度角從腋下死死鉗住總悟:“他們也隻是喽啰,殺他們無濟于事,還會給局長添麻煩。”這臭小子勁怎麼那麼大?
土方感覺自己都抱不住了,其他的組員一起上來勸阻才勉強将黑着臉的總悟攔了下來。
“冷靜了嗎?”土方沒松手。
總悟:“冷靜了。”
土方這才松手,隻是剛松手,總悟一個向後肘擊直指土方,被土方機敏躲開了。
總悟不發一言,握着刀回内室。
看着一地的狼藉,土方有些頭疼,一手扶着腦袋:“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啊。”
雖然組員們不知道為什麼天道衆過來來這麼一遭,但土方是知道的。
看他們在城裡的動作,大概是要找之前在這裡失蹤的殺手吧。
雖然不怪他們,但架不住上面的人猜疑啊。
“十四,你有什麼想法?”近藤不知道從何時站到他身邊,目光沉凝的望着真選組的大門。
“太奇怪了。”土方摸着下巴:“天道衆這步棋走的太奇怪了。”
近藤:“是啊,太奇怪了,那些人高高在上慣了,一向不屑于關注我們這些人,這次卻搞了這麼大個動作。”
之前真選組搗毀天道衆的地下拳擊場時他們也隻是對被松平片栗虎拉去賠罪的近藤給予了些口頭批評,并沒有真的有什麼降職懲罰,态度就像驅趕一個擾人的蒼蠅。
而這次的動作也成功把水攪亂了,原本躲藏的魚就隻能被迫出來,他們在渾水摸魚。
“那目的就不是失蹤的殺手了,他們在試圖翻出救了一橋家公子的人。”
得到這個結論,土方頓覺事态嚴重,同樣意識到的近藤和土方對視一眼,恰巧他們知道那個人是誰。
他們在找阿梨!
天道衆下一步的動作大概會去找一橋家的公子詢問情況。
土方和近藤又很快放下心,隻要阿梨保持普通人的生活狀态那些人就找不到她。
隐藏一條魚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那就是混入魚群。
阿梨在神社喂貓,被土方一個電話打斷:“莫西莫西?”
“阿梨,最近江戶出了連環殺人案,組裡還沒找到兇手,晚上早點回來。”電話那頭的土方并沒有對阿梨明說有人在找她,現在誰也不知道真選組有沒有被監視。
阿梨覺得有些奇怪,她體術不錯,爸爸是不擔心她走夜路的呀,那這個電話……
“好,我早點回來。”阿梨回答,和往常一般無二與土方商量家用:“我回來的時候要不要從街上帶點小吃啊?還有冰箱裡的蛋黃醬是不是不夠了?”
土方迅速進入“嗯,小吃随你,蛋黃醬等過兩天我忙完一起去超市買。”
“好。”
電話挂斷,阿梨有些憂心,爸爸那邊大概是出事了,很可能是因為前幾天晚上自己的貿然舉動。
本來是想幫爸爸解決一個麻煩,結果帶來了更大的麻煩。
被那些人注視,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不過也有好事發生,阿梨被提格了,她現在從臨時巫女變成了正職巫女,大巫女用神社的私章給她的考較書上蓋了章,就相當于她是有機構認可的了。
不過江戶在這方面的管理很松散,随便什麼人都能當巫女或者僧侶,隻要有歸屬的神社和寺廟就可,到底是比沒有歸屬的要強一些。
與正式的神職人員還是有些許不同的,畢竟一個是吃私飯,一個是吃公家飯。
下午阿梨被派了外勤,要去一家給一個過生日的孩子布施術法。
其實就是添點喜慶啦,畢竟小孩子生日的時候有一個巫女祝福你,由于大部分人都信神,這種帶着神學性質的做法多少能帶點親人無法給予的安慰作用,小孩子也能在一衆小夥伴裡收獲足足的羨慕。
阿梨不信神,但是看到孩子們開心的樣子,也會感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