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裡無月一把摟過夜鬥,身體一個借力,竟是把對方推自己懷裡了。
他搭在夜鬥肩上的手臂暗暗向下施力,使得夜鬥踉跄地與他深情對視,緊接着手臂又一滑,帶動身體原地轉了幾個圈後手指靈巧地爬上夜鬥的脖子,拇指和食指指尖交蹭,“叭”地下甩到禍津神的下巴上。
月見裡無月挑着夜鬥的下巴,情意綿綿:“我是大金主,他是我的小白臉。”
夜鬥順勢擠出紅暈,扭捏地倚在月見裡無月并不高大的身軀上。
芥川銀:……
我想我不是想知道這個。
少女被這番搶白鬧得胃疼。
作為黑手黨成員,芥川銀有她的素養,她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面部表情管理相當到位。
隻可惜,這份淡然遇上了加戲的夜鬥。
隻見夜鬥金雞獨立,嬌俏擺出西子捧心狀,藍眼睛像顆半熟荷包蛋,蛋液要凝不凝,要掉不掉。
好一個柔情似水的俏兒郎!
夜鬥實在用力過猛,月見裡無月臉都要被他這□□僵了。
在芥川銀看不到的地方,他正擰着夜鬥腰上的軟肉試圖讓他收斂點。
他們總算分開,但遲了,小姑娘平靜無波的精神世界掀起了一輪又一輪的海嘯。
……對不起中也前輩!伏黑先生沒說過這個啊!
若不是遮住了半張臉,芥川銀很難想象此刻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偏偏月見裡無月還和猜到她在想什麼似的,按住胸口道:“哦,至于伏黑甚爾,他是我的老白臉,年老珠黃,已經被我打入冷宮了。”
說完這話,月見裡無月開始變紅,他顧不得繼續亂講,手忙腳亂試圖掐滅胸口悶出的亮光。
芥川銀更沉默了。
幸好此時有人聯絡,讓她不至于更加尴尬。
挂斷來電後,她恍惚地把二人引入休息室,飄忽地走出來,準備彙報完這通再把人帶走。
“哦……”等芥川銀走出來,月見裡無月才緩緩吐氣。
夜鬥倒是興緻勃勃,滿屋子亂走,哪裡都要瞧瞧看看。
“嘿姆姆。”找不到事做的無聊神明把目光放在自己的信徒預報役上,“咱們要在這裡呆多久啊?”
“呆到她把事情處理完吧。”
月見裡無月沒精打采,時不時看向自己的胸口。
他算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對夜鬥這個大活人沒什麼興趣了。
所以我拿夜鬥作為擋箭牌是不是也在意料之内了?
月見裡無月的沉默并沒有打破夜鬥的熱情,他湊過去道:“需要我幫你重新紮頭發嗎?”
因為剛才的表演,胡亂盤上去的馬尾亂糟糟的散開,蓬松得像個炸開的菖蒲。
夜鬥認真擦幹淨手,确認手掌幹爽後眼巴巴看着他。
月見裡無月哼了聲,讓出位置。
“我之前有去理發店打過短工哦。”似乎為了增強說服力,夜鬥捧着月見裡無月的紅發興緻勃勃道。
“是啊,然後在你和砍人腦袋一樣把顧客僅剩的一撮毛連根削掉後就被掃地出門了。”
夜鬥:“……姆姆啊,真的很壞心眼。”
月見裡無月沒吱聲,他正沉溺于與好不容易冒泡的伏黑甚爾的溝通,暫時沒空看頭發被折騰成什麼模樣。
反正夜鬥要是弄壞了,他的腦袋也别想保住。
夜鬥是漸入佳境,月見裡無月接連取勝。
就在夜鬥要把月見裡無月的頭發紮牢,月見裡無月要和伏黑甚爾進入下一局時——
芥川銀推開門。
她看着二人,突然思考自己到底是退出去好,還是叫他們起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