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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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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二被沈念曦玩味的眼神盯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咽了口口水,勉強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我……我……王妃擡舉奴才了,奴才不配……”

沈念曦動了動手指,蔺隐便解開了阿然的穴道,她走過去一把拎住阿然後頸直接将人甩到孫二面前,孫二又吓了一跳,手倒是很誠實的伸出來把人接住了。

這一扔仿佛是把她丢進了惡心的泔水池裡,阿然被解開穴道後恢複了點力氣便開始掙紮着要推開孫二,回頭看着沈念曦驚慌道:“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不如殺了我……殺了我!你……你果然是個狠毒的賤人……”

咒罵的話還沒說完蔺晨就掏出随身的匕首走向阿然,按住手毫不猶豫剁下了一根手指。

阿然動彈不得,聲音立即微弱了下去,連慘叫的聲音也不太發得出來,痛苦得皺着臉,淚水接二連三從眼眶流出,她感覺得到缺掉手指的窟窿在汩汩流血,她想罵想哭想叫,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整個人隻能瘋狂的顫抖。

目睹這一切的孫二已經快被吓死了,真沒想到沈念曦這麼狠心,殺了他哥哥還不算,眼下做事也這般幹脆,一股涼意竄入胸腔,這女人和傳聞裡那個嬌嬌弱弱、多病多災的美人燈壓根不一樣!

越想越後怕,也是,沈念曦連人都敢殺,是她親手殺了哥哥,這女人已經瘋魔了,她還有什麼不敢的呢?

孫二猜不準沈念曦接下來會做什麼,明明沒多血腥的場面也把他吓得不輕,他又慌忙跪下磕頭求饒,“王妃饒命!求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王妃,小的什麼都願意為您做,我要!我要!您饒了我,饒了我吧……”

沈念曦環顧暗室皺了皺眉道:“這兒就給你們做婚房吧,總比我待的那間破屋子要好,我想着你是有些手段的,别忘了,讓她把該說的都說了,你才能活。”

孫二咽了口口水,顫巍巍去接斷指,“我……小的、哦不奴才知道了。”

陶陶扶着沈念曦的手臂準備離開,孫二十分上道,急着表現一般,立即上前去揪住阿然的頭發提起扔到椅子上,緊接着動手準備撕掉她的衣裳,阿然就在此時奮力掙紮起來,可惜她本就虛弱,哪裡是孫二的對手,一個耳光落下,阿然便徹底懵了。

凄厲的哭聲傳來,沈念曦走了還沒幾步,便聽見了阿然用盡力氣嘶吼出聲:“我說!你回來!我說!”

沈念曦沒有停下,那日她若沒有自保之力,所遭受的隻會比現在還要慘烈千倍萬倍,阿然都能狠下心,她為什麼不能呢。

她是什麼樂善好施的大好人嗎?

顯然不是,沈念曦這輩子最記仇了。

陶陶眉目上挑,轉身看着撲倒在地的阿然,面露鄙夷,如果姑娘那日無法反抗,後果簡直不敢想,她們都沒有心慈手軟,姑娘憑什麼要便宜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

沈念曦和陶陶走出密室還沒走多遠,蔺晨就出來了。

“王妃、”蔺晨紅着臉出來,咳嗽了兩聲才道:“他完事了。”

陶陶對于這種事也不是很清楚,她隻知道王爺王妃相處時沒個一兩個時辰根本停不下來,王爺從來沒有這麼快過。

沈念曦聽到這話又看見陶陶郁悶的神情,忍不住笑出了聲,随即又搖搖頭道:“罷了,這件事就交給孫二去辦,告訴他,我等着他的消息。”

蔺晨回想起暗房裡那糟心辣眼睛的場景,苦着臉又折回去了。

阿然招認的東西和沈念曦預料之中相差無幾,阿然一開始也不知道趙家為什麼遭難,直到在劉家見到了趙子柔,所以她才知道當初趙家遭難,自己家破人亡,是沈家帶來的災禍。

所以為了救被劉夫人控制在手裡的趙子柔和為自家小姐也為自己家人報仇,阿然毅然決然的接受了劉夫人的提議。

沈念曦是沈家女兒,受沈家福澤滋養,自然要先拿她開刀,她們暫時動不了宮裡那個,還怕拉不下一個病歪歪的沈念曦嗎?

