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氣不接下氣跑到她跟前,淚汗漣漣。
采杏語速又急又快,“三少夫人,方才在綠楊街時,路上人群圍擁,姑娘、姑娘她被人群沖散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說完,采杏一把握住雲梨的手腕,像是承受不住要倒下去。
雲梨感受到采杏顫抖不停的手,心也跟着慌亂起來。
她難受又自責,若當時她跟着若音姑娘一起去,若音姑娘是不是就不會被人群沖散。
若音姑娘若有個三長兩短,她萬死難辭其咎。
雲梨已無瑕再想太多,她當即立斷,聲音有些啞,“快,回府,讓言聰進宮将此事告知夫君,夫君一定會尋回若音姑娘,若音姑娘一定不會有事。”
說完,雲梨匆忙又跌撞地往陸府方向奔去,一時竟忘了坐馬車能更快回府。
方才還萬裡無雲的天,轉瞬濃雲翻滾,黑壓壓向城内方向席卷而來。
身後采杏和凝霜對視一眼,露出一個冰冷譏諷的笑。
*
晚翠院的涼亭中,雲梨将此事告知言聰後,路上跑得太急,小腹傳來一陣陣的抽痛感,她捂緊小腹單手撐住石桌,催促言聰,“你快去,莫要耽擱。”
言聰跟在陸懷硯身邊那麼久,也練就了幾分臨危不亂的本事。
他走前看了一眼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女人一眼,出言安慰,“少夫人也當注意自己身子,莫要太過自責,此事并非是少夫人的錯。”
說完,行色匆匆地朝院外走去。
宮内值房裡,陸懷硯得到秦若音失蹤的消息後,俊雅的臉沉得可怕。
“去向各城門巡檢使打聽,今日午時左右可有懷有身孕的女子出城,尤其要嚴查出城車輛,不得大肆聲張。”
“另外,即刻套馬回府。”
言聰去打聽消息,陸懷硯則回了陸府。
一下馬車,陸懷硯便步履生風地朝晚翠院走去,不像是急着去見自己的妻子,倒像是去審訊犯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路上,陸懷硯碰到前院納涼的姚氏和錢氏,姚氏喊他,他隻匆匆留下一句,“若音不見了,母親有事晚些說。”
錢氏見狀,低聲問婆母,“母親,您怎麼看這事?”
姚氏望向栖霞院的方向,“能怎麼看?我早說過那秦氏不是個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