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陸小鳳伸手介紹道,“這位是花滿園花姑娘。”
雪疏影:你怕不是要笑死我,好繼承我的小黃車押金。
她努力了,但實在是太好笑了——“啊哈哈哈啊哈!”雪疏影手掌都攥成了拳頭,還是忍不住,甚至還開始捶桌子了。
陸小鳳:???
這又是在鬧哪一出?
等雪疏影笑得差不多了,也知道外面人多眼雜,帶他們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路上,花滿樓扶着陸小鳳,提醒她台階之類。
雪疏影在前面抿唇微笑地帶路:啊啊啊啊,磕糖現場。
到了房間,一推開門,又跑出來一隻嬌小可人的小白狗,雪疏影蹲下身抱起來,然後大白狗開始委屈巴巴地嗚咽起來,雪疏影隻好又把懷裡的小狗放下,安慰起大白狗來。
雪疏影給了兩人一個擡眸:“你們随便坐。”
陸小鳳偏頭,花滿樓立馬給她解釋了一下當前情況。
陸小鳳無語:這是狗在争寵呢?她走了幾天,雪疏影的裙下之臣已經從男人發展到狗了嗎?
她還想着去見識一下雲夢仙子王夫人的風采,這麼一看,何必舍近求遠,直接跟雪疏影學習得了,她既比不上王夫人的閱曆,也比不上王夫人的财富,卻能讓醫術高超的陸庭君和武林新貴蘇教主都生出愛慕之心……
“哪來的狗?”
“哦,”雪疏影随口回答,“小的這個是陸庭君送的,大的那個是蘇冉的。”
陸小鳳沉默了一會,“你倒是天真。”
“啊?”
“堂堂一教之主,你就直呼其名?”
雪疏影努努嘴,“就是……就是,不習慣嘛……”主要來了這麼久,碰到的人也都和善,都沒咬着這些問題不放,也不諷刺她奇怪或者不懂禮數,所以實在沒什麼動力改習慣用詞。
再說了,是蘇冉先隐瞞身份的,憑什麼怪她?
雪疏影重說了一遍,“小的這個是陸庭君陸公子送的,叫小小;大的那個是蘇冉蘇公子的,叫呆萌。”
陸小鳳一頭黑線,“你聽聽别人,都是叫‘蘇教主’。”
雪疏影理直氣壯:“我在外面也是叫‘蘇教主’。”她又不傻。
陸小鳳扶額:隔牆有耳,她當面肯定也是這麼個叫法,被人聽到了,能不以為他們倆關系親密嗎?
算了,孺子不可教也。
花滿樓徐徐開口,“你們,好像很熟?”他和雪疏影可沒這麼熟稔,而雪疏影對着這樣的一個“花滿樓”也沒有一點不适應。
“一面之緣,”陸小鳳第一時間回道,“一見如故。”以雪疏影那點兒智商,肯定要露出馬腳,還不如一開始就表現出來,他們曾經相識。
雪疏影點頭,“對對。”
“沒想到,雪姑娘和花公子這麼熟。”
一聽到花滿樓說“花公子”,雪疏影又想起來陸小鳳自稱“花姑娘”,又開始笑得前仰後合,忍不住在那兒搓揉呆萌的腦袋。
無辜的呆萌一臉無辜。
“笑什麼?”陸小鳳無語。
雪疏影想來想去,不知道怎麼撒謊圓過來,就實話實說,講了“花姑娘”在她那個世界裡有的特殊含義。
陸小鳳臉都黑了。
雪疏影憋着笑:“我去給你們倒茶。”
花滿樓輕聲問陸小鳳,“你們之前,是不是認識?”不然為什麼解釋花姑娘這個詞的特殊含義時,雪疏影是看了看她,然後才回答的。
“剛剛我說了,‘一面之緣,一見如故’。”
“我以為,你是用我的身份說的。”
“你們在說什麼?”雪疏影把茶杯沖了一下,拿了過來。
“你覺得我們倆身上有什麼特别的?”陸小鳳直接點題。
雪疏影:如果她沒有理解錯的話,應該是她想的那個吧?畢竟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
她之前有沒有做什麼露餡的舉措,已經被陸小鳳發現的?
算了,既然自己腦子不太好用,那還是走中華傳統美德的誠實路線吧,“你是說,你們倆……換了?”雪疏影用手指在兩個人身上交叉點了下。
陸小鳳:她果然知道!“那我們怎麼換回來?”
“那我怎麼知道?”雪疏影脫口而出,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他們啊!
那個會說話的毛茸茸說了,等她把自己講的那些故事研究到位了,這個承諾就會失效,但她也不知道對方具體是研究什麼更不要說什麼時候研究完了。
而且,她好不容易才給他們倆創造了這麼好的情況,怎麼可能讓他們随随便便就斷了這牽絆。
“你反應這麼強烈做什麼?”陸小鳳不疾不徐地來了一句。
雪疏影沉默片刻,“其實,我聽說過你們這種故事——或者叫事故。”
“嗯?”
“你們确定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