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倒是輪到穆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對路澤明還啥都不了解呢,更别提什麼問不問題的。
穆清正思索要如何開頭,就靈關一現。馬上反駁道:“剛剛我和你說了什麼?【我可以問你穆清的問題嗎?】,你答應了。”
“所以今天一直是我的回合,”穆清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腳,“那麼,我要問你的是,你對路澤明的認識是什麼樣的。”
祁徵之:?等等怎麼我的回合消失了?
男人苦笑道:“你在網上查到的是什麼樣的?”
“那還能什麼樣,”穆清都不用思考就能說出一大串形容路澤明的形容詞,什麼中戲出身,表演天才,長了張很深情很會愛人的臉,娛樂圈老古董,年紀輕輕就一把年紀第一人,微博轉發養生文章第一人,出道八年歸來依舊零绯聞……真是不計其數。
祁徵之點點頭,卻又笑着搖頭,“這些形容對,但是也不對。”
穆清敏銳的察覺到瓜的味道,豎起耳朵等着祁徵之說下一句,結果瓜還沒等到,貝塔就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差點撞翻穆清。
穆清在天旋地轉的瞬間,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大黑兔子啊啊啊啊我讨厭你!你不再是大黑兔子,你是大黑豬!!
最後,貝塔勉為其難被穆清收複,充當了穆清的暖腳寶,暖腳寶的最大受益者穆清,則還在聽祁徵之繼續講八卦。
祁徵之回憶道:“路澤明在大學時期,和我還有些交集,那時候他還沒出道,我當時在網上寫了些小歌開始被公司注意到……他曾經找我要過簽名。”
穆清:“哦——”
“這不重要,”祁徵之輕咳一聲,打消穆清的升騰起的八卦之心,“重要的是,路澤明這個人非常敏感多疑,經常對自我懷疑,也就是說,他遠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樣木讷。”
穆清想起那時候在樹林,路澤明神色暗淡的說是自己操之過急,敏感多疑看起來倒是真的。
“他看起來不是木讷,”穆清默默吐槽道,“他是看起來像是把我們當垃圾,不願意和我們講話。”
“哦,那是相反的,”祁徵之一臉很懂道,“在座的這些人肯定有人他覺得自己對不起的。他認為自己是垃圾。”
穆清:啊?
有點抽象,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畢竟在和穆清的交流中,這人看起來确實有點……自卑?也不完全是,那個狀态很像自己期末前找老師押題,但是老師說考程還沒出來。
路澤明肯定有求于穆清,而且這種需求還不是金錢或者物質上的,穆清思索了一下,還是把這件事和祁徵之說了。
“你說得對,”祁徵之肯定道,“但是穆清到底能抓住人家什麼把柄呢?”
穆清:……倒也不至于如此嫌棄。
兩個人說了好多也沒有結果,直到貝塔突然不情願當穆清的暖腳寶,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圍着狗食盆旋轉,兩個人才意識到已經到了早上了,一夜未眠,但是兩個人莫名其妙的都不困。
穆清看着祁徵之,坦誠道:“做不動飯了,求放過。”
祁徵之:“我在你心中什麼形象,連軸轉還做什麼飯?”
“打工還債啊,”穆清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卻依舊睡意全無,“這樣吧,我點外賣。”
“你今天有安排嗎?”祁徵之卻突然問。
穆清搖頭。
“那我今天有幾個兄弟想來做客,可以嗎?”
穆清點頭。
“大哥,這是你家,你想怎麼樣都行啊。”穆清沒忍住吐槽道。
祁徵之卻搖了搖頭,“但是現在你也住在這裡,而且這其實也是我和你的共同财産。”察覺到穆清又要說“是穆清不是我”,祁徵之飛快搶先在穆清之前又補充了一句:“在法律意義上。”
“堵我話是吧。”
“這可不是我說的,”祁徵之從一邊又倒了一壺熱水,“不用買外賣了,一會兒有吃的。”
穆清正想問是怎麼個事兒,就聽見門鈴被敲響,接着沈渠騷包的身影就映入眼簾。
“今天嫂子也在家啊,”沈渠見了穆清笑着熟絡的打招呼,但是下一瞬看見在她腳邊的貝塔,神色稍有遲疑,“貝塔今天這麼乖啊,真是不容易。”
穆清點了點頭,算是和沈渠打了招呼,視線是落在了沈渠身後的另外兩個人身上。
一個男人身材魁梧高大,額角有一條很長的猙獰疤痕,下三白,手上還拎着一個公文包。另一個長相精緻些的,頭發甚至很騷氣的染成了藍色,穿着一身運動裝,臭着的臉帶了些不情不願的意味,似乎是被拽來的。
穆清還沒來得及問祁徵之是誰,後者就已經拽着那幾個人過來和穆清問好了。
刀疤男隻是看了一眼穆清,就把視線落在穆清身後的茶幾上,“嫂子,我是黎佰。”
至于那個藍毛,手上的動作已經快過了嘴上的,他伸手在貝塔頭上摸了又摸:“嫂子,我是楚淇,貝塔現在被養的這麼胖了?”
無論是誰,一提到貝塔長胖這件事兒,穆清心虛,要不是這些天一直在吃又怎麼會長這麼胖。
畢竟貝塔幾乎是自己肉眼可見的胖了一圈——還是在原來就很胖的基礎上。
“你們一群圍在這裡不擠?”看出了穆清的窘迫,祁徵之倒是出聲來趕人了,“自己找地方坐,還要招待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