人證證詞已經齊全,沈念曦帶着陶陶、蔺晨外加春燕、阿然、孫二,連同沈念曦六個人,光明正大去了劉府。

沈念曦到劉府門前時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陶陶扶着沈念曦往裡走,低聲道:“姑娘,可要将此事告訴老爺和夫人?”

“如今事情已經查明,父親那兒肯定是要說的,劉家與我處處為敵,之前還斷了與沈府生意上的往來,明擺着的有恃無恐,告訴父親,好讓他心裡有數吧。”沈念曦折了一直枯枝在手裡,歎道:“母親那兒就不要說了,免得讓她白白擔心,她為我和姐姐籌謀了半輩子,該好好歇着,不要讓她再為我們擔憂了。”

劉夫人見到沈念曦帶着五個人大搖大擺人進到廳堂時臉上的笑差點崩壞,她算是明白宮裡能如此生氣的原因了。

沈念曦這會兒沒心情和她們這些人虛情假意的扯東扯西,她大咧咧走到上首坐下,還沒等劉夫人寒暄的話說話便出聲打斷,“行了,事已至此我們就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話了,我今日來隻為兩件事,第一,交出趙子柔和春燕那個小丫頭的家人;第二,賠我沈家三十萬兩,黃金,當堂付清,如此,你們鬧出來的事一筆勾銷,我就不追究了,否則,我身後的春燕、阿然、孫二,他們雖微不足道,但可都與劉家有着緊密的聯系,我相信皇上一定會很樂意為我做主的。”

畢竟這年頭世家門閥根深蒂固,皇上最缺的就是一個整治的理由,更何況是太後的母家,隻怕皇帝會更興奮才對。

從前沈念曦不确定皇上會不會徇私,可知曉怡妃的事情後她才明白皇宮裡的母慈子孝不過是個笑話。

謀害皇室宗親,罪名可大可小。

若是為了操控皇室中人,通敵叛國,意圖刺殺天子,那這罪名可就大了。

劉夫人怔在原地,她腦子還沒轉過來,人卻已經被吓傻了,不是,沈念曦是這般莽撞的人嗎?她瘋了嗎?!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太後夥同着你們劉家三房上蹿下跳的鬧這麼一通,不就是想讓我同王爺離心,再名正言順的把你那的好女兒塞進梁王府嗎?”沈念曦拿着桌上的茶杯在手裡把玩,秀氣的眉微微皺起,嘴上卻依舊饒有興緻的說着:“劉夫人大可以不聽我的,但我們沈家也不是可以任人羞辱之輩,你說要是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太後還能指望你們家嗎?聽說劉家大房、二房、四房裡都有适齡的姑娘呢。”

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劉家真的有膽子和沈家硬碰硬嗎?

沈恒不會在意她的死活,但他不可能不在意金銀财寶,尤其是在這關口,送上門的金子不要白不要。

劉夫人雖然被沈念曦震驚到無言以對,但她還不至于被吓唬兩句就妥協了,所以沈念曦離開的時候,她還是一副理直氣壯外加痛心疾首的樣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所以第二天劉家後廚失火差點把偌大的家業都燒光的時候劉家人哭天搶地的進宮去求太後做主了。

可那又怎麼樣呢,太後又不是神仙可以控制天災人禍,無憑無據的,能怪誰去?

