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指證王氏妄圖勾搭蔡松,蔡松不同意,王氏惱羞成怒,殺了蔡松。
至于她是怎麼殺的蔡松,吳氏道,是在酒裡下毒。
王氏哭成淚人,直喊冤,“青天大老爺,昨天晚上蔡郎根本就沒喝酒,何來我在酒中下毒謀害他一說啊?”
“放屁!仵作都驗屍了,說我家大爺喝了不少酒,酒也的确是毒酒!”
吳氏痛罵王氏,叫仵作上來作證。
仵作也果然如她說的那樣,證明蔡松是死于酒中毒。
既然殺人證據都找到了,那就無須再審了,嶽仲恺當堂宣布王氏殺人罪名成立,他會将此案的審理過程上報知府大人,知府大人查實後,秋後問斬。
王氏渾身癱軟,昏死在堂上。
後來據傳王氏被關大牢後,曾托人要她大哥把之前蔡松給她的錢物拿去賣了,替她暗中運作運作,以求能保住性命,但哪知道,她那大哥卻是個敗家子,拿了她的那些錢财就奔了賭場了,不過三兩天就輸了個精光!
得了這消息的王氏一頭撞在監牢裡的牆壁上。
但可能是她作惡太甚,老天都不允她這樣輕輕松松的去死,她被救了回來。
她沒死成,卻激怒了嶽仲恺。
因為她的案子還在知府大人那裡沒發回函過來,一旦她在回函到來之前死了,那他這個縣令就要承擔連帶責任!
嶽仲恺當下命人将她給捆綁在柱子上,吃喝拉撒都由牢裡的看守伺候。
但牢裡的看守哪兒是伺候犯人的主兒,他們就是偶爾給王氏一口吃的,以免她被餓死,至于其他的,那就聽之任之了,如此可想而知,王氏在牢裡的日子該是多麼的腌臜污穢,據說,她隔壁牢室的犯人被她身上的惡臭熏得不得不花錢托牢頭兒給換個監牢。
李秀琴是在王氏被判入獄的第三日,托人寫了休書送去了王家。
王氏的母親也知悉了事情的經過,無顔見李秀琴。
李秀琴也沒為難她,把休書放在屋門口就離開了。
由此,李文騰跟王氏之間的婚姻徹底結束,兩人之間此生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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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完了這事兒後,李秀琴在屋裡躺了三天。
也不是她矯情裝病給旁人看,就是覺得疲累,渾身上下隻要輕輕一碰觸就疼,疼得她倒抽冷氣,到後來,竟就起不來床了。
幾個兒子兒媳吓壞了。
二叔也忙請了張郎中過來給她瞧,一番望聞問切後,張郎中下了診斷,說她就是急火攻心,又一時不得纾解,所以才把内火都壓在心頭,憋出了病!
李兆坤也給吓了一跳,忙問,這病怎麼治?會不會有後遺症?
張郎中尋思了一會兒,開出了藥方,悄悄說,裡正,您這寶貝侄女最在意她的幾個兒子兒媳,若是讓她知道,娃兒們一刻都離不開她,她自會掙紮着緩過來的!
于是,當天仨兒子病了倆,一個頭疼,一個腳疼,唯一的一個哪兒不疼的,還被隔壁村的惡霸給打了,說他下地的時候偷了惡霸田邊種的瓜!
一時間,兒媳們沒了主心骨,一個個跪在李秀琴床前,哭唧唧地道,娘您快好起來吧,四郎被惡霸扣在隔壁村,回不來了啊!
忽地,李秀琴從床上坐起來,雙目怒瞪,“是哪個混賬王八蛋敢欺負我兒?老大媳婦,你留下看家,老二、老四媳婦,巧翠兒,你們跟我去把老四救回來!”
說着,她麻溜地下地,頭不暈,腳不軟,渾身上下都是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