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思衡更興奮了:“那我認你阿耶做義父!我以後就叫桓思衡,或者叫桓允衡也行。”
蔡微雨實在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時,範希儀和桓允舟推門進來,桓允舟走到桓允溪身邊,拍了拍她的腦袋:“說什麼呢。”
他不好意思地對蔡思衡笑笑:“你們别聽她胡說,她是天生的力氣大,我們家沒有什麼秘法。”
桓允溪氣鼓鼓:“阿兄,你讨厭!又拆我台。我逗他玩呢。”
“天生的啊。”蔡思衡長歎一口氣,“那我怎麼辦呢?”
此時,李清壁也和範希誠牽着手推門進來:“思衡,既然你學習心切,我寫信給阿兄,請他在長安為你請一位好師傅。”
“表姐,真的嗎?太好了!”
一行人圍坐在桌邊,饒有興緻地瞧着樓下的戲法。
範希誠坐下了還是緊緊牽着李清壁的手,範希儀覺得有趣:“夏日時在長安,阿石與殿下初次見面之時,我們也是在酒樓瞧雜耍。我說有些西域玩意兒要送殿下。殿下說不必當時送,如今看來,确實如此。過兩日殿下親去我那裡選吧。
範希誠:“阿姐,我要那把西域短刀”
範希儀:“我請殿下去選,不是你。”
範希誠當即扯了扯李清壁的袖子:“殿下,你選那把短刀好不好,到時候也借我試試手。我隻想要那把短刀,阿姐都不借我。”
範希儀受不了他這副委屈模樣,活像她欺負了他:“行行行,給你給你。殿下挑些别的吧,我還有好些有趣的玩意兒呢。”
此時的桓允舟盯着範希誠和李清壁牽着的手,陷入了沉默。明明夏日時這倆人才第一次見面,還是毫無感情的聖人賜婚,怎麼這會兒都有幾分如膠似漆的感覺了?
而自己和洛娘,青梅竹馬,并肩作戰,反倒落得個要被退婚的下場。難道是成了婚真的會不一樣?範希誠這小子真的是傻人有傻福,他突然生出了幾分要向這傻小子讨教的心思。
——
街上熙熙攘攘,桓允溪坐不住,要叫他們一起去看可以把各種動物都做得栩栩如生的糖人小攤。李清壁命楊亦書帶人跟着,也便随他們去了。
“真好看,我要這個燈籠樣子的,還要一個小貓的。”桓允溪看到小販手下精巧的糖人,忍不住要多買幾個。
她下意識轉頭喚桓允舟:“阿兄,給錢。”
她第一次赢了蔡思衡後,桓相遠囑咐她下次與他打個平手,畢竟是長公主的表弟,不可太傷人面子。
可桓允溪自小便有主見:“要是我特意讓他,他才會不開心。”
于是第二日她又很輕松地赢了蔡思衡。
因此,何雲停了她的零用錢。
但她絲毫不怵,反正可以讓阿兄付錢。
可沒想到,桓允舟沒跟出來,隻有蔡家兄妹對糖人感興趣。
她讨好地笑笑:“你們誰能借我點錢?”
蔡思衡爽快地付了錢,她開心地接過糖人:“思衡哥哥,謝謝你。等我阿娘發零用錢給我,我立刻還給你。”
前兩日桓允溪赢他的時候,活像一隻驕傲的孔雀,揚着嘴角:“蔡思衡,你又輸了。”
此刻她嘴這麼甜,蔡思衡真是有些不習慣:“沒事,不用還。當我送你的。”
三人又在外面逛了一會兒,吃了好些小吃,都有些累,在路邊找了個茶攤歇腳。
桓允溪還在快樂地暢想:“等春日,我們去放風筝,草原上風很大,風筝可以飛得很高很高。還可以烤肉吃,在草原上烤肉真的很好玩,風一會兒把煙吹到這邊,一會兒吹到那邊。我總是會被熏到,但我還是覺得,草原上的烤肉比家裡的好吃多了。”
蔡微雨歎氣:“不知道表姐準備什麼時候送我們回長安。”
桓允溪不解:“可是我聽阿石哥哥說,明年先不送你們回去。”
蔡思衡也長歎一口氣:“他還不是得聽表姐的。等回了長安,她說會給我們重新找老師。”
蔡微雨眨了眨眼:“我也想換個老師,我不想學怎麼繡花,不想知道該怎麼同達官貴人的夫人們交際才能更有利于自己的夫君。”
桓允溪不理解:“你不想學,就告訴你阿耶阿娘。之前我要學作畫,但我真是畫不出來,我阿娘也沒有勉強我。”
蔡微雨苦笑:“我們不一樣的。我不學,阿娘說我們會給表哥表姐拖後腿,旁人會以為齊王和靈安長公主的外家實在無用。”
蔡思衡卻下定決心要回去苦學:“我不會給他們拖後腿的,我以後要成為一個很厲害的将軍,就像範将軍和你阿耶阿兄那樣。”
桓允溪聽到這話反而低下頭:“我沒有什麼大志向,我阿耶也說我們家有我阿兄一個出息的就夠了,我不知道自己将來想做什麼。微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