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貝珠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也姓郁離的郁。
郁天惜要是能聽到她心裡的話,隻怕要把跪着的膝蓋氣得硬幾分,什麼叫他也姓郁離的郁?那是因為他倆有一個爹!他是随了他爹姓郁!
等等,這個笨蛋會是郁離的弟弟嗎?郁離那麼聰明,怎麼會有一個這麼......貝珠看着眼前這郁天惜跪下求饒雙手舉過頭頂搓來搓去,怎麼看怎麼讨人嫌。
貝珠頭一次考慮起來,自己會不會被人騙了。
“你是郁離的弟弟?你這樣的真是郁離的弟弟?”
雖然貝珠的質疑很普通,很誠懇。但郁天惜自小在衆人吹捧裡長大的,一聽就聽出來貝珠話裡的嫌棄之意。
一生氣,也顧不上什麼大仙還是大妖了,嘴巴一撇,就不樂意起來。
“喂喂!你什麼意思啊!我這樣的怎麼就不能是郁離的弟弟了?你以為誰願意當他弟弟似的!哼!要不是你問,我才不願意承認和他的關......唔!你幹什麼!”
貝珠比起面前這不靠譜的人,還是更相信自己的手。所以一邊看他說着,一邊自己用手搓着他臉頰邊緣。
她用力搓着,瞧一會左邊的臉,又瞧一會右邊的臉。怎麼都搓紅了,也沒什麼反應?難道是我力度太小了?貝珠在心裡盤算。
正當她要加大力度,郁天惜郁感不測想要大喊大叫時,一隻手突然從旁邊伸過來,覆到貝珠的手上。
貝珠疑惑地往旁邊一看,郁天惜準備大叫的嘴也隻張着沒發出聲音,兩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
居然是郁離!貝珠看到他,才安心下來,他好看的臉還完好無損地做着溫和地表情。
隻是眼睛裡還帶了些往日沒有的興奮,從他握自己手時輕柔的力度,貝珠立刻判斷出眼前這個人确實是郁離無疑。
“我來公主府逛着玩呢,你怎麼也在這呀?”
貝珠好奇地問道,沒想到自己此次出行,還能碰上郁離這個朋友,她突然覺得凡人說朋友之間是有緣分的這話真是不假。
本來還以為要等到忙完天蚌教的事,幫完邱陽,最後才能見到郁離和他告别,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他了。
“嗯,我來這裡有點事。怎麼想起到公主府玩了?邱陽沒陪着你嗎?嗯......他大概是會忙一些。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我帶你出去玩吧。”
郁離知道她喜歡四處跑着逛着玩,卻沒想到她也會對他最是讨厭的公主府有興趣。
這樣想着,他突然腦中生出一個想法。
“貝珠,你要不要今天陪我在公主府待着?等會就坐在我旁邊,如果别人和你搭話,你也不要理會,就坐在那裡,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一個人,在這裡,實在無趣得很。”
說到最後,郁離眼眸微阖,低垂着眼皮,站在樹蔭裡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看起來很是落寞。
若是沒有郁天惜這一遭,其實貝珠已經逛完準備走了。公主府雖然大,但是好玩的地方太少了,貝珠覺得沒意思。
但郁離這樣求她了,貝珠覺得陪他再待一會也還行,正好他也覺得沒意思,他們倆一聊天,就能消磨這裡無趣的時間了。
貝珠正想點頭答應,旁邊突然插來一道聲音。
“喂?!你們倆就這樣聊起來了?忘了這裡還站着一個大活人呢?她一個來路不明的,憑什麼在公主府待着?我沒追究她貿然闖入已經很不錯了,郁離你還敢讓她待在這?誰同意了?”
是郁天惜,小少爺被他眼裡這倆怪人一忽視,少爺脾氣就起來了。全然忘了剛才貝珠在他面前展示出來的異能,忘了這位可不是他用權力就能壓制住的。
郁天惜又忘了,就算他能唬住貝珠,可是萬萬唬不住這個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的兄長。
他話一出口,就看到郁離眼睛一眯,裡面仿佛淬了毒,讓他忽然就想起來之前和郁離為數不多的幾次交鋒,都以自己莫名受傷的落敗為結果。
本來以為這次又會被他這綿裡藏針的兄長一通奚落,汗毛都收起來的郁天惜,卻遲遲沒等來他兄長的針對。
反而瞅見他這兄長,扭頭可憐兮兮地看了他旁邊那兇巴巴的女的一眼。然後這女的就猛地往前一站,把郁離擋在了身後,沖着他又把手刀往他脖子上一橫。
“我同意了,怎麼啦!我就要和郁離待在這公主府,你管我們?”
郁天惜又氣又怕,隻覺得這瘋女人真是有病,公主是他娘,公主府裡人員的去留他怎麼不能管了?
隻可恨,他不敢打也打不過。隻能含恨地盯着她身後的郁離。
小白臉,傍上靠山了是吧?郁天惜惡狠狠地在心裡怒罵他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