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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先來到一家餐館暖和身體,順便飽腹。
是很經典的東北菜館,幾個人按照每一個來到東北的遊客都必點清單選了幾道菜,抱着熱水杯在包廂癱成一團。
和外面完全不一樣,房間裡暖氣很足,隻是坐在這裡,就感覺熱氣已經從身邊升騰起來了,衆人紛紛在這樣的溫暖中酸軟了身體。
畢竟在車上窩着坐了六七個小時,怎麼看都會四肢酸痛。
穆清睡了一大覺,隻是肢體酸痛,精神倒是很好,她默默地幫衆人燙了下杯子。
放在桌面的手機突然亮起來了。
是一條郵箱信息,具體内容并不能看見。
她擦了擦指尖的水漬,拿起了手機。是自己不靠譜的二哥給自己發來的表格文件,十分嚴謹,上面的标題甚至是【震驚!B市驚天大瓜瓜條!】
要不是最下面随着文件還有一行文字寫着“電話裡說好的”,她真的會以為是什麼騷擾郵件。
穆清緩存了這個文件,但是沒有立即打開,現在的環境怎麼看都不适合查看這個。
房間門被推開,服務員張羅大家挪一挪東西,給桌面空出點位置,房間裡又重新熱鬧起來。
方便說的話題大家可能都在剛剛的車上講過了,這次衆人回過神來,竟然第一時間集火讓楚江天說自己的八卦。
穆清道:“……這不好吧。”
“穆清姐,你沒聽見你不懂,”蔣之笑的肩膀直晃,“這是他之前自己說要和大家講這個瓜,那時候你在睡覺。”
“他自己說的,”穆清端着水杯咀嚼了一下這幾個字的微妙,視線不可避免的飄向了楚江天的方向,神色帶着好奇,“為什麼突然?”
楚江天道:“因為他們說,如果我不說就不允許我知道為什麼他們喊你教主。”
穆清剛喝到嘴裡的水差點噴出來。
等等,不是哥們。
她的視線從穩如老狗的路澤明身上滑到狡黠一笑的蔣之身上,用眼神傳遞信息: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蔣之同樣用眼神回複:字面意思。
穆清:這不是欺負人家孩子嗎。
蔣之目移看向路澤明:這可都是他的主意啊……
路澤明懶得玩這些視線電波的遊戲,他出聲道:“是他提出來的這個請求,并不是我們捉弄他。”
楚江天道:“是啊,我真的很好奇。”
穆清被這些人的幼稚折服了,弱弱吐槽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是發癫教派的教主。”
楚江天:“真的嗎?”
穆清:“當然是假的。”
楚江天:“……”
看見楚江天吃癟,白十二倒是心情變得舒暢,他哈哈大笑,把話題拽回最開始的起點:“所以誰來和我講講富家千金追愛的故事?”
楚江天拆開了筷子的包裝,道:“着什麼急,而且我這邊沒有富家千金的故事,隻有富家豪門私生女的故事。”
“好好好,是我着急……等等?”白十二的笑容挂在臉上,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另外一個表情來替代這樣的僵硬,最擅長表情管理的白十二竟然就這樣讓自己别扭的表情在臉上停留了将近兩分鐘。
半晌,他終于用冷靜取代了那點僵硬,擡手道:“拍攝暫停。”
“不用,”楚江天道,“這件破事兒在娛樂圈知之甚少,但是在豪門圈裡可謂是人盡皆知的常識,是豪門太太們的茶餘飯後談資。之前我想着做人留一些體面就沒提起過。”
穆清問:“那現在是因為她戳到你的雷點了?”
“我又不傻,會在她家鼎盛時期搞她,”楚江天糾正,“當然是她家最近快破産了。”
穆清無語:“所以之前沒說不是什麼做人留一線,而是根本惹不起對嗎?”
楚江天聽到這句挖苦道沒有出現任何局促或者尴尬的神色,而是點點頭道:“這麼說也沒錯,畢竟我沒錢也沒權,不能先把自己玩死了。”
蔣之私下和薇薇安有一點接觸,但是不多,現在還在被“私生子”這個大瓜砸的驚掉下巴,在邊上“這這這”“那那那”了半天,竟然沒說出一句連貫流暢的句子。
路澤明對吃瓜并不感興趣,但是提到薇薇安他也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他接着問道:“她怎麼了?”
楚江天道:“我們兩個的故事,那就要從最開始說起了。”
“那是很早很早的一段時間,可以追溯到我的高中時代,準确來說應該是高二下學期。”男生沉默着把玩着手上的陶瓷茶杯,這種小館裡的茶杯都是消毒再重新使用的,或許真的年頭比較長,杯底已經出現了一些摩擦産生的痕迹。
“那時候我在G市二中讀書,學文,這輩子的夢想就是學法律,然後将來順理成章的去叔叔家的律所當一個普通律師。”
他道:“接着,在一次學校交流活動中,我見到了薇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