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可以從這裡逃跑,但等到天亮,以現在這個模樣,根本無處躲藏。
許攸仔細回憶之前聽到的聲響,凝視左邊的巷道,那個醉酒女人,每天都會從這裡經過,按照路線推測,很可能是從這個方向過來。
“跟我來。”
許攸帶他往裡走,這裡和之前走的路一樣,深色的高牆下時不時會有幾道凹進去的小門,她意識到這些門随時都有人會出來,不能再走下去。
當警惕地掃視四周,不知道她接下來有什麼計劃,現在的處境過于危險,不能在外面一直晃蕩,“要不然我們先離開,找個地方躲起來,看有沒有系統消息。”
許攸把他推進一旁的門口,和他一起貼在門上,現在隻能賭一把,“我們在這等幾分鐘,如果沒人出現,就按你說的辦。”
她要等什麼人,現在不是躲人都來不及嗎,當疑惑地靠在門口,巷道裡一片寂靜,他摸到門把手,心猛地一跳,這可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他連忙将耳朵貼在門上,聽裡面的聲音。
“哒哒哒~”
沒過多久,熟悉的腳步聲從前方傳來,許攸勾起唇角,她等的人到了。
當這才意識到許攸是要主動招惹修士,他震驚地咽了咽口水,身體莫名有點發軟。
但這的确符合她的一貫作風,她這麼嚴謹的人,肯定做好準備才會下手,難道說她是榜上有名的大佬,有很高的武力值。
當回憶起和許攸相認前後,不得不承認被自己她帶飛,發現孕育所的秘密。
想到這,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巴掌,幹嘛要那麼幼稚,非要報砸書之仇,現在得罪了大佬,都沒有辦法抱大腿。
當主動指了指小門,表示他會解決從這裡出現的所有人,絕對不會破壞她的計劃。
見他如此識趣,許攸滿意地點頭,他總算能起點作用,接下來就是她的戰場,她閉上眼睛再次複盤,這一次要速戰速決。
當看見許攸閉眼睜眼間,就從充滿殺意的女戰士變身成楚楚可憐的小白兔,一臉驚慌失措地往巷道裡跑去,再次認識到她精湛的演技,看來他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原粒像往常一樣從酒館裡出來,拿着酒瓶在路上搖搖晃晃地走,嘴上不停咒罵着,“這該死的店家,竟然敢看不起我,等我從鬥賽賭赢了以後,我要狠狠羞辱他。”
“還敢說下次不賣我酒,”她冷笑一聲,啐了一口,“老子馬上就要走運了,不會這麼一直衰下去。”
就在原粒想着怎麼搞點錢的時候,一個穿着黃衣的女孩慌亂地跑過來,她眼珠一轉,認出是善家的家奴,還沒來得及思考她為什麼出現這裡,就大笑起來。
“果然要走運了,老天還是憐愛我,哈哈。”
看到這行走的靈石,原粒貪婪地看向許攸,她要抓住她找善家要賞,“你給我過,過來。”
許攸聽見那沙啞的女聲,腿一軟,摔到一個角落裡,無法起身,隻能用手撐地,往後縮了縮,恐懼地看向那穿着深色道袍,握着酒瓶的中年女人。
“大人,有什麼事嗎?”
她被原粒吓得淚流滿面,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看起來可憐極了。
可是許攸越可憐,原粒就越爽,多日不順帶來的郁氣終于有了發洩的地方。
原粒獰笑着靠近她,将手中的酒瓶往旁邊一扔,“大人,哈哈,老子什麼時候能有這麼可愛的家奴。”
原粒湊近許攸,打算先發洩一下怒火,再去找善家。屆時就說她是反叛者,想要逃跑,所以才會手腳皆斷,渾身凄慘,這樣還能領雙份賞錢。
感受到她貪婪狠戾的眼神,許攸越發往裡面縮了縮,直到對方的身影從巷道裡消失,完全進入這個隐秘的角落。
原粒盯着她白皙的臉蛋,用手輕輕撫摸,心中的破壞欲越來越強,喃喃自語道,“不能完全玩壞,不然就領不到賞錢。”
許攸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往旁邊一扭,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将她撲到在地,用力捂住她的嘴。
原粒顯然沒想到許攸會反擊,小白兔還會咬人,饒有興緻地看着她趴在自己身上,想看她還能做到什麼程度。
面對她一副逗弄小動物一樣的眼神,許攸不由得笑了起來,到底誰是獵物呢?
許攸快速使用控火術,猛烈的火焰瞬間從她頭部燃燒起來,灰白色的頭發化為灰燼。
那股灼痛感如同無數把鈍刀,一起割向她頭上的每一個地方,原粒因酒意而微醺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這個黃衣竟然真的是反叛者,她還沒來得及反抗,就失去了意識。
許攸死死壓住她的嘴,堵住從中溢出的聲音,地上冒出無數條藤蔓将她晃動的四肢牢牢控制住,冷眼看着她的頭顱在烈火中燃燒,感受到她失去呼吸後,才松開手,任由火焰往下舔舐。
許攸注視着她燒焦的頭顱,努力忘記她最後不可置信的眼神,從衣服裡搜出儲物袋,熟練地打開,拿出一套衣服快速換了起來。
她按照虞婆的教導将頭發梳好,把屍體收入儲物袋中,抹去地面上最後一絲痕迹,昂首挺胸,走出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