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完戰利品後,銳利的眼神從躺在地上的雜役,移動到拿着砍斧的許攸身上,往後退幾步,“丫頭,這兩個人交給你們了。”
随即把其他人帶出去,洞坑裡隻留下兩個女孩和雜役。
許攸和春對視一眼,一人朝一個雜役的方向走去。
他沒有想到那個老太婆竟然會讓兩個黃毛丫頭來收尾,冷笑出聲,“連你們都想爬到老子頭上,先殺了你們在說。”說完嘴裡念出一段口訣,大片的火焰出現在空氣中,整個洞溫都升高。
許攸靈活地躲開襲來的火球,看到春被烈火包圍,用砍斧劈開一個小口,快速把她拉出來推到一旁。
她把着火的衣袖在牆上摩擦幾下,熄滅火苗,除了感覺有點熱,露出的皮膚沒有任何變化,這就是煉體的好處嗎。
倏忽間,兩三根藤蔓從地底鑽出來,朝許攸身體鞭打過去,她把靈氣灌注在砍斧,右腳不動,靈活地揮舞着,随着那幹淨利落的動作,不停有被砍斷的藤蔓飛了出去,她就像一個無情的除草機器。
影宗雜役沒想到她不僅沒有被火燒死,還能輕松砍斷藤蔓,一般凡人怎麼可能做到,不可置信地問,“你竟然已經引氣入體?”
許攸明白不能在拖,雖然他們四肢都被岩築打斷,無法動彈,但不知道還有多少神奇的法術,得速戰速決。
她将藤蔓徹底鏟除後,穿過火焰朝他們靠近。
他看着她渾身殺氣,不怕火焰,感到強烈的不安,使用控土術形成大批沙塵朝她潑去,想要制止她前進的腳步。
許攸連忙閉上眼睛閃躲,憑借聲音辨别他們的動靜,估算距離差不多後,避開突然出現的地刺,一躍而起,用力朝他砍去。
對方的靈氣也用的差不多了,看着迎面而來的斧刃,心一橫往旁邊翻滾,想要躲開,沒想到卻接個正着。
他瞪大眼睛,滿臉不甘,終于明白那個老太婆為什麼會讓她來殺自己。
許攸還沒來得及拔出砍錘,就看到幾道土錐快速射了過來,她連忙松手拉起地上的屍體擋在身前。
“框~框~”
幾道土錐死死釘在屍體上,原來這家夥一直留有後手,這力度可比之前那些都要強勁。
許攸舉着屍體往前走,看到春慢慢接近他的後背,趁她不注意,一團熾熱的火苗出現在他腳底,迅速燃燒起來。
他感受到自己的腿腳被烈火吞噬,疼痛從下半身蔓延上來,連忙使用控土術想要将它澆滅。
許攸成功轉移注意力後,把屍體一扔,猛地撲在他身上,雙腳騰空避開火焰,左手用力按住他的頭,右手握緊拳頭錘下去。
不知道錘了多少下,身下的人漸漸失去動靜,手下的臉血肉模糊,确認他死亡後,許攸翻身往旁邊一坐,把血淋淋的手背在他身上擦幹淨。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春過來補了兩刀,惆怅地想道,下次回去不知道要吃多少,才能緩解此刻的心情。
許攸起身後,面對春崇拜的眼神,苦笑了一下,“走吧。”
虞婆在外面等了許久,聽到裡面嘈雜的聲響,制止想要進去幫忙的力。
看到許攸他們出來後,渾身是血,她嫌棄地捂住鼻子,擰着眉頭訓斥道,“你們太慢了,處理兩個行動不便的雜役還要那麼久。”
老諧往裡面一看,原本幹淨的洞面充滿了土塊藤蔓,十分混亂,這場面超出他的想象。
“虞婆,你的要求過于苛刻,這兩個孩子能越級對付修士,已經十分優秀。”
面對他的好話,虞婆冷哼一聲,必須要加課,面對一點點小法術就如此狼狽,太丢她的臉面。
許攸也知道自己這次打得不算好看,站在那裡乖乖聽訓,旁邊的春想到自己除了拖後腿,什麼也沒幫上,慚愧地低下頭。
岩築看他們半天還沒有結束,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虞婆,真當自己是他們師傅,那麼認真幹什麼。”
她憋了憋嘴,雙手插腰罵道,“我虞婆幹什麼事情,都要幹到最好。”
岩築沒想到往日尊貴典雅的虞家女,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你真是越來越像個潑婦,應該讓銘嚴來看看,現在變成什麼樣子。”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後,虞婆沉默片刻,嘴唇微微發顫,不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