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咱們皇家人行事本來就該是全國人民的典範,若都仗勢欺人,視百姓為糞土,那趙大将軍即便把邊疆給守護得如鐵桶一般密不透風,但國内人心渙散,無人尊重敬仰皇上,大越國又有什麼前途可言?求母後,皇上,還清白人以清白……”
說完,惠妃也跪下了。
“皇上,明明是她幫着外人……”
如妃做出一副受了巨大委屈,扯了帕子擦眼淚,欲要以妩媚姿态引得皇上憐愛縱容。
但她話沒說完,卻被皇上一聲厲喝制止了,“如妃,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太醫已經給三皇子瞧過了,沒什麼大礙,就是熱燥了些,易上火,調養兩日就好了,你卻以此為借口,非要置李氏于死地!朕要問問你,你的這種嚣張跋扈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當初你跟了朕時,那種善解人意,那種溫柔大度又都哪裡去了?
朕今日在這裡告訴你,對于朕來說,朕的天下,朕的子民才是最重要的,作為朕的家人都要随時做好為國為民流血流汗的準備!
來人,把如妃帶回去面壁思過三個月,她德不配位,打今天起,降為昭儀,就她這個品行,朕看着也不配撫養三皇子,馬上把三皇子從她的寝宮裡帶出來,交給惠妃一并撫養!”
“啊?皇上,臣妾知道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帶走三皇子啊!皇上……”
如妃連降兩級,還丢了對三皇子的撫養權,一下子就吓傻了,她掙紮着想要撲到皇上跟前求饒,但身側早有慈甯宮的兩個身強力壯的嬷嬷把持,一左一右,很快就把她給架了出去!
“好了,李氏,趙愛卿,你們都起來吧,今日的事兒讓你們受委屈了!”
皇上因為盛怒臉色鐵青着,但還是擠出一抹笑意來,招呼趙世凱與李秀琴起來。
兩人謝恩後站起身。
“來人,賞!”
太後娘娘是個很實際的人,她立馬做出決策,用賞賜李秀琴豐厚的金銀來彌補她受創的心靈。
這一招果然見效。
李秀琴當即就又跪下謝恩,再擡起頭時已經是滿面笑意,“太後娘娘,民間傳說您是一位和藹可親,溫柔慈祥的長者,現在看來,民婦覺得他們形容得還不夠,其實您更是一位姿容絕代,菩薩心腸的好人,您的品行,您的善意,都将會是全大越國女子們的典範,别人怎樣做民婦管不着,民婦回去後一定會跟左鄰右舍,親戚朋友好好贊一贊太後您的母儀天下,您的光芒萬丈,您的……”
“哈哈,好啦,哀家不過賞了你點東西,你就把哀家誇成天上有地上無的,哀家這……屬實有點……哈哈,有點覺得名副其實!哈哈!”
太後娘娘笑聲朗朗,心情大好。
衆人也都笑起來。
皇上見他老娘高興得跟朵花兒似的,頓時也龍心大悅,當即也命人賞賜了李秀琴一車東西,吃的穿的用的,應有盡有。
到後來,連惠妃娘娘都瞧着李秀琴豎大拇哥,“李氏,你這福氣可是頂了天的!”
一番有驚無險後,李秀琴趾高氣昂地帶着太後與皇上賞賜的東西回了家。
當然,作為這事兒的始作俑者的趙大将軍也理所當然地親自将她送到了鋪子門口,兩人約好,明日一早李秀琴去趙府,勇于承擔趙府掌事女官一職。
趙世凱走後,李秀琴也沒閑着,當即就取出了今日進宮做菜的酬勞十兩金子,又從皇上太後的賞賜裡取了九百兩銀票,她拿着這些錢直奔牙行!
半個時辰後,她從牙行出來,手裡攥着兩張房契。
與她一起出來的還有牙行的牙人張二狗。
張二狗不無豔羨地說道,“李娘子,看起來你這豆福坊的買賣真是火的不行啊,這短短數日,您就置下了三座兩進的宅子,還都是一個胡同裡的連壁院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嘿嘿,若不是連壁的結構,我也不會急着來買啊!”
李秀琴樂得合不攏嘴。
她前番給三兒與李明英買的婚房花費了五百兩銀子,那是她這段時間賺的全部銀錢,本來聽牙人說,那座宅子旁邊還有兩個大小規模一模一樣的兩進宅子也要賣,她就動了心,想着如果能全買下來,那小五将來跟巧翠的婚房就有着落了,剩下的那個宅子她可以自己住……
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她沒銀子了!
買給三兒那座宅子已經讓她身無分文了,這剩下的兩棟,可得一千兩銀子,她簡直不能想象!
完沒想到,今日,她就真做到了。
跟張二狗去衙門做了官方登記後,歡喜胡同裡的這三個兩進的宅院就都姓了李了!
她歡歡喜喜地回家,腳步都輕快的像是踩在雲彩上!
剛進鋪子就見一個冷面的嬷嬷冷冰冰地對她說,“你就是李氏吧?我們老夫人請你過去一趟,她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