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烏牿被哄得高興了點,當即用靈力給她娘表演了一套手掌碎大石,拉着江映紅說了半天她打算什麼時候再升一階,怎麼把挽風派在短時間内變成四大門派之首。
江映紅也很捧場,當即把鞭子的錢都折現成靈石給她了。
“差點忘了,你和你弟明天一起去後山看花吧。之前我在山頂撒了一片紅岚,前幾日跟你爹去看的時候那花還差一點就開了,正好你們去賞景,就當是散心了。”
“我就說我爹種花的技術不如您,随便撒的種子都成花了,我爹精心看着的花還不見苗。”
“他就是瞎研究,整天松土,施肥,一點風吹雨打就操心的不行。他能養成就怪了。”江映紅嘴上說老頭,實際上還是護着的,“逼你成親的事也不能全怪你老爹,着急把你嫁出去他才是最不願意的那個。”
“是嗎。”
烏牿不信。
“太子要娶你可不是玩笑話,你爹最近的又收到信了,太子是真的有意許你為妃,但是他上個月月初有個側福晉難産死了,馬上迎你進門不太好聽才推後了。”
“隻是這個?難道不是皇帝怕我們和太子相互勾結,才一直不準的麼。”
“父子終歸是父子,現在甯王勢力漸壯,誰知道明天會怎麼樣。真的等到聖旨下來,不管願不願意,我們隻能讓你去了。”
嫁進皇室,想做什麼就由不得自己了。
……
烏牿吃軟不吃硬,她娘都這麼說了,第二天烏牿就準時上山賞花去了。
剛到了半個時辰江映紅的轉影儀就響了。
江映紅跟烏天柱對視一眼:得了,又沒成。
心裡愁,面上還是不能露出來:“怎麼了丫頭。”
“你們找的相親對象怎麼還沒到?”烏牿無聊透頂,從道邊揪了幾根草把玩。
江映紅笑容僵住了:“不是給你相親,是楊陽,他還沒上去?”
“我跟烏楊陽看花為什麼要穿的這麼精緻?”今天光換梳頭化妝就是四個丫鬟收拾了半個時辰的結果。
時間緊張,早點見完也好早點回去訓練。烏牿跟他們攤牌,“二位别裝了行嗎?你們找的那個人什麼時候到,這真的很曬,他再不來我妝都化了。”
“我明明跟他囑咐了提前一個時辰出發!”烏天柱低聲着急道,“丫頭你在等會兒啊,估計馬上就到了。”
烏牿一邊聽着,一邊撿了顆石子在地上随意的塗塗畫畫,頭上突然多了片蔭涼。
甄清柏不知何時打着傘站在她跟前,氣都沒喘勻,頭上還有細汗。
這時候她最不想見到的就是甄清柏。
“我就在這等着,先不說了。”烏牿關掉轉影儀。
氣氛有些尴尬。
算起來他們也是兩三天沒說過話了。一開始是忙着補覺沒時間,後來就是她知道她爹已經安排了相親,再去見甄清柏對誰來說都不尊重。
烏牿快速編了個花環自己帶上,有意跟他保持距離:“我用這個,太陽挺大的,傘你自己打着吧。”
烏牿又問:“甄醫修,你怎麼上來了?”
“鄭師兄說我身體不好參加比賽會拖後腿,就帶我上山鍛煉。”
“醫修鍛煉什麼,瞎指揮。”烏牿看了一圈沒找見鄭貼發,準備一會兒下山的時候跟他說。
甄清柏坐她旁邊,舉着傘在兩人中間,想看她又不敢仔細看,隻是眼神瞟着,假裝不經意的看上一眼。
烏牿今日穿的衣裳都跟往常風格都不一樣,布料柔軟,做工精緻。頭發也是精心打理過的,他不知道這是什麼發型,就知道頭發一環一環垂着,有的地方盤着,或者編起來,戴着兩個玉蝴蝶。
“好了,甄清柏,别看我了,我知道我這樣很奇怪。”
烏牿擡手擋住臉。
她平時很少這麼穿,突然以這面面對甄清柏她還沒做好準備。
“不奇怪。”
之前好看,今天是不同風格的烏牿,也好看。
甄清柏把傘往她的方向傾斜,“你上來幹什麼的?”
烏牿猶豫半天不知道,舔了下唇道,“我是來賞花的……這花挺好看的。”
賞花原來需要穿成這樣。
甄清柏看了眼自己的衣裳,又問,“你背上的傷怎麼樣了。”
“好多了,沒感覺了已經。”
“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下月初一,還有十四天。”
“你不急嗎?”鄭貼發每天早早的就帶着派内弟子訓練了,這不,連他都被收編進去了。
“還行。”
烏牿心不在焉的看了眼時間,心想要是一會兒撞上甄清柏就不好了。
“烏小姐。”
一個陌生男子沖她走過來,約莫這就是她的相親對象。
真是烏鴉嘴,烏牿對天長歎一口氣。
“烏小姐,我現在來不晚吧。”男子還是挺有禮貌,“在下系成語,見過烏小姐和烏公子。”
甄清柏臉都黑了。
他看着像烏牿的弟弟麼?
烏牿尴尬道:“他不是我弟弟,他是——”
“甄清柏,烏牿的朋友。”甄清柏接過話,一字一頓的說完還跟系成語握了握手。
“朋友啊,”鬼才相信,這人把他骨頭都快捏斷了。系成語甩着手,友好問道:“這位兄台是跟我們一起的麼?”
烏牿急忙否認:“不是不是,他就是路過……我們倆先走吧。”
看着倆人走遠,甄清柏攥緊手心,失落感和緊張感陡然升起,下意識喊住她:“烏牿!”
烏牿轉頭:“怎麼了?”
甄清柏走到近前把帕子遞給她,悶聲道:“你口脂花了。”
“謝謝。”
烏牿接過帕子擦拭對他道:“對了,你要是不想在山上呆了就回去,我會和鄭師兄說的。我們先走了。”
甄清柏撿起她落下的花環,定定的站了許久,花的汁液染了一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