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壁心亂如麻,自己也弄不明白,語氣慌亂:“我、我不知道,或許有吧。”
範希誠一頭沖過去,坐在她身邊,摟緊她,語氣無比堅定:“不許狡辯,就是有。”
他抱得愈發緊了,心裡卻總覺得空空的,他将李清壁的胳膊拉起,環在自己身後,舒服了。
“你也抱着我。我身上很暖和,抱着你就不會冷了。”
其實這會兒并不很冷,但李清壁也沒把手放下來,仍然環在他勁瘦的腰間。
兩人就這樣靜靜依偎了好一會兒,等到李清壁覺得胳膊有些酸了才放開。
飯後兩人便在一塊刻各自的簪子。範希誠又開始與她分享今天沒有待在一起的那一小會兒時間的事情。
“我覺得林簡好奇怪。”
李清壁一邊吹了吹手上那根尚不成形的玉簪因雕刻而落下的碎屑,一邊問:“他怎麼了?”
“我看他和程夫人關系倒也不是很差,那天你們遇到的時候他還陪程夫人逛街,”
李清壁有一聲沒一聲地應和着;“嗯?”
“那你說他為什麼不叫娘呢?”
李清壁猜測:“或許他隻想叫自己親生母親阿娘。”
範希誠想了想:“或許是吧。”他把那根玉簪遞給李清壁,“你看看這裡是不是要再來兩刀?”
李清壁接過,看了看:“是,就在這邊,再來兩刀吧。”
範希誠怕刻壞,猶猶豫豫不敢下刀,李清壁直接幫他刻了兩刀,恰到好處,範希誠看向她的眼神更多了一層崇拜。
今天的氛圍實在不錯,範希誠的小心思又開始動了。
待到睡前熄燈時,他便站在油燈前,挖空心思刻意逗弄,語氣卻端得正經:“阿九,我的傷真的好全了,要不要我現在脫了衣裳給你看看?”
他作勢就要脫下身上那件薄薄的中衣,胸口已經被他的大力帶得敞開一大截,露出原本禁锢在中衣下緊實的肌肉,而更下面的肌肉也已經若隐若現。
李清壁原本安靜平躺着,見他這動靜立刻迅速翻身朝裡,聲音微微有些抖:“不、不用看了。我相信你。”
這聲音一聽就沒生氣,範希誠心裡偷笑,嘴上繼續大膽撩撥:“要不你還是看看吧,萬一我說謊呢?”
“熄燈吧,我困了。”
範希誠乖乖熄了燈,輕手輕腳躺好,再問她:“真不看呐?”
李清壁往裡面挪了挪,正對着他的後腦勺似乎在說對他的身體毫無興趣:“真不看。”
範希誠也跟了過去,長手長腳從背後将她整個人攏在懷裡:“不看就不看嘛,還是要抱着睡的,我身上暖和呢。”他埋頭在她脖頸處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好香啊。”
李清壁不自在地動了動。
本來抱着睡這件事她已經慢慢習慣,可範希誠非要說那些羞人的話,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這些話讓她整個人都變得非常别扭。
動作間,她的耳朵就蹭到範希誠的脖頸處,肌膚相貼,火熱滾燙。
“阿九,你的耳朵好燙。”少年在耳邊輕輕低語,嗓音清亮。
一陣微風吹動了床帳,話的餘音也随之蕩漾,黑暗中有着極盡誘惑的魅力:“我親親好嗎?親親就不燙了。”
李清壁心跳得飛快,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感覺被一種不知名的外力定住,動彈不得。
範希誠似是在說給她聽,又似是在自言自語,語氣也輕輕的:“沒有推開,那我親啦?”
話音剛落,他就輕輕湊上來。他是習武之人,又善弓箭,視力極好。
借着床帳透出的一點點微弱的光,少年的唇停留在離李清壁紅得如同成熟的水蜜桃似的耳垂旁,之間的距離似有若無,他明亮的眸子也借着那微弱的光觀察着。
李清壁身體緊繃,但沒有推開他,反而閉上了眼睛,似有緊張意。
他輕笑了下,鼻間呼出的熱氣直直噴薄在李清壁的耳朵和頸側,這下李清壁不止耳朵,整個臉頰連同脖子都紅成一個愈發成熟的水蜜桃了。
範希誠湊近了,輕輕地将唇貼在了她的耳垂上面,一時間沒有動作。
親了然後要做什麼呢?
他也不知道。他看的圖冊裡邊都是接着親别的地方然後便要到難以啟齒的部分了。
他們現在又不能做到那一步。
但李清壁的耳垂也太軟了吧,怎麼可以這麼軟,貼着就好舒服。他無師自通,輕輕張口,用微紅的舌、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