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不好好的研究解藥呢。”
“我說心情!”
“那更沒事了,你不知道那個人說完,甄清柏跟要吃人一樣,吓死人,害得我還擔心好一陣,還好他控制住了自己沒太出格。就是胡大夫有點受罪,被紮醒了,甄清柏做桌那跟他們要治療費、藥材費和看護費,一條條列出來足足五張紙,差點沒把那小子吓死。”于謹鳴樂的夠嗆,主要是當時甄清柏闆着臉,還拿出縣令的名号壓他們,陣勢擺的足足的那人瞬間就乖了不少。
但終究是難纏,不給錢他們老來找甄清柏也是麻煩,後面甄清柏出去了一會兒,他就幫忙料理了。
于謹鳴看烏牿還是氣不過,從包裡掏出個轉盤一樣的東西扔給她。
空中抛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線,然後落到……甄清柏手上。
兩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什麼?”轉盤上的箭頭在很微小的移動,右上角有個小圓點還在忽閃忽閃的亮。
看甄清柏看的認真,烏牿和于謹鳴倒是真分不清他是裝的還是真不知道。
烏牿走他旁邊伸手指給他:“這是追蹤儀,那個箭頭指向是位置,小圓點表示時間,按照持有者的日常運動速度算的,小圓點閃爍表示一個時辰之内,一直亮是大于一個時辰。”
“你沒用過?”
跨入修真界的年輕人基本都有,就是品質不一樣,于謹鳴的這個更高級而已。
甄清柏知道那些稀罕的藥用,竟然不知道這個。
于謹鳴拍拍他的肩膀,“你到底是生活在哪個山溝裡,得盡快适應啊年輕人,要不鴻鹄大會人家都對沖了你還沒跟大部隊彙合呢。”
甄清柏過去确實生活的很閉塞,南天醫聖說的好聽,實際上真是山溝裡,甄由在總一個人亂跑,他就守着老窩不出門,這算是是七歲後頭一次出來,沒見過很正常。
但是甄清柏絕對不會這麼說,他問于謹鳴:“我為什麼要去鴻鹄大會?”
于謹鳴:“……額。”
怎麼說呢。兩年一次的鴻鹄大會,是開放高級秘境的唯一通道,又有不少機緣在裡邊。年輕人都是上趕着去的,要說不去的……他也是頭一次見。
“你跟我一起去,”烏牿興奮的拍了下手,“你跟我組隊,我們挽風派正好缺醫修,更準确的說應該是缺一個像你一樣長得帥,做事靠譜,心地善良,毒治雙修的醫修!”
“還真是。”于謹鳴笑個不停,挨了烏牿好幾拳也堵不住他的嘴,“烏牿上次參加鴻鹄大會可是精彩,本來穩穩的第一名因為醫修喂錯了藥,整個隊集體陷入睡眠狀态讓第三名的蓮夢派好好收割了一把,一直到比賽結束了都沒醒過來。啧,在《每日武報》上登了一周的大字頭版,比第一還牛,實在是難忘。”
是麼。甄清柏狐疑的看她。
少女雙手合十比拜佛還虔誠,亮晶晶的一雙鹿眼盯着他,還抽空踹了于謹鳴凳子一下,讓他閉嘴。
“真的,甄醫修,我太需要你了。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以後一定是我的貴人!我們在挽風派碰見,又千回百轉的在核州遇見,這是天賜的緣分!你跟我參加鴻鹄大會吧,有你在我們絕對如虎添翼,一定能拿到第一! ”
這熟悉的好勝心。
跟捉迷藏一樣,為了赢什麼都不管了。
他如果說不去,烏牿磨人的功夫他不确定自己真的能收住。
“我考慮考慮。”甄清柏的指腹推了下她的腦門,烏牿還繞在他旁邊想要說服他,甄清柏已經把話題轉開問起張景年的事。
“張景年還是沒醒,一直在昏睡。”烏牿灌了一大口水,接了甄清柏給的藥咽下去,“我和張縣令說了水質的事,張縣令已經在吩咐人着手清理了,但是有的材料不全,還得等從各州調配。他還說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就随時跟他說,他會全力配合你。”
找到了血熱症的源頭事情就好處理多了,雖然解藥不能馬上研究出來,但是總不會有更多的人感染。
事情一點點有了眉目,總算是有了轉機。
但眼下還有一件要緊事要處理。
由于非常要緊,所以烏牿和于謹鳴旁敲側擊半天暗示甄清柏去睡覺,好讓他們溜出去,但是甄清柏身擔大任,一副不研制解藥就不休息的樣,烏牿他們沒轍了,隻能坦白:“甄醫修,我們要出去一趟。”
這邊還在想借口,那頭甄清柏已經挑明了:“去找胡大夫的兒子?”
“這你也知道?!”
甄清柏很無語,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拿起追蹤儀,意思說,我不聾,也不傻,怎麼不知道。
“甄醫修,他們那是敲詐勒索,我倆去讨回于謹鳴的靈石很正常吧。”烏牿下意識覺得甄清柏是個正人君子,跟他說了他肯定不同意去,就像上次她打算翻進縣令府,甄清柏都攔着。
沒想到,甄清柏同意了。他嗯了聲,把一個罐子放到桌上:“去吧,點到為止。”
“放心。”于謹鳴拿起罐子問了句:“這是什麼?”
“癢粉,最好是不要碰,否則起效至少三天,身上會起紅點又癢又撓不到,洗澡也洗不掉隻能忍着。其實我這還有個加強版,能幫人精神健碩,就是掉頭發會很厲害,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覺,耳邊總有蚊子飛,眼前總有黑影,最重要的是牙疼,蛀牙你們知道吧……這在夏天很常見,睡不着過來伺候胡大夫,父子情深,多感人。”
烏牿、于謹鳴:“……”甄清柏你好瘋。你磨刀幹嘛!把刀放下!
“算了,就普通的吧。”如果不是看在胡大夫的面子上,甄清柏還有更有趣的藥給他用。
甄清柏放下藥刀,陰翳的氣息慢慢散去,看着他們一字一頓道,“你們千萬不要放到武器上打人或者直接撒人身上,我們是好人,不能折磨别人。”
烏牿:你最好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