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姐農家樂裡。
“你媳婦現在怎麼樣?”
“好着呢!我媽照顧着呢!”
“你也把苦吃飽了!”
“嗨!姑聽你說的。”
“你媽身體怎麼樣了?前幾天我看着好像還行。”
“我媽現在就是不能幹重活,其它的時候還行。”
侯菊蘭和侯楚良坐一起邊吃飯邊聊天。
李紅軍和王蘭大多數時候隻是聆聽着,偶爾問一兩句。
“我覺得你沒問題,你自小一直做着呢!不打緊。”
聽完全程的李紅軍,下了個結論。
李家村有兩個廣場。
一個廣場在磨坊附近,另一個廣場離侯菊蘭家較近。
廣場旁邊,是個荒草灘。
侯菊蘭家打算出些錢,向村委會把荒草灘那部分土地租了之後,新建一個帶住宿、燒烤、KTV、遊樂園等一體的農家樂。
而據他們所知,身邊最有能力撐起這個農家樂的人,目前隻有侯楚良。
侯楚良自小跟着爸爸去各村辦大席,眼觀手練,掌握了不少做飯的竅門。
若不是侯楚良的爸爸猝死後,媽媽又得了乳腺癌。
侯楚良是斷斷搭不上農家樂這條線的。
雖然侯楚良及時治好了母親的病症,可家裡的積蓄,早已一空。
恰巧這時,侯楚良的妻子也懷了孕。
侯楚良正愁家裡沒米下鍋,卻聽到身邊的人說外嫁李家村的侯菊蘭姨家有招廚子的打算。
是以,廟會的時候,侯楚良毛遂自薦。
當時的侯菊蘭也是瞌睡遇到了枕頭。
她欣然答應,并允諾如果以後有需要的話,還可以提前預支工資。
近日村裡人全面發功,水泥路通到了各家各戶。
挖機鏟除着多年的雜草,李招娣站在荒草攤裡,思索着怎樣建起來多功能農家樂。
“你要不要去我家看看,我家的别墅構造,會不會對你有啟發?”
闵正浩一臉誠懇。
李招娣對上他的目光,鬼使神差點了點頭。
闵正浩看見李招娣的動作,腦海裡有煙火爆開。
“做的不錯!過幾天你們村派幾個人去别的地方考察一下。
希望你們李家村做好領頭作用,争取帶動a縣全面脫貧。”
“嘿嘿!總之還是領導領導的好。”
縣上彙報完工作,聽到領導的誇獎,李國富笑的有些合不攏嘴。
是以,回村的他,順路去樹苗市場看了看。
買些苗子回村,把陽山屲那一塊荒山全給它栽滿樹。
過幾年,那裡定會一片綠蔭鋪滿。
“我們這租的話便宜,一個月300。你要不要租?”
李國富去縣上開會,村裡大大小小的事,全落到了李彥宏頭上。
胡甯帶着胡愛清,在磨坊旁的廣場上打眼看着。
廣場劃分了區域。
搭起了一個個小隔間。
若在這裡支個美甲攤,客流量大的話,生意肯定不錯。
胡甯和胡愛清對視一眼。
“叔,我們再看看,有需求給你打電話。”
“好呢好呢。”
李彥宏正忙的眉毛胡子一把抓,聽聞胡甯這樣說,點了點頭,就去了下一個地方。
磨坊不遠處曾是個藥坊,現在需要重新搭建個衛生所。
李彥宏想着來都來了,便過去看看情況。
“姑娘家家的,一個技校上出來沒工作滿!還不如找個人家嫁了去。”
高燕在廚房做飯,聽見奶奶在院子裡不滿的出聲。
她有些委屈,遂即切菜的聲音大了些。
“氣大沒用,要命大呢!”
聽聞這句話的高燕,拿着菜刀沖出門。
“我命不大,大的話能遇到你這個攪家精嗎?如果不是你騙我回來,這時候我還不是好好工作着呢!”
“誰知道你在外面工作着呢還是幹别的勾當呢!”
“你在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剁了!下輩子我在牢裡過都行!”
見高燕手持菜刀,情緒激動。
張老奶難得的閉上了嘴。
高燕幼師出身。
一畢業就去了别的城市某個幼兒園當一位普普通通的幼兒園老師。
不料還沒好好工作兩年,家裡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打來。
張老奶在電話裡稱高燕的媽媽身患絕症,命不久矣。
高燕大驚失色,遂即急急忙忙回了家。
正逢寒假即将來臨,院長允了高燕的請求,并免了她的請假,改為調休。
不料,這是一通别有用心的電話。
高燕家家庭條件一般,家裡隻有個座機。
她的母親胡秀秀回了娘家,張老奶計上心來。
張老奶娘家的個侄子三十大幾沒有對象,國慶偶然見過一面高燕。
癞蛤蟆有了想法,張老奶應允。
“姨,她做不做我媳婦?”
“做做做!你長的這麼精神的,配她綽綽有餘。”
重男輕女的張老奶提起高燕,一臉鄙夷。
可對侄子張青,她滿面笑容。
計謀被高燕識破,高燕對父親高虎不報期待,不料身份證卻被張老奶藏了起來。
過完年的高燕,尋了機會拍了新的身份證。
準備再尋個機會,離開家。
可是她又舍不得母親。
強勢的奶奶和軟弱的爸爸,吃虧的舍不下的,隻有善良的母親。
親情是個枷鎖,高燕屢次在拿起放下間抉擇。
不料她的人生轉折,來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