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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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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祁淵開門,牽上她的手進屋,疲憊開口:“怎麼過來了?”

“已經三更了。”自從嫁過來後沈念曦為了避嫌并沒進過這間書房,此刻來找祁淵,也隻是想安慰安慰他而已。

房内暗沉一片,祁淵于黑暗中輕歎:“已經三更了啊。”

沈念曦跟着他進屋,将食盒放在圓桌上,屋内隻有次間書案前點了一盞燈,沈念曦四處看了看,“火折子在哪兒,屋裡太暗了,我看不清你。”

祁淵依言從袖中拿出遞給她,沈念曦接過,摸索着依次點亮了屋内的燭台,終于看清了祁淵心事重重的臉。

沈念曦走過去扶着祁淵往桌前坐下,他身體的溫度熱得不同尋常,沈念曦幽幽歎了口氣,打開食盒拿出湯盅輕聲開口:“王爺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了,這是我那兒的小廚房熬的魚湯,嘗嘗吧。”

祁淵沒有拒絕,默默拿起湯勺埋頭認真喝了起來。

“王爺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如此不開心?”沈念曦坐在一旁看着他,試探着問。

祁淵手上動作一頓,随即恢複如常,擡眼與她對視,柔聲道:“朝上事多心煩,一時不順難免煩悶,你别擔心。”

既然還是選擇不說,沈念曦也不強求,溫柔笑着點了點頭。

趁着祁淵喝湯的空,沈念曦起身離開桌前,走到書架前假裝找書以平複淚意,晃眼看見牆上那副熟悉的火紅熱烈的楓葉圖,孤零零的落葉仍舊漂浮着沒有依靠,耳根發熱,她收回目光狀若如常繼續看架子上的書籍。

這是未成婚前沈念曦的畫作,當時随手畫的,落了個墨點被她改成了落葉,并沒有畫好,當時被祁淵拿了去,沒想到挂在這兒。

不一會兒祁淵走到她身後将人環住,輕聲道:“想看什麼。”

一排排仕途經濟的學問,沈念曦茫然搖頭,“這些書我都看不懂。”

祁淵笑着攬過她的肩轉身回到書案前坐下,書案前堆着許多信件和幾本兵書,裝着綠松石手串的香囊半敞在旁邊,當中擺着一副展開了一半的畫。

是墨竹,沈念曦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祁淵沒有避讓之意,直接攤開了畫卷,“看看,這幅畫畫得如何。”

這種日子賞畫,看來是在睹物思人。

聽他如此說,沈念曦隻做不知,細細觀賞起來,畫卷上竹子交錯生長,竹枝竹葉疏密有緻,用墨得宜,竿節枝葉均以水墨單色畫就,竹姿潇灑挺拔,勁直不屈。

“嗯,畫得很好。”畫卷一側還提了一首詩,沈念曦輕聲念道:“樹色連雲萬葉開,淩霜盡節無人見,終日虛心待鳳來……自憐潇灑出塵埃……”

念完了詩還是不見祁淵說話,沈念曦扭頭看他撐着頭皺眉,面色也染上異樣的潮紅,擔憂扶住他道:“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祁淵體溫比往常還要灼人,伸手觸到額頭一片滾燙,沈念曦着急扶起他往外走,“你發熱了,得叫大夫來瞧瞧才好。”

沈念曦的到來讓他緊繃的心弦放松下來,久久郁積的苦悶似乎也消散不少,祁淵唇角笑意深深,聽話由她扶着回了明淨軒正房睡下。

屋裡鬧了一陣重新安靜下來後,沈念曦坐在床邊看着他的睡顔發呆,額上搭着濕帕子降溫,高挺鼻梁下的薄唇因為發燒而有些幹裂,因為咬着牙關所以下颌也更加明晰,少見的脆弱,面容卻依舊俊逸出塵。

怡妃娘娘到底對他有多好,才能讓他這般難以忘懷,甚至于成為不可言說的心結呢?

他得知怡妃的事有蹊跷,是不是也十分懊惱當時沒能查明真相呢?

園子裡花開花謝,祁淵高熱散去後又恢複了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一切似乎又平靜下來。

這日祁淵一回府就趕着回了月華閣,照舊将屋裡丫鬟的趕了出去,摟過案前正在寫信的美人兒輕聲道:“嵩縣的事已經查清了,與太子無關,是底下人刻意欺瞞,以下犯上,父皇已經責罰了涉事之人,鐵礦一事就此揭過,你不必再憂心太子妃的處境了。”

沈念曦打開他作亂的手,放下筆拿起給雯兒的回信,點頭道:“那就好。”

“明兒我沐休,我帶你去東郊莊上跑馬吧,好不好?”

