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許知意和賀盈屬于私人特殊情況,節目組并沒有給她們鏡頭的打算,但烏言和鳳昂這夜黑風高探險好時候的理由,一聽就必須得派個鏡頭過去了。
但根據白天的經驗,山裡地形複雜,攝影師壓根兒跟不上這倆人的腳步,于是楊導大手一揮——準備多日的無人機隆重登場。
烏言學着鳳昂白天的樣子掐了楊導硬給别到領口的麥,示意他看頭頂的無人機:“你确定是可以直播出去的内容嗎,别被妖管局發現讓蚩随把咱倆都撕了。”
“放心,保證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會出現什麼不該有的東西,普通人看到也看不懂。”
兩人在黑暗中行走,仿佛自帶夜視功能,毫不擔心腳底的路。
“夜半,深山,探險,好刺激。”
“刺激?那你膽子真大,我都快不敢看了,越看越覺得這是恐怖電影的節奏,半夜落單,在大山裡迷路,嗚嗚山裡不會有鬼吧。”
“你看他倆像是迷路的樣子嗎,無人機都快跟不上了。”
“放心,從小在山裡長大的人肯定心裡有數。”
又走到分頭追野兔的樹墩那裡,鳳昂邊摸索邊回憶白天走過的道路。
“不是做記号了嗎?”烏言困得哈欠連天,老山雞真是一如既往地不中用。
鳳昂:“忘了忘了,那啥局的那一套記号體系太複雜了我記不住,就給改編了一下。”
“所以?”
“改編的我也沒記住。”
烏言:……
“你别急,我再推理一下肯定能想起來的,這是一個羽毛,這個是雲,然後是……一塊石頭?畫石頭代表什麼來着?”
烏言:“……我想回去睡覺了。”
鳳昂攔住轉身欲走的烏言:“别呀别呀,我馬上就想起來了!”
胳膊相觸的瞬間他悄悄用靈力傳音:“我追着那隻野兔到了一片林子裡,樹下有陷阱,網和土坑,我在附近找了下,發現好幾個麻袋。”
“麻袋?裡邊是什麼?”
“白天見的那隻山雞你還記得嗎,裡邊全是各種山雞和國家禁止野外捕捉的鳥。”
“鳥?有人偷獵!”
火一下就上頭了,從小以當上鳥王沐浴成凰為目标的烏言最是護短,羽族的每一隻鳥對她都很重要。
畢竟每一票都能在她選舉時發揮重要作用。
當然山雞族除外。
别問,問就是它們長老自己作的,居然跟未來鳥王不對付。
好在鳳昂多少還留存了點實力,帶着烏言找到了白天去的那片樹林。
樹後藏着的麻袋被割了幾個大口,地面雜亂全是雞爪和羽毛的痕迹。
鳳昂自豪地挺胸:“瞧瞧,都是我放出來的。”
烏言沒在意,注意力全在辨别地上散落的各種羽毛上。
七彩山雞,白冠長尾稚,三寶鳥,壽帶鳥……
林子附近又被放置了新的捕獸夾,落葉下藏着大網還有樹後的新麻袋。
鳳昂解開束口的麻繩,幾隻山雞從裡邊鑽出來,還有一隻黑頭噪鴉。
“媽呀這是有人偷獵吧。”
“好多鳥,快看,那隻山雞腳上有傷!”
“那隻黑的都快看不見的是烏鴉嗎?彈幕有沒有大佬來認一下。”
“科普來了:黑頭噪鴉,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天哪,麻袋一開,國一國二滿地跑,太刑了,真的太刑了。”
鳳昂拿胳膊捅捅烏言:“喏,你親戚。”
烏言捧起地上那隻受驚弱小的黑頭噪鴉,鴉的翅膀無力地下垂,腳踝是有一點擦傷,感受到烏言身上熟悉的氣息,小腦袋蹭了蹭手掌,小心翼翼地在烏言手心把自己縮起來。
“好可憐,艹,拳頭硬了。”
“偷獵的人都該死!”
“這能報警了吧,節目趕緊的,你不報我替你報了。”
麻袋上留有一絲即将散去的烏妖的氣息,這也是鳳昂半夜帶烏言過來而不是直接告訴節目組報警的原因。
要是警察先來把證物搜走了,曾經的烏凰可就派不上用場了。
鳳昂作為與妖管局合作過多次,曾破獲多起妖族作亂的第一線人,對流程規則熟悉的很,隻有他第一個帶烏言過來留存線索才能拿到最高等級的積分。
把那絲靈力的氣味記下,烏言拳頭捏的嘎吱響:睡了幾百年,鳥是時候該清理門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