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完第二碗藥後,花奴很快陷入沉睡,許攸沒有在藥裡發現小蟲子,她嘗試用力靈力查看她的身體,尋找蟲子的下落,卻發現被很厚的屏障阻礙。
她想起虞婆曾經說過奴隸體内充滿雜質,很難感應吸收靈氣,指的就是這些無法沖破的屏障嗎?
許攸躺在床上,在腦海中勾勒出明日的逃跑路線,希望逃離善家後,這場訓練賽就可以結束,她有些想家了,她翻身抱住自己的雙腿,聽着花奴的呼吸聲,等待寅時的到來。
睡在下鋪的花奴忽然抖動一下,内心感到一股強烈的渴望,似乎有什麼東西催促她快點起床,她猛地睜開雙眼,坐了起來,往門外看去。
許攸在她呼吸變得急促時,立刻把腿放下去,闆正地躺在床上,假裝入睡。
花奴捂住自己的心髒,聽到它砰砰砰的跳動聲,她再也坐不住,爬上一旁的木梯,粗魯地把許攸搖醒。
“雲奴,我們去書鋪吧,你快點起來。”
許攸被她從床上薅起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發現還早,這可不行,她和當約定的時間還沒到。
“現在走是不是太早,善家小門還沒開。”
花奴顯然也意識到這點,急得在屋内轉圈圈,内心的瘙癢一直驅使她要做些什麼。
許攸看着她焦躁的動作,擰起眉頭,花奴平時雖然熱情,但做事很有分寸,她現在的狀态像是什麼瘾犯了一樣,得去看看這蟲子想做什麼。
“如果你實在着急,我們就先出去,等小門打開再走。”
花奴停下腳步,眼睛一亮,對啊,她可以先走,反正也無法入睡,“那我們走吧。”
她迫不及待地打開房門,柔和的月光照亮小院,無數朵藍色小花合上花苞,與其他黃衣一樣,陷入沉睡。
許攸默默跟在她身後,剛走到小院大門,就看到從另一個方向走來的石奴,他身後是滿臉無奈的當。
花奴發現石奴的那刻,激動的心髒仿佛要從身體裡跳出來,她快步向前,一把抱住他,内心的渴望終于得到滿足。
石奴也同樣如此,受到内心的指引,尋找到她,他們聽着對方的心跳在月光下緊緊相擁。
許攸看到這一幕,才驚覺這兩個蟲子的吸引力如此強大,從昨天他們不自覺地黏在一起,到如今一刻都不能分開。
在他們抱得難舍難分的時候,當打開懷抱,滿臉揶揄地看向許攸,用嘴型說道:該你了。
許攸看到他犯賤的眼神,眉眼冷了幾分,冷笑一聲,朝他的方向走去。
就在當以為她要抱過來時,許攸給了他一個狠狠地肘擊。
當倒吸一口氣,面部因疼痛扭曲起來,他捂住胸口,用眼神控訴她下手狠毒,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許攸當然不怕,這裡唯二的兩人已經失去理智,被蟲子控制。
*
當捂着胸口跟在面無表情的許攸身邊,看她渾身散發着冷氣,再想自己玩笑是不是開過頭了,連忙小聲道歉,“對不起,我剛剛不該那樣,你别生氣,對身體不好。”
許攸盯着前面黏在一起的花石二人,直接說道,“如果剛剛有其他人在,我的确會抱你。”
當瞬間放下心來,知道自己沒有判斷錯,每一個活下來的玩家回到現實都可以成為優秀的演員,就在他以為事情過去時,捕捉到她似笑非笑的眼神。
許攸并不喜歡和一個陌生男人開玩笑,他們隻是暫時的夥伴,并不是朋友。
“但是,這必須由我主動,你剛剛那個眼神,讓我想要挖掉你的眼睛。”
當看到她一臉認真的表情,知道自己冒犯到她,連忙閉上眼睛,舉起手發誓,“是我剛剛太沒分寸,以後絕對不會這樣。”
許攸可不會慣着他,如果對方讓她感到不适,那就散夥,“沒有下次。”
花奴和石奴走在一起,随着肢體接觸,心底的癢意逐漸消失,恢複了一點理智,但她仍然不舍得分開,直到看到善家小門,她才猛地抽出手,往前快走一步。
石奴也反應過來,知曉這不是膩歪的時候,立刻低頭跟在她身後。
許攸見狀挑起眉頭,發現這蟲子還挺懂事,到了關鍵時刻就收手,不然她不敢想象他們這樣走在街道上,會發生什麼事情。
四個人排成一隊往善家書鋪走去,進入小巷後,許攸擡起頭,這個時間點隻有他們在這裡。
她看到角落裡的碎瓷片,停下腳步,由于花奴提早出門,到達這裡比她計劃中早許多。
當接收到動手信号,往前大跨幾步,來到石奴身後,以手為刃砍向他後頸,然後迅速接住他倒下的身體,緩慢地放在地上。
就在他準備打暈花奴時,一塊石頭從他身邊經過,快速砸向她的後腦勺,當連忙接住她下墜的身體,将她和石奴放在一起。
确認他們都失去意識後,當看向許攸,低聲問道,“我們接下來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