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用的,”楚淇好不客氣的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朝着貝塔拍手,示意貝塔過去。但是一早上的狗糧還沒喂,貝塔又哪裡願意離開穆清——這個曾經給自己無數美食的神聖女人。
于是出現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情況:在楚淇面前,貝塔居然沒有乖乖聽指令,而是面朝穆清,擡起兩隻前腿交疊在一起,拜了兩拜。
穆清:?
楚淇:???
穆清不知道貝塔什麼意思,伸手摸了摸狗頭,貝塔蹭了兩下穆清的掌心,又一次站起來,拜了拜。
這時候,祁徵之倒是看出來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從冰箱裡拿了兩個肝凍遞給穆清。
這次貝塔不再拜拜了。
穆清再次擡頭,卻發現所有人看自己的視線莫名都帶了點……重視?
穆清:?
幾個人什麼也沒聊,隻是在客廳你一杯我一杯喝光了一壺茶,就在穆清打算起身再燒一壺的時候,祁徵之吐槽道:“你們是來我家喝水的?”
黎佰聞言,手撐雙腿站起來,直奔廚房。楚淇聞言,和穆清對上視線,眼中的比試競争一觸即發。
穆清:“?”
沈渠倒是察覺到了楚淇的視線,笑着推了楚淇肩膀,“什麼眼神看嫂子呢?你小子連嫂子醋都吃。”他伸手掖了掖耳邊的長發,轉頭看向穆清:“嫂子,把貝塔給他玩一會兒吧,你看他都快嫉妒死了。”
穆清沒想到這茬,聞言有點哭笑不得,伸手把貝塔整隻推離自己。
貝塔的肝凍早就吃光了,現在正眼巴巴看着穆清,見給自己食物的神把自己推開了,淩亂的上前幾步再次回到穆清面前,擡起爪子,拜了拜。
這次是真的所有人都笑了。
沈渠語重心長的又拍了拍楚淇的肩膀,“看到了吧,你自己沒有人格魅力。”
在廚房系圍裙的黎佰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被楚淇看見了,後者大聲抱不平:“黎佰你笑什麼啊可惡啊啊啊——”
眼看楚淇就要變異了,穆清也不管在自己面前拜了又拜的貝塔,抱着自己的毯子就要站起來,“你們坐着,我去燒點水……”
“不用你燒,”祁徵之倒是接過了穆清手上的毯子,順便把在邊上還打算拜的貝塔一腳推到了楚淇面前,“收拾一下,你和我去超市吧。”
穆清自然聽出了祁徵之口中的台階,趕緊應下來,落荒而逃上了祁徵之的車。
“是不是感覺他們都很怪,”祁徵之示意穆清系上安全帶,“正常,我第一次認識他們的時候也感覺他們都是怪人,也是後來才發現是可靠的兄弟。”
穆清把安全帶系好,了然:“确實。之前他們和穆清見過嗎?”
“沈渠自然是見過的,就那個長頭發的騷包,”祁徵之擰了鑰匙,“他的父親是我家老爺子的專屬醫師,他和我從小長大,子承父業,也算是半個我的大夫,之前他不是還說你拿煙灰缸丢過他幾次嗎,我作證是真的。”
似乎察覺到了穆清的視線,祁徵之緊急搜索了剛剛說過的話,糾正道:“穆清拿煙灰缸丢的,和你沒關系。”
穆清這次的注視卻不是因為這個人稱的問題,認為她似乎已經習慣了把穆清叫做“你”,她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那個黎佰呢?”
“啊黎佰啊,”祁徵之提到他的時候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額角,“是不是看到他這裡有一個刀疤,感覺有點吓人?”
穆清搖頭,“我隻是感覺他沉默寡言,進來隻是喝茶,然後就直奔廚房做飯,有點……反差萌。”
祁徵之搖頭,“沒有反差,因為他額頭的傷疤是在學習廚藝的時候不小心誤傷的。”
穆清“啊”了一下,問道:“所以他是個廚師?”
“算是吧,”祁徵之組織了下語言,“他剛把大廚的手藝學來,他老爸就帶着家裡的保安過來把他抓回家繼承家業了,所以他還沒有正式體驗大廚,為了釋放一下這種手藝,他幾乎每一次吃飯都要搶着做飯。”
穆清突然理解了額祁徵之說“有吃的了”是什麼意思,“所以咱們去買食材?”
“是,”祁徵之指了指駕駛室台面上的手機,“他每次都會列清單,隻需要按照上面的東西買就可以。”
見穆清沒有動作,祁徵之又補充道:“密碼是2187。”
穆清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祁徵之是在說自己的手機密碼,有點遲疑地拿起了那個手機,輸入了密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清單,但是上面的東西其實并不多,大多還是調料或者一些蔬菜。
“看起來還可以吧,那是因為之前你買過了一些,以前特别特别多,我絕對不會一個人來買,我都會拽着沈渠來,不然他也沒事兒做。”
“那楚淇?”
“那家夥現在連貝塔的醋都吃,我服了。”提到他,祁徵之忍不住苦笑,“他是貝塔的營養師,每次他來我家一般都是檢查貝塔的身體狀況,具體表現在——體重。”
穆清想起楚淇和自己打招呼的時候,黏在貝塔身上的視線還有暗搓搓的問道“怎麼這麼胖了”,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好了,貝塔現在确實有點太胖了。”祁徵之皺了皺眉,“但是他能從很胖變得好胖好胖,那半袋高點白狗糧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穆清:閉嘴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