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有些老成的想着。
正準備吃呢,門口又有聲音。
“阿梨?”起夜回來的土方看到廚房燈亮着,過來便看到廚房外面站着新人,裡面還有自己女兒和手下,疑惑道:“你們都吃宵夜嗎?”
齊藤&桂:“是的副長。”
阿梨隻是稍微點頭,三兩口就将一碗面吃幹淨了,然後開始動手煮飯。
阿梨其實也很苦惱,她現在每天至少有三個小時都是花在吃飯上的,但這些飯食隻能給予她短暫的飽腹感,所以工作除外,阿梨大部分時間都在進食。
土方也沒辦法,每當阿梨出了些問題的時候,他總會有一種無力感,這種無力感。就像一記巴掌,讓他清楚的認識到在看似平靜的生活裡隐藏的自己和女兒之間有多大的隔閡。
原本他覺得種族不同沒什麼,不是也有很多人将被天人遺棄的天人孤兒和混血兒當做自己親生的孩子嗎?
但土方感覺阿梨就是不一樣。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動物園裡的保姆狗,而他撫養的孩子是個大象,有太多他未可知的東西。
土方微微搖晃腦袋将這些想法搖出去,幫阿梨洗米。
阿梨看他搖頭晃腦的探頭看他,眼裡都是疑惑和關心。
“怎麼了?爸爸,是不是半夜起來不舒服?”
“沒有。”土方低頭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手裡洗米的動作不斷。
阿梨順勢踮腳,額頭将将抵上土方修理得當的下巴,然後蹭了蹭,像撒嬌一樣。
土方笑容多了些許真誠,低下腦袋也蹭了蹭女兒的腦袋,看起來很是溫馨。
沒什麼,無論怎樣,他會保護她的。
桂小太郎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多餘,這父女倆的氛圍讓人難以插入啊。
此刻,他居然還有閑心思考,如果在此時偷襲的成功率有多大。
但很快他又打消了這種想法。
如果失去土方十四郎必然會讓真選組實力大跌,屆時見回組在警察廳和幕府的話語權就會更大,江戶目前的局勢還算穩定,他還不想一橋家的人完全把握幕府。
下任将軍一橋喜喜他了解過,一個過于理想的世家貴公子,激進得很,現在上位,對他的計劃弊大于利。
齊藤終倒沒覺得有什麼,安靜的吃着面。
土方最後被阿梨推出了廚房,阿梨讓他去好好休息。
花了将近兩個小時吃飽喝足,阿梨摸着飽飽的肚子回到房間,心滿意足的睡去。
最後水池裡的碗是交由桂去洗的,因為他是新人。
桂很不滿,但他忍了,小不忍則亂大謀,一時的犧牲也沒什麼。
如果讓他變性當人妖就能挽救江戶的話,桂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齊藤吃得也有些飽,懶洋洋的靠在旁邊看新隊員洗碗也沒上手幫忙的意思。隻是看向他的目光裡多了幾分審視。
作為真選組的戰力之一,齊藤終對人的殺意十分敏感,又加上經常肅清叛徒,他對惡念的感知也十分準。
所以他沒錯過,副長和阿梨淘米時,這個新人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機。
“離公主遠一點,如果不想死的話。”
桂洗碗的手頓住,側過頭和齊藤對視。
他來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聽到齊藤終說話,還是為了警告他。剛剛的想法被察覺了,這麼敏感嗎?
不過他好像搞錯了對象,他對“公主”可沒什麼意思啊。
“好,屬下記住了。”
桂慢慢的點頭,還是一副好下屬的模樣。
次日上午,真選組不少人都出警了,剩下的人基本都聚集在辦公區,這時候廁所居然成了人最少的地方。
桂小太郎走進公共廁所的女廁,在手機的信息指引下進入一間隔間,然後坐上馬桶。
“我來了,有什麼事嗎?”
沒有聲音回應他,但依稀可以聽見隔壁隔間的輕微呼吸聲。
雖然公共廁所設有男女之分,但真選組基本都是男性,所以女廁所除了日常打掃很少有人來,因此桂小太郎來時也沒人注意。
“……”
空氣保持沉默。
許久之後,有一個聲音顫抖的響起。
“……我沒帶紙,能借點紙嗎?”
桂小太郎:“。”
“叫我來,不是有正事嗎?”
“是有正事,但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桂小太郎:“給你拿紙?
“對。”
“那我走了。”
“等等!你最好早點離開。”
隔壁的阿梨着急的恨不得脫離馬桶去抓,但是她還沒擦屁股。
這樣自相矛盾的話旁人可能聽不明白,但桂小太郎卻知道她什麼意思,這丫頭不想讓他在這裡出什麼事讓老師為難。
“知道了。”
撂下話桂從底下的間隙将紙遞過去就離開了。
阿梨剛要感歎自己得救了,耳邊卻聽見輕微的“滴滴”聲,阿梨感覺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等等——
講卷紙翻了個面,赫然看見隻剩一秒的紅色倒計時
——這八嘎的是個定時炸彈!
阿梨一臉悲壯。
松陽,你完了。
衆所周知,真選組三番隊隊長齊藤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