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德露出震驚的表情:“剛才?!你剛才一直在嗎?你都看到了?”
“我不是說了我跟着你來的嗎?我看見你把那個黑色卡帶給了人家,真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你反應這麼激烈幹嘛,”察覺到他煩躁不安的情緒,她有些狐疑,“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住手!”不遠處的林間,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匆忙地闖入戰局,喝止了正要動手的Genm。
“喔!”森原一眼前一亮,擡手指了指,“那個人不就是剛才……啊等等,我想起來他是誰了——”
“想起來了?!”帕拉德繃直身子。
森原一皺眉:“但是他叫什麼名字來着,我記得我看過他的工牌……”
“……”帕拉德張了張嘴,最後暗自松了口氣,太好了,看來還是不記得。
與此同時,為了與強大的Genm一戰,寶生永夢毅然決然地使用了那張新卡帶,隻是出乎Genm的意料,本應被大量漏洞體病毒侵蝕身體的寶生永夢居然奇迹般地變身成了新形态,甚至分裂成了兩個不同顔色的Ex-Aid。
“唉,”森原一閉了閉眼,注意力依然在騎士的皮套上,“醜得各有千秋。”
旁邊的帕拉德倒是興奮得很,眼睛亮亮的,笑得合不攏嘴:“真是沒讓我失望啊!M!”
顯然他忘記了身邊還有個人。
M?森原一聞言又看向那兩個騎士,回憶了下那人的長相,她微微皺眉,他就是M嗎?
嘶,他是不是叫寶生永夢來着……
M,永夢……這個發音,真是一個人啊。
森原一瞅了眼還在觀戰的帕拉德,想起他剛才怪異的反應,還有之前她問起M是誰他也不肯說。莫名其妙,既然都心知肚明她之前是那邊的人,幹嘛還要這樣藏着掖着,難道這個M對她來說很特殊嗎?
注意到帕拉德完全在沉浸式地看戲,她裝作不經意地問:“喂,我之前和M是什麼關系啊?”
他果然看都懶得看她,擺擺手随口回了一句:“能有什麼關系,住在一起而已。”
晴天霹靂。
森原一:“……”
嘴裡的糖一瞬失去了滋味,她沉默三秒重複了一遍嘗試理解:“住在一起?”
這邊帕拉德猛然反應過來不對,無措地張着嘴:“啊不是……”
“先聽我說!”森原一頭疼地打斷他,抛出至關重要的問題,“是住一起,還是……睡一起?”
“不、不是……”感到十分荒唐的帕拉德欲言又止,“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但想起自己的立場他又立刻搖頭否定:“怎麼可能你隻是住在他家而已!睡什麼睡……”
但這時候森原一明顯已經聽不進去他說話了,眼神放空,棒棒糖也不吃了就拎在手裡。
她在回憶,回憶她剛醒的那天撞見寶生永夢時,對方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還有她一怒之下放完狠話走的時候,對方那破碎受傷的眼神……現在想來,好像其中蘊含的感情一下子就變了味道。
眼看森原一露出似有所悟的表情,帕拉德急得口不擇言:“不是!你和M真的就隻是住一起而已,沒有你想的關系那麼好,要說關系好的話——”
“你還為了另一個人失控過呢!得是什麼樣的關系能到力量失控的地步,一看就和那個人關系更好,”他開始胡言亂語,“所以、所以這樣想的話住一起也算不上什麼吧!”
手一抖,森原一的糖掉了,她按住突突跳的太陽穴:“失控……難道是我昏迷前的那次嗎?”
“對啊。”
“我,為了一個人,失控?”她呵了聲不相信,“怎麼可能……”
帕拉德嘟囔:“反正認識你以來隻有他出事的時候你才爆發過,怎麼看都關系不一般吧……”
“他?又是男的?”沉默半晌,森原一低笑一聲,面無表情:“一個多月而已,真是好樣的。”
其實她已經有點相信了,關鍵是對于自己,正是因為了解,才知道做出什麼事來都有可能……
可能個屁!她怎麼會和兩個男的有牽扯?
帕拉德眼睜睜地看着森原一從兜裡又掏出一根棒棒糖,愣了愣:“你不是說隻有……”
他還沒說完,她就把糖徑直塞給他。
“給、給我嗎?”他有點受寵若驚。
見她一言不發地起身,狀态不太對,擔心她幹出點什麼事來的帕拉德立刻拽住她的衣服:“你去哪?”
對方終于肯看他一眼,神色無比的寡淡:“真好笑,我還是回去看電視吧。”
那個垃圾節目都比她的人生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