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風氣極為重禮,男女大防還是要遵守的,她沒想到大皇子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他竟能做出此事。
此刻她心髒提到了嗓子眼,被他盯的臉色發白,眼下這裡隻有一條道路,堪堪被他堵住,她不由握住衣角,退了幾步,緊張到了極緻,抗拒的回話:“請殿下自重,莫要為難小女了。”
商晏對她似乎更感興趣了,說出的話更是讓司念顫栗 :“做我的妾室吧。”
他這句話語氣肯定,是讓人不容拒絕的強迫。他甚至都沒有與她商量的意思。
司念隻是一個嬌弱的小女郎,不想被人輕易左右婚事,當即便急得要哭出來。
雖然她明白,自己身為普通的官宦之女,肯定逃不過被人左右的婚事,但真的有一天被人強迫婚事,還是感覺前所未有的害怕。
傳聞中大皇子溫文爾雅,極重孝道,最是守禮,如今看來也不過是表象罷了。
司念眼眶泛起霧氣,不争氣的大滴大滴流下淚來,她知道自己不争氣,可是她不想被人逼迫成為别人的妾室。
商晏看到她流淚不僅沒有出言寬慰,反而有種将人拿捏的得逞快感,他可不是憐香惜玉之人,他想要的,曲折些不過是人生趣味,終究會得到的。
見她很是抗拒,他眼神閃過一絲狠厲。
“姑娘不願?”他附身貼近她,“那便隻好強求了。”
司念被逼退,兩條胳膊胡亂的掙紮着,威脅道:“你若強行逼迫,我便喊人了!”
商宴心道這裡不好下手,緩步離去,意猶未盡道:“你等着……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給我作妾。”
獵物不願那便搶過來,這才符合他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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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疾步往回走去,商晏的作為讓她感到後怕,不敢想象若她不出聲威脅,商宴會做些什麼,她此刻思緒翻飛,有些不知所措,隻想着快些回到熱鬧的宴會之上。
前方有一個寬門,垂枝的海棠綻放了一叢一叢的花苞十分惹眼。
誰知推門之時恰好撞上一方堅硬的胸膛,兩人跌落在一處。
悄然間,一陣馨香盈了滿懷,少女的身子軟軟陷在手中,溫軟充盈,男人俊眉微蹙,這種陌生的感覺刺激着他下一步動作。
可他意識到男女大防,抽出雙手支撐起身子來,一雙桃花眼打量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眉目間覆上了寒霜,他倒要好好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趴在他身上,定又是某個毛毛躁躁的小太監,他脫口而出道:“哪個不長眼的……姑娘?”
見到面前的男子身後沒有跟着人,應該隻是個侍衛。
她此刻衣衫淩亂,小衣的扣子恰好與他的衣服攪在一起,露出瑩白細膩的一片,感受到身下之人探尋的眼神,她氣不打一處來。
他定然又是某個不懷好意的人,一天之内遇到兩個色胚,司念自認為她已經夠倒黴了,此刻商晏那裡發作不了的氣,這時卻發作出來,她脫口而出道:“你這個色胚,怎麼還在看?真不要臉。”說罷便匆忙背過身去系上自己的衣帶。
商祁聞言,神色一怔,這女子不是來勾引他的嗎?
商祁不置可否,蹙眉冷冷道:“一,方才是你走的太快,才撞倒了我,二,你不從我身上下來,我倒有理由覺得你是故意的。”
司念這才後知後覺羞紅了臉,他身量高,自己幾乎是坐在了他的腿上,好像确實不占理。
方才她不過是看到對方隻是一個人,身後并沒有随從,不像是皇家之人,才敢将之前的屈辱和氣惱一下子撒了出來,此刻她分神細看,他的樣貌很是出衆,如玉的面容,是她從未見過的俊朗。
如今仔細打量着他,他穿了一身玄色長衫,仔細一看暗紋竟是蟒紋,寬肩窄腰,身形修長,白玉的腰封看起來很是精妙,一看就不是普通世家之人。
皇家之人?那就更得罪不起了。
父親曾經交代過她這樣的小女娘,若遇到解決不了的事,第一時間便是逃了。她沒有厚重的家室做依靠,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爹爹。
小時候身子弱,便一直養在江南,别的女子欺她,她便告訴爹爹,爹爹便給她撐腰,還被人說窩囊廢,如今她來到京都不過月餘,行事還是跟從前一般窩囊,司念小臉一紅,氣鼓鼓的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巴掌。
商祁站起身來,發現少女的臉像小桃子一般,白裡透着紅,鼻間少女身上若有似無的茉莉花香,無端讓人煩悶,他下意識想要拒絕司念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見司念逃也似的跑了。
她似乎真不是來勾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