當劉家兩位公子騎馬不小心摔斷腿的時候劉大将軍氣得來梁王府上破口大罵,嚷嚷着讓祁淵管教管教沈念曦,可惜祁淵出城辦差并不在府中,劉家無端上門撒潑,罪證再添一條,劉大将軍铩羽而歸。

這樣的意外持續到除夕過後,新的一年到來,劉家就像是染上了黴運,不管做什麼都不順,眼瞧着事情越來越嚴重,沈念曦有種平靜的拖着大家一起去死的架勢,偏偏她身後是梁王府,是沈家,是東宮,太後隻讓他們自己看着辦,劉家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直到劉芷念在閨房中憑空消失的時候,劉夫人終于面色發青的登門和談了。

沈念曦卻沒再露面,隻留下話,

第一,放人。

第二,黃金六十萬兩。

劉家人在私下開采金礦,他們拿得出這麼多,甚至還可以拿更多。

偷雞不成蝕把米,劉家隻能認栽,剩下的就不關沈念曦的事了,畢竟金子又不是進她的口袋,沈恒樂得合不攏嘴,十分滿意的接手了她的這個爛攤子。

沈佑興在得知趙子柔被沈念曦解救後更是殷勤得不行,簡直逼得劉家沒有還手之力。

銀子給完的時候,劉芷念在自家枯井裡被發現,餓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其實這些事能成功和沈念曦本人半點關系都沒有,得益于權勢給她帶來的便利,有祁淵手下那些神出鬼沒的暗衛,辦起事來真是如魚得水。

可惜趙子柔還是離開了,她依舊沒有接受沈佑興的愛意,這位姑娘給沈念曦留下一封表達歉疚的信後就帶着瘋了的阿然離開了,并保證從今往後再也不會出現。

春燕也脫離了那個扒着她吸血的家庭,被沈念曦打發到莊子上做活去了。

事情告一段落,沈念曦又縮回了月華閣裡過日子。

這日沈念曦在逗小黑玩耍,寒煙進屋來回話:“姑娘,明芮姑娘來了。”

月華閣正房内靜無人聲,唯有山荷守在門口,陶陶得了吩咐後事先把人都遣出來了。

屋裡仍漂浮着熟悉的香味,明芮快步進屋,恭敬行禮問安。

“起來吧。”沈念曦擡手示意她起來,等明芮也坐下後她才道:“可是鋪子裡發生什麼事了?”

這一路來明芮都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說這件事,她垂首不自在咳嗽了下,還是遲疑着道:“王妃放心,鋪子裡什麼事都沒有,隻是我這裡有一事,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禀報……”

風吹得窗扇吱呀呀的響,明芮走後沈念曦便歇下了,天色漸暗,陶陶端着熱茶進屋的時候看見沈念曦跪坐在榻上,雙手趴在窗台上發呆,急忙上前擔憂道:“姑娘,外頭起風了涼得很,快把窗子關上吧。”

沈念曦趴在窗台上沒動,窗外是幾棵湘妃竹,之前沈念曦說想聽霜雪壓斷竹子的聲音,祁淵便找人移栽了好些湘妃竹過來,雖不多,卻也是翠竹隐隐,筆直挺立。

她盯着這些竹子看了一下午,現下天色漸暗,眼前的竹子隻剩下模糊的輪廓,再也看不清了。

“姑娘?”陶陶點上了燈回頭見沈念曦還是沒動,将燭台放到榻上的小方幾上,罩上燈罩後輕聲又道:“姑娘,小廚房裡飯菜都準備好了,王爺也快回來了,姑娘可要去瞧瞧?”

沈念曦這才直起身,伸了伸發酸的腰肢和僵硬的手臂,面無表情挪到榻前穿上鞋,直起身朝内室走去,“我沒胃口,不必管我了。”

陶陶跟在沈念曦身後,她不知道今天明芮大夫和姑娘到底說了什麼,隻是看姑娘神色很不開心,她隻能幹着急,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跟着走了沒幾步便被姑娘擡手止住了,陶陶不敢多嘴,隻得回到次間把窗戶關上,默默退了出去。

沈念曦累得說不出話,直接一頭栽進床鋪上,震得懸挂在帳内的香囊流蘇也跟着晃動起來,她突然坐起,看着床上挂着的四個香囊,自嘲般笑了笑。

祁淵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才聽陶陶回禀沈念曦不開心,走進内室見她如此,頓時擔憂更甚,“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紛亂的思緒戛然而止,沈念曦抹去眼角淚水,輕聲歎道:“沒事,能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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