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的手指尖戳戳狗子毛茸茸的大腦袋,烏言帶着氣:“要是沒成功就全算在你頭上。”
聽不懂的大金咧着嘴巴笑,伸出舌頭試圖舔烏言戳過來的手指,少女火速把手收回,肩膀上停留的小鳥飛下來,義憤填膺地給了大狗一記爪擊,大狗皮毛厚實發亮,毫發無損,還以為小鳥是在跟它鬧着玩,更激動了。
陳淵憬用力拉住想要跳起來的大狗再次卑微道歉:“不好意思,它平時真不這樣,打擾到你了吧,你剛才說什麼‘沒成功’,我可以賠償。”
少女吹了個口哨,在跟大狗“嬉戲玩樂”的兩隻小鳥立馬聽話地飛回她手上,排着隊一蹦一跳的順着胳膊走到少女肩頭,乖巧地蹭了蹭。
想起家裡那隻作威作福還要人伺候的烏鴉,陳淵憬:......
為何别人家的鳥都如此乖巧?
烏言摸了摸頸間柔軟的羽毛:“這兩隻烏鸫生病了,我在給他們治病。”
陳淵憬“什麼病?”
烏言:“不孕不育。”
?
!!!
紅潤的唇裡清晰地吐出這四個字,陳淵憬感覺自己的思維受到劇烈沖擊。
他艱難地開口:“它們......不孕不育?”
烏言眼神一撇:“不可以嗎?”這小仆人好沒見識。
不孕不育是多嚴重的疾病呀,一個族群的生育率可是能影響到一個種族下一代持續長遠的發展呢,沒看從古至今常年子嗣艱難的食鐵獸現在已經淪落到需要找凡人相助的地步了嗎。
烏言還是烏凰的時候就是一位為了種族未來嘔心瀝血宵衣旰食的族長,種族實力要提升,種族傳承也不能斷!
當時她聯系了多位羽族善治不孕不育的有名專家,好吃好喝供着,花費多年終于成功研制出一套專治羽族不孕不育的功法,配合上古傳承下來的祭祀之舞服用有奇效。禦景灣裡定居的這兩隻烏鸫苦于無子多年,終于等來了羽族老祖宗降臨,求到烏言頭上。
可祭祀之舞跳了一半就被聞到熟悉的烏鴉味兒興奮起來的大金打斷,也不知還有沒有用。
被四個字驚到失語的陳淵憬努力說服自己接受了這個離奇的說法:家裡的烏鴉都能聽懂人話了,再來兩隻不孕不育的烏鸫算什麼。
“那這,不會影響它們的療效吧,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夠上道,不愧是鳥看上的男人。
烏言看着眼前一臉不理解但還是配合演出的男人,袖紗一擺:“不用,帶我多吃點好吃的就行了。”
大不了吃飽了再給它們跳一次。
*
第二天,六點半準時在總裁的真絲大床上醒來的陳淵憬記憶回籠,翻身下床,拿起桌上熬夜處理文件時剩下的超濃咖啡喝了一口,揉揉額頭——昨晚在小區湖邊看到的那一幕,真的不是他的夢嗎?
勤勞的小陳總在書房繼續處理了一上午工作,下樓用餐時在餐桌邊看到眼熟的國風穿搭,視線向上,是端着牛排剛要開動的懵懂少女,終于意識到湖邊那段記憶并不是憑空而來,他真的答應了要負責這個女孩一周的夥食。
陳家小二拿着筷子好奇地打量家裡出現的生面孔,叼着根花椰菜大眼撲扇撲扇閃着精光,趙管家配合着廚房阿姨端飯上菜,倆人時不時交換一個八卦的眼神,臉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回頭間隙看到樓梯處扶着欄杆要下不下的陳淵憬,嘴角咧得更大了:“哎喲,淵憬來啦,快快快,快來吃飯,人家小烏第一次上家裡來呢。”
又轉身貼心拿過在烏言手裡打架的刀叉,熟練地替她分割牛排:“這還是我們淵憬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呢。”
樓梯上的陳淵憬:......趙叔你是不是又代入了什麼奇怪的戲份。
“我來吧。”
畢竟是他帶回來的人,陳淵憬是一個很細心的東道主,在注意到陌生的客人似乎對趙管家的靠近略有抗拒的時候,主動承擔起替烏言切肉的責任。
趙管家坦然退居二線:大少爺有前途!
陳淵憬接過趙管家手裡的刀叉,站在烏言身邊替她切肉,剛煎好的牛排香氣彌漫肉汁四溢,被骨節分明的大手拿刀叉優雅地分割成剛好入嘴的小塊。
烏言扔下不太熟練的叉子,還是選擇拿起順手的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到嘴裡,再次感歎:現代人吃的真好!
連古代管控嚴格的牛肉都可以随便吃,鳥一覺睡到現代原來是享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