沈念曦用手扇着紙上未幹的墨,懶懶道:“不去,怪累的。”

祁淵笑得如外頭的陽光一般和煦,繼續哄道:“外頭風光正好,你若不想騎馬,我便帶你去賞景遊玩,絕不讓你累着,好不好?”

沈念曦靠上祁淵的肩,手指輕輕拂過他的喉結,小聲道:“出去散心是好,可要是惹上什麼是非就不好了,我一點兒也不覺得悶,也不大想動彈,還是算了吧。”

身染災禍就不要四處招搖,若是被人尋到時機,可不又要大難臨頭,還不如老實的縮在梁王府裡保命要緊。

祁淵側目看着沈念曦如玉的臉龐,沒怎麼聽她絮絮叨叨說的話,隻留意到她嫣紅的唇近在眼前,身上淡淡的花香聞着讓人心緒浮動。

祁淵久久沒有回答,沈念曦覺得奇怪,擡頭想去看他,祁淵早已迫不及待的低下頭來,一張帶着壞笑的臉蓦然靠近,準确無誤的封住了她的唇。

沈念曦無奈,這厮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祁淵将美人兒鎖在懷裡親了良久,撩得自己全身的火都冒了起來,一時一刻也不想再等,抱起沈念曦便要往内室裡去。

虧得沈念曦尚且清醒着,紅着臉嗔道:“急什麼……青天白日的……”

沈念曦見他熱得額上都出了一層薄汗,沒好意思繼續往下說,隻伸出手為他擦了擦,輕聲細語的哄道:“放我下來,我給你重新刻了個玉墜子,挂在腰上可好看了,我拿給你瞧,好不好?”

祁淵不情願停住腳步,雙手緊緊的抱着沈念曦不肯松手,顯然,此刻他一點都不想要什麼玉墜子……

沈念曦繼續耐着性子哄道:“我想去園子裡逛逛,你這幾日都沒有陪我,今兒陪陪我好不好嘛。”

祁淵口幹舌燥,忍了又忍,還是聽話的把她放下了。

沈念曦松了口氣理着自己微亂的衣襟,擡頭見祁淵的衣裳也亂了,一邊好心的為他整理,一邊讨好道:“園子裡的茉莉、朱瑾也開得好,我們在園子裡看看就行了,何必出去呢,你一會兒就陪我去瞧瞧,好嗎?”

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祁淵按住那雙拂亂人心的玉手,無奈歎了口氣:“等會兒在花前為我舞一曲吧。”

沈念曦嬌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一語不發快步走進了内室,祁淵失了魂似的擡腳跟去。

沈念曦在衣箱面前停住腳步,拿出一件水紅色的舞衣朝他莞爾一笑:“你說這件好不好看?”

祁淵因她這一笑而心神蕩漾,仿佛又見當年那個撲蝶的小姑娘,笑得也是這般惹人注目。

他癡癡點頭道:“我的曦兒穿什麼都好看。”

大多時候祁淵隻在情亂之時才會這樣喚她,乍聽到祁淵白日裡叫這樣自己,沈念曦忍不住羞赧:“你先出去,我換衣裳。”

祁淵重重歎了口氣,心猿意馬拍了她的後腰下一把,祁淵雖不能看她更衣而一臉失落,卻還是聽話的退了出去。

輕柔的水袖紗和花瓣般層層疊疊的裙擺随風而起,伴着祁淵淺淺悠長的琴聲,沈念曦纖細柔軟的身子完美的融入了花叢裡。

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一曲終了,沈念曦踮着腳尖轉了幾圈才慢慢停了下來,靈活的收了動作,朝着亭子裡的祁淵甜甜笑着,微微拜了一拜。

祁淵起身去迎沈念曦,将披風給她披上,寵溺的理順她額上的碎發,眼中愛意愈發濃郁:“美人舞如蓮花旋,世人有眼應未見。”

沈念曦輕笑出聲:“王爺過譽了。”

陶陶、寒煙素來知曉沈念曦的本事,此舞不過是尋常,隻是旁人甚少見才覺驚豔。

以往比此妩媚多姿的舞她們姑娘也是舞得的,加之沈念曦身輕如燕,那才叫驚為天人,美若天仙。

陶陶低頭上前一步為沈念曦遞上帕子,沈念曦随手拿起帕子略略擦了汗,左腳腳底忽感刺痛,身子一歪便倒進了祁淵的懷裡。

祁淵及時抱住了她,眉宇間浮上擔憂神色皺眉道:“怎麼了?”

