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昂頭頂兩根草外加後腦勺一個大包回來了,外套脫下來鼓鼓囊囊不知道包裹着什麼,等看到他身後吱哇亂叫炸毛追趕的松鼠衆人又仿佛能夠猜到。
紅色的西裝外套被人毫不愛惜地在草地上鋪開,滿滿全是毛栗子松塔之類的堅果。
灰松鼠跳到堅果小山上對鳳昂一陣嗚啦嗚啦叽抓叽抓,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話。
鳳昂扼住它命運的後脖頸,簡單一個擡手就把氣急敗壞的松鼠捏起來,悄悄給它渡了絲靈氣,松鼠瞬間安靜下來,乖乖地任鳳昂有一搭沒一搭捏它的大毛尾巴。
其他人歎為觀止。
“山裡出來的果然有兩手,這是什麼馴獸術嗎。”
“兔子被偷家,松鼠也被偷家,好朋友就要一起偷家。”
“說起兔子,昂子你的兔子呢,沒捉到嗎?”
“哈哈你看他頭上的草還猜不到嗎,不隻兔子跑掉了,說不定昂子還摔草坑裡了。”
許橋安慰鳳昂:“小昂哥,沒事,能撿到這麼多堅果已經很厲害了。”
貼心許橋選擇性暫時忽略鳳昂手裡的松鼠,假做不知堅果的罪惡來源。
烏言嚣張地大笑三聲,把裝着兔崽的籃子怼到鳳昂臉前,又指了指火堆上滋滋冒油的烤兔肉,眼中的嘲笑意味不言而喻。
你輸了,山雞。
鳳昂:你給我等着的。
張馳的手藝沒得說,對得上彈幕上滿屏的男媽媽稱号,簡單的食材和簡陋的工具也能做的噴香。
午後還不能歇着,得把帳篷搭上,不然晚上就得露天睡了。
除了幾塊沉重的油布,節目組不再提供工具,構成帳篷骨架的樹幹需要他們自己進林子砍。
剛想躺下睡大覺的鳥:……導演你确定這樣還能起到旅遊宣傳的作用嗎?
楊導:你不懂,現在人就喜歡沒苦硬吃,越苦越愛吃。
一忙活半下午就過去了,砍樹枝,綁繩子搭油布,甚至還采來一些五顔六色的小花挂在帳篷兩邊做裝飾。
天色漸晚,紅黃藍紫三個大帳篷在營地豎起,從開了直播就沒停下過的衆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草草給觀衆打了個招呼鑽進帳篷續命。
帳篷内空間狹小,實在不好按小組分配床位,于是烏言還是和印思涵一起,賀盈和許知意睡一個帳篷,許橋看了一眼許知意,不太情願的和張馳住一起,鳳昂看着還在和賀盈說悄悄話的劉炳蔚挑了下眉,率先鑽進紅帳篷裡。
累了一天,即便山裡條件沒那麼好,衆人還是睡的很香,空地上的篝火燃着,在夜空下發出噼啪的響聲,營地内陷入一片甯靜。
觀衆倒也不覺得無聊,一邊欣賞着自家正主千奇百怪的睡顔瘋狂截屏,一邊聽節目組介紹清萍山的曆史和各種可愛的野生動物。
“心動了,我已經買好票了,下周就去。”
“好好好,節目組的目的達到了,真的有被安利到這個景點。”
“诶,許知意怎麼從帳篷裡出來了,這麼快就睡醒了?”
由于突發情況,許知意的經紀人聯系到節目組,讓工作人員叫醒了她。
很快,許橋也從帳篷裡出來了。
兩人給節目組打了聲招呼,留下遠去的背影。
“去幹嘛啊,神神秘秘的。”
有消息靈敏的在彈幕上解釋。
“你看熱搜,意姐前夫真的要跟意姐打官司了,還在微博上說意姐水性楊花婚内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
“不是,我尋思婚内出軌的不是他嗎,怎麼變意姐了。”
“目前放出來的都是寫聊天記錄,很有可能是p的。”
紅紫兩個帳篷同時被掀開,烏言和鳳昂對視一眼走了出來,倆人靠靈力傳音。
“大半夜叫我出來幹什麼?”
“都說了讓你等着的,帶你去看看我中午沒抓到兔子的原因。”
“原因?不是因為你不行嗎?”
“你給我收回!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傥灑脫不羁傲視群雄的山雞大長老怎麼可能不行!你都不知道以前族裡的小母雞有多喜歡我。”
淩晨兩三點,正是夜貓子眼皮欲合卻舍不得放下手機内心掙紮的時候,四個嘉賓的突發情況仿佛猛的給夜貓子們注射一劑高濃度咖啡因,黑暗中不知多少昏沉的眼珠再次射出急于吃瓜的光芒。
“他倆怎麼也出來了?”
“不能是去偷偷約會吧。”
“不可能,有直播的,昂子再不聰明應該不至于到這個程度。”
“昂子:我謝謝你啊。”
同樣給了節目組一個似是而非的理由,烏言和鳳昂留下兩道離去的背景。
楊導簡直憋不住臉上的笑——憋不住,根本憋不住,本來還擔心無劇本純直播單靠這幾個明星的流量擔不擔的住,這下好啊,嘉賓自力更生主動提供看點,這屆嘉賓請的真值。
“笑死,四個帳篷每個都走了一個人,人數一下少一半。”
“隻有我關心他們要去哪嗎,攝影師呢,别睡了起來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