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許攸離開後,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響,不知為何比她還要緊張,他焦慮地啃咬拇指,“希望她是個真大佬,不然我得想辦法一個人跑。”
這不是他想要的局面,如果有許攸在,他對通關會更有信心。
當掃視周圍的巷道,試圖尋找一條退路,可是他悲哀的發現,還是跟着許攸才是最優解,他默默祈禱道:老天保佑,讓大佬成功截殺,可以順利通關訓練賽。
在許了無數個願望後,他聽到門背後傳來腳步聲,原本焦慮的情緒瞬間鎮定下來。
當緊緊貼在門口聽裡面的聲響,有三種不同的聲音,他眸子一暗,離開小門,靠在一旁的高牆上。
“咯吱~”
三位紫衣家奴依次從小門跨出,低着頭往許攸離開的方向走去。
當手指微動,一根極細的蛛絲從指尖冒出,快速纏向三個家奴的脖頸,繞成一個s型,在他們還沒有察覺的時候,用力往後一拉。
原本低頭的三人腳下一個踉跄,止不住的往後退,直到撞到一起才停下來。
修長的脖子被一根銀白色的蛛絲勒出一道青紫色的痕迹,家奴因為無法呼吸到新鮮空氣,擡頭望向天空,用手抓向脖子上的絲線,卻什麼都抓不住,留下幾道血迹,發出痛苦的嘶啞聲。
這是他們第一次擡頭看到外面的巷道,也是最後一次。
等他們窒息死亡後,當收回蛛絲,看着疊成一摞的三人,自嘲一笑,最終還是變成他讨厭的那種人。
他回想起自己進入遊戲的悲慘遭遇,開場成為青雲莊專門吃蜘蛛的藥奴,被迫吃了各種各樣的毒蛛,不知道被毒死了多少次,才成功變異,可以産生控制一些蛛絲,他在某種意義上變成了半人半蛛的怪物。
想起那惡心的味道,他就忍不出嘔出來,但也多虧了它,當才能通過第一場生死賽,成為正式玩家。
許攸返回巷道就看見當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身後是紫色的屍堆,看來這家夥還有些用處,就是警惕性不高。
當在她快走到身前時,才發現有人靠近,怎麼會有這麼輕的腳步聲,他垂下眼眸,餘光掃到一雙棕色帶泥長靴,心底一沉,這是碰上硬茬子。
他使出自己能用的全部蛛絲,一起朝那個人纏去,想趁她被纏住時,趕快離開這裡。
隻見三條纖細的蛛絲如同蛇一般,快速纏向許攸,她眉毛一挑,閃動身體躲藏飛舞的蛛絲,這蛛絲的靈活性很強,随着她的動作快速變化着。
見她如此輕松地避開攻擊,當的内心愈發焦急,不知道大佬那邊情況怎樣,他将三條蛛絲合成一股,用最大的力度朝她脖子襲去。
許攸看他要魚死網破,不再和他纏鬥,一把抓住角度刁鑽的蛛絲,往後狠狠一拽。
當的身體随着她的力道往前走了幾步,直到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睛,才震驚地發現,這個人竟然是大佬。
許攸抓住蛛絲的手被勒出一道痕迹,卻沒有疼痛感,她再次感受到鍛體帶來的強大好處,堅定要繼續鍛體的決心。
這蛛絲的柔韌度還挺不錯,不知道能不能經得住火燒,這麼想着,一團火焰就漂浮在旁邊,往蛛絲靠近。
當看到後,連忙制止道,“雲姐,千萬别燒啊。”
可惜他說的有點晚,銀白色的蛛絲瞬間變成一道亮麗的火線,将二人連接在一起。
當連忙從指間斬斷蛛絲,心有餘悸地看着火花在他面前消失,感受到那股炙熱的氣息,才終于明白許攸為什麼會有底氣主動截殺修士。
許攸看到他一臉肉痛地捂住指尖,心虛地别開頭,轉移話題,“辛苦你看守後方。”
聽到她的誇贊,當也來不及心疼自己辛苦練出的蛛絲,邀功道,“雲姐,這是小弟應該做的。”
許攸把地上的屍體翻下來,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傷痕,掃過他衣服上的字樣,“這是李家的家奴,我們時間不多了,得快點善後。”說完就把一套男裝扔到他身上。
當接住衣服,猛眨幾下眼睛,在看許攸一身黑色道袍,原本紮成低馬尾的頭發變成漂亮的高發髻,那周遭氣勢,比之前的烏管事還要氣派,他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他狼狽地别開臉,拿起衣服找到一個角落快速換起來。
許攸将地上的屍體拖到花奴附近,用火把其中兩具焚燒成焦黑色,留下幾片紫色的單衣碎片。
她拿出之前穿的黃衣,同樣燃燒起來,将碎片一一灑在路上,留下雲字。
當換好衣服後,看到散落在巷邊的屍體,不由感歎大佬的動作就是快,他把黃衣交給許攸,然後盯着石奴說道,“這裡就他們毫發無損,會不會有些奇怪。”
許攸處理好他的衣物後,用手輕撫花奴的臉,狠下心,“你用蛛絲纏住他們的脖子,留下最後一口氣。”
将一切處理好後,他們快速離開這裡,往街外走去。
當還不太适應這身打扮,他之前隻在論壇裡學過穿衣方法,如今還是第一次實操,他别扭地拽了拽外衣,這束縛感好強。
他總覺得許攸打劫的動作格外熟練,似乎沒少幹這種事,試探的問道,“雲姐,你是不是經常黑吃黑啊。”
許攸瞧他一副狗腿子的樣子,不忍直視,打劫這件事第一次幹,但黑吃黑開盲盒的确很熟練。
“虞夢,”她冷聲說道,“如果你不換種姿态,就不要跟我一起走。”
當接收到她嫌棄的眼神,連忙挺直腰背,将之前學的奴隸小動作全部忘掉,“夢姐,我叫王斯,李斯的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