沈念曦腳尖刺痛,“腳底好像被什麼東西紮到了,疼。”

祁淵二話不說打橫抱起了沈念曦往月華閣走,壓着怒氣道:“來人,去請大夫!”

陶陶和寒煙以及其餘幾個丫頭屏氣跟上,明淨軒的幾個丫頭一直心有不甘,此刻見沈念曦矯揉造作之态,更是越看越氣。

自從沈念曦病愈之後,王爺跟着住在月華閣哪兒也沒去,沈念曦便讓她們一起跟着來伺候,還在月華閣收拾出了屋子給她們住。

所以每天看着王爺和沈念曦恩愛相處,她們心裡就像長了個刺球,滾來滾去紮得心疼。

要說王爺的脾性她們最是清楚不過,看似溫文爾雅其實待人疏離,可自從這個狐媚子入府後,王爺清冷的性子,在沈念曦面前就蕩然無存了,做什麼都依着哄着捧着她。

沈念曦不要臉纏得祁淵無暇他顧,況且自上回她們受了折辱之後,府裡的小丫頭和婆子們也跟着不把她們放在眼裡,這恩怨日益加深,如何叫人看得順眼?

秋雲看了看身旁的青羽,見她亦是咬牙切齒,不甘的望着王爺的背影。

秋雲不耐煩皺起眉頭,青羽還是這麼莽撞不計後果,連神色都不能掩飾,若被小丫頭們瞧見了,定是要生出閑話的,長此以往,等哪一日闖出大禍來,才能長記性麼?

秋雲穩了心神,面色如常的起身跟了上去,來日方長,她不信沈念曦能盛寵不衰。

待人一向溫和的祁淵今日又在月華閣動了氣。

因為沈念曦不知怎地踩到了一根針,針粘在腳底,因為跳舞動作大了些,針穿透了鞋底才紮到了腳。

這幾天巫旭出去查賬了沒在内院,才離開沒幾天底下丫頭們連一根針都收不好了,難怪祁淵要生氣。

月華閣上上下下的嬷嬷丫頭從屋内跪到了院裡,黑壓壓一片等着祁淵發落,

沈念曦倚靠在榻上,輕輕扯着祁淵的袖子柔聲勸道:“王爺息怒,讓她們都下去吧。”

祁淵沉着臉看着眼前的姑娘,無奈道:“你就知道護着她們,還好紮得不深。”

沈念曦無奈道:“我的意思是,都在這兒跪着也解決不了問題,讓她們各自去領罰就是了。”

此言一出簾外跪着的丫頭們都躁動了起來,以秋雲青羽領頭的幾人淚汪汪的張口便要叫屈。

沈念曦不耐啧了一聲,陶陶便朝外不悅冷聲道:“怎麼,還委屈了你們不成,每人罰手闆二十下,月華閣上下自我起扣一個月月錢,下次再亂掉東西,那便将手都剁了,再把眼睛摳出來丢去喂狗,反正留着也是擺設,隻曉得偷懶耍滑。”

“這還差不多。”祁淵滿意捏了捏她細膩光滑的臉蛋,不耐煩朝外吩咐:“以後再不小心伺候,就全趕出去!”

月華閣上下都不敢再說話,垂頭喪氣退出去領罰了。

夜來微風涼涼,月華閣正房裡燈火明亮,四下都靜悄悄的沒有多餘的聲響。

青羽支着紅腫的手靠在門邊守夜,自打王爺娶了這個狐狸精,她們這些伺候的連守夜都隻能在門外。

今夜輪到青羽,她心裡煩,睡不着便在廊下閑坐,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故意與她作對,那妖精的婉轉纏綿的嬌哼毫無預兆闖進耳朵,她像是魔怔了一般,非但沒躲,反而小步靠近正房,随即王爺的喘息聲也隐隐約約入耳。

青羽心煩意亂的絞着手帕,眼裡的恨意越發明顯,她打小伺候王爺,陪伴着王爺過了這麼多個春夏秋冬,總以為王爺待她或有不同,可是……

可是沈念曦出現後,這一切就都變了。

層層疊疊的碧紗帳裡暖意融融,沈念曦拽着被子遮住自己,哀聲求道:“不了、不了……我困……”

祁淵撐着身子,拿起沈念曦的一縷黑發在指尖把玩,聽着沈念曦軟糯的哀求,眼前半遮半掩的身體紅暈未褪,眸裡熄滅的火又燃了起來。

祁淵想了想,決定智取,神色一轉便低低歎道:“誰讓你總狠心把我趕走的?”

沈念曦捂着被子一個勁的往裡縮,急得連聲音都在顫抖:“明明是你答應我的……怎麼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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