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敵人的糖衣炮彈如此順嘴地吃掉啊!
“看來是這樣。”柏圖斯把自己扔進沙發裡,沒事人一樣翻了翻今天的晨報:“筆錄就說不知道不清楚就好,日本的警察應該還挺好說話的吧。”
說到這,柏圖斯忽然有些好奇:“說起來,偵探的話,安室也會經常跟警察打交道?”
“需要跟警察打交道的情況反而很少呢。”安室透完美避開其中的言語陷阱,笑得甜蜜:
“畢竟我的兼職是私家偵探,有些時候完成委托的手段沒有那麼光鮮。”
“這樣麼……”
柏圖斯微微擡高聲音:“那事不宜遲,我們早點去做筆錄吧!”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現在?”
才早上七點,剛剛打給hiro的電話都是那位盡職警官的私人号吧?這筆錄何德何能讓柏圖斯如此積極!
“因為很想集郵各地的警局。”柏圖斯眨眨眼,看起來對嘴上說的願望十分渴望。
安室透: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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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來了。
忍耐着想一出是一出的上司,昨夜的酒吧三人組齊聚在橫濱警署的大門口,柏圖斯依舊是全副武裝,像是剛從醫院裡出來的見不得光的呼吸科病人,把剛到班的深山森治幹一愣。
他揉揉眼睛,好半晌才捏了捏鼻梁。
起猛了家人們,看到大佬帶着兩個打手來警局滋事了.jpg
好在這次柏圖斯沒說什麼怪話,安室透心驚肉跳地去做了筆錄,三人于半小時後在一衆警察的視線洗禮中走出警局。盡管如芒在背,但諸伏景光和安室透的内心還是十分一緻地慶幸着。
到了車上,安室透才放松神色,開口道:“進局子總有種微妙的感覺呢,從身份上來說。”
諸伏景光點頭贊同,深覺沒有遇到熟人真是太好了。
柏圖斯則有些奇怪:“安室就算了,綠川你怎麼看上去也很累?我們在法國不是經常被請進去麼。”
諸伏景光苦笑:“這種事沒辦法習慣吧。”
還有害他總被連累的到底是誰啊!
安室透旁敲側擊:“法國那邊管得很嚴格嗎?”
“隻針對我的嚴格,大概。”
将口罩摘下來收好,柏圖斯回憶一番自己在法國時的日子,末了歎了口氣:
“沒辦法,被當作嫌疑人請去盤問的次數太多了,久而久之甚至生出了想要集齊各地警局的願望。”
安室透:……宇宙貓貓頭.jpg
柏圖斯幹脆舉了個例子:“你記不記得前天在訓練場我遲到了近一小時?”
“記得。”
安室透當然記得,就是那次遲到讓他對柏圖斯有了為人傲慢又心機的初印象。
雖然這個印象現在能不能踢出印象表還待定。
見安室透回應,柏圖斯帶着一絲幽怨繼續道:
“因為那天去訓練場的路上我也差點被抓進去,幸虧有好心路人作證,說我隻是扶老奶奶過馬路,而不是挾持老奶奶闖紅燈。”
安室透:“……辛苦了。”
辛苦了,hiro,以及同事們。
日本刷新了柏圖斯真是它天大的福分x
被下屬腹诽着的青年轉回身,剛想啟動車子,手機便傳來一陣催命般的鈴聲。柏圖斯才轉晴的情緒又陰了下去,他迅速按下通話鍵和免提,拖着長音道:
“琴酒——過幾天的行動我不參——”
“平田組的二把手死了。”
琴酒的聲音依舊冷得掉渣,這次還卷着未燒完的怒意。
“嗯?”
小小吃驚于二把手的光速去世,但因為不在自己的職責範圍内,所以摸魚狀态的柏圖斯十分敷衍地問:
“所以呢?誰殺的?”
電話那頭的top殺手似乎被噎了一下,先是沉默片刻,而後忽地冷笑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
“你在現場。”
“……啊?”
這回輪到柏圖斯懵逼了。
你說誰在現場?
“二把手平野盛雄,昨天死在了橫濱山下公園附近的酒吧裡。組織的眼線說你在現場——”
琴酒慢吞吞咬着字,一字一頓道:
“連同你那兩個好.下.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