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雞王者上線,目前戰績兩戰兩勝。”
“可是,山裡的野雞能抓嗎?”
“好問題,我已經開始替烏言擔心了。”
“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是刑不刑的問題。”
“回樓上,刑,真刑。”
七彩山雞雖然比較常見,但多少也算個保護動物。不過它有藥用和食用價值,已經被歸為特種家禽。
也就是說,去養殖場買來吃可以,但抓野生的,那就很刑了。
後方的山雞老祖宗絲毫不慌,已經在心裡悄悄盤算怎麼向妖管局匿名舉報逃竄大妖公然無視國家法紀的行為,作為舉報人的他可以拿到不少獎金順便漲漲積分,還差一百分他又能抽獎了。
之後還可以跟烏言交換條件,榨她些好處再去妖管局把人贖出來,兩手賺,穩賺不賠。
鳳昂:别以為我不知道,沒有一隻烏鴉逃得過亮晶晶的吸引力,烏言藏寶洞裡全是各種珍稀寶石。
到底還是節目組有良心,在耳麥中提醒烏言那隻雉雞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千萬不能抓。
屏幕後的楊導腳底像埋了顆地雷:誰懂啊家人們,直播間差點就要被封了。
抓雞被迫暫停的烏言蜷成爪的雙手不甘心地停留在半空,憑什麼山雞能成為二級保護動物,他們不是挺能生的嗎?
美夢破滅,遺憾與獎金失之交臂的鳳昂不情願地把烏言的雙手按下去:再能生也不比人類吃得多啊。
鳥不服氣,一覺睡醒連雞都不讓鳥吃了嗎!烏言用眼神把驚惶無措的雉雞釘在地上不肯走。
鳳昂:“你到底哪來這麼大勁頭吃雞,就這麼恨我嗎?”
烏言:“你去秃頭幾百年試試!”知道長羽毛多難嗎,花費她無數時間心血,羽毛沒長出來根本不敢出門,隻能向外報了個重傷閉關的理由。
想了想自己頭頂美麗的羽毛,鳳昂有點理解烏言的心情了。
“關鍵是,也不是随便一隻野雞都是我親戚啊,早說過了,我們那一族尊貴的很,可不是什麼窮親戚都認的。”
男人驕傲地展示自己白滑長挺的脖子,手指撥弄把發間疑似挑染的那撮紅露出來:“紅腹錦雞,可是國家二級重點保護動物,重點保護你懂什麼含金量嗎,人們都說紅腹錦雞是鳳凰的原型呢!”
烏言:“你可真不要臉。區區二級有什麼好說的,烏鴉肯定是一級。”
鳳昂:“隻有白頸鴉是一級,像某人那種純黑的,呵,路邊常見。”
烏言:“誰排的名,我不服!紅腹錦雞才不可能是鳳凰的原型!孔雀都比它像!”
鳳昂:“又不是我說的,大家都這麼說,群衆的眼睛可是雪亮的。紅腹錦雞不像,難道烏鴉像嗎?”
“烏鴉色彩華麗,智商巅峰!”
“紅腹錦雞珍稀難見,人見人愛!”
“鴉爪尖嘴利,抓蛇抓雞一把好手!”
“雞優雅尊貴,抓鴉不費吹灰之力!”
“鴉……”
“雞……”
殺伐之氣頓起,兩人現在的眼神比烏言和賀盈僵持時還可怕,現場的攝影師突然瑟瑟發抖。
“不是家人們我沒懂,他倆是怎麼談到紅腹錦雞和烏鴉上的。”
“怎麼連鳳凰都搞出來了,他們到底在争什麼。”
“他倆是什麼極端鳥類愛好者嗎,昂子之前好像也說過喜歡鳥,尤其是紅腹錦雞。”
“昂子爆過照!他微信頭像就是一隻紅腹錦雞!”
“我懂了我懂了,比喻一下就是他倆一個紅腹錦雞毒唯一個烏鴉毒唯,都想替自家蒸煮碰瓷鳳凰越級擡咖(确信)。”
“這麼一解釋我就懂了(狗頭),怪不得他倆能成好朋友呢,倆人加一塊兒最多五歲。”
“三歲吧不能再多了,昂子原來你是這樣的昂子。”
簌簌。
腳邊跑過去的野兔擾亂了這可怕的氛圍,兩道冰冷僵持的眼神同時對準它,像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誰先抓到誰就赢!
好,說定了!
兩人同時動起來,速度快到空氣中幾乎出現殘影,一人追着野兔而去,一人反倒向野兔來時的方向追蹤。
再次被抛棄的攝影師左看右看:我到底該去追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