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像那群白衣一樣一直結果,那就是對母體巨大的浪費。
許攸聽到這,心底冒出一股怒火,她将前面發現的一切聯系起來,徹底明白這群人把家奴當做孕母,而那所謂的補藥就是結果的關鍵,這個人很可能來自孕育所。
她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代孕這件事。
許攸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感覺到他們要來檢查自己情況時,立刻點燃火焰,讓露出來的皮膚變得通紅。
随着一股視線在臉頰上掃過,一道陰柔的聲音響起,“沒有問題。”
管事當然知道沒有問題,她親眼盯着他們喝下了補藥,“男生那邊需要查看嗎?”
施果官不耐煩地轉身,“不需要,看完這邊就足夠。”
如果不是所裡要求,他連這一道都不想來,但終究要給善家一個面子。
管事聞言,深深彎腰,恭送他離開。
*
許攸從早上醒來就一直在觀察花奴,昨晚異常的狀況已經消失,她表面上看起來和以前一樣,但沒有做過重活的女孩,一夜之間力氣會變得那麼大嗎?
她看着抱了五六本修靈啟典的花奴,若有所思地問道,“一下子抱那麼多不累嗎?”
花奴自己也奇怪,她昨天抱兩本就不行了,今天抱那麼多卻沒有任何感覺,“不累诶,看來昨天喝的補藥真的很有效,雲奴,你來試試看。”
說完就把書遞給許攸,一臉期待地看向她。
許攸接過書,繞着她走了一圈,驚喜地說道,“真的不累,那我一會可以多抱幾本。”
花奴看和自己一樣,确定地點頭,“就是昨天補藥的效果,太厲害了,希望今晚回去還能喝到。”她有些想念那股味道,是多麼誘人。
當推着車走過來,看到許攸那精湛的表演,怪不得他之前一直沒發現她是玩家。
“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什麼嗎?”
今天早上他發現石奴忘記昨晚從床上掉下去的事情,他懷疑花奴也失去喝藥後的記憶。
“發生什麼?”花奴思索道,“就是喝完藥,回床上睡覺了呀。”
她這是忘記喝完藥後的事情,許攸對上當的眼神,看來石奴那邊也發生同樣的事情。
“怎麼了嗎?”
花奴看向難得主動問話的當,有些奇怪,他不是一向都躲在一旁,不出聲嗎?
當看到她疑惑的眼神,垂下眼眸,“可能是補藥的作用。”
“哇塞,真神奇,石奴,那你有什麼變化嗎?”花奴相信了他的話,問正在整理雜書的石奴。
石奴撓了撓頭,不知道為什麼身體有點痛,遲疑地說,“身體有點痛,這應該不算吧。”
當然不算,他半夜突然從床上掉下來,當勉強護住他的腦袋,但是他的身體重重落在地上,所以才會渾身酸痛。
“也許,”花奴沉思片刻,靈機一動,“也許痛完後,就會變結實,等晚上再喝一碗藥,明天就有效果了。”
“那這就是我的變化。”石奴被她說服,肯定地點頭。
許攸給當一個眼神,跟還在興奮中的花奴說道,“花奴,我去後面找本書。”
花奴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不知為何,她今天格外想貼着石奴,總覺得他今天特别有吸引力,“好呀,你去吧,這裡有我就行。”
當看到許攸離開的背影,再看看黏在一起的花石兩人,不動聲色地推車跟上去。
直到走進四區後,他放下推車,跟着許攸進入書道,在一旁寫字:你覺得這裡有監控嗎?
許攸回頭,凝視他的眼睛:它不是一直在注視我們嗎。
當楞一下,才發現她理解錯誤,說的是神出鬼沒的系統,可是他很少見到小仙,隻有在通知遊戲規則時,聽見它的聲音。
許攸沒有管他的心理活動,徑直問道:你們昨天喝的藥和之前一樣嗎?
當皺起眉頭:不一樣,之前石奴喝完會充滿精力,看起來就像單純的補藥,沒有任何負面作用。
那就是說之前的藥沒有小蟲子,是它讓花奴變成那樣,孕育所的人專門來檢查它有沒有生效,說明蟲子才是改變母體環境的關鍵,然後孕育出所謂的果子。
當看到陷入沉思中的許攸,立馬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什麼線索?
許攸擡起眼眸,眼底一片冰冷:善家提前給快滿十八歲的家奴發放補藥,将他們的身體調理成合适的孕體,到時間後送到孕育所,用他們的身體來孕育怪物。
什麼,當震驚地瞪大眼睛,心髒快速跳動起來,急忙寫道:這就是他們說的成奴禮,以人類為培養皿,做實驗嗎?
許攸搖搖頭,繼續寫道:應該不是,他們隻讓黃衣結一顆優質果子,還需要他們繼續工作,至于那些白衣,可能會連續結果,直到榨幹為止。
那豈不是沒有緻命威脅,當松了一口氣,但一想起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肚子裡爬出來,就膽戰心驚:看來這次的訓練賽是逃離孕育所。
許攸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這次訓練賽就是和孕育所有關,善家隻不過是一個引子,這個任務才是系統的風格,在風平浪靜下掩藏着巨大的罪惡:無論如何,善家不能再待了,最晚明天,我們就要逃離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