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若無意地用尾巴輕拍許攸手臂,認真提議道,“那我們來比一比,看誰能先學會,輸得人要滿足對方一個願望。”
隻要他們當中有一個人學會,就可以離開葬魂林,前往下一關,這也增加了兩人存活率,他們是一體的,不是嗎?
“好啊。”
有競争才有動力,許攸一口答應下來,腦海中還在回憶剛剛看到的所有畫面,她把身體往後一挪,給龍隅留出一片空位,然後認真地思考什麼是字符,它與符箓有什麼不同。
黑蛇從她手腕上爬下來,盤在蒲墊上,圓潤的腦袋上寫滿了認真,它合上暗紅豎瞳,耳邊回響起許攸輕柔的呢喃聲,試圖按照她口中的文字運轉體内靈力。
對于基礎功法的理解,他們處于同一水平線。龍隅是靈獸,與人類修行方法有壁;而許攸則來自異世界,修仙時長不到一年,對于很多東西都一知半解。
就在他們認真鑽研天字符時,有無數雙眼睛注視着許攸。
遠在星辰之海的小仙看到她選擇天階功法後,懸在半空中的心終于落地,它暗自慶幸道,還好沒有因為死亡任務錯失極品功法,要知道它們目前所掌握的功法,最高隻到地階。
連玄階功法都沒有,更别說天階,而現在,它們即将擁有第一部天階功法。
看到藍色圓球笑得花枝爛顫,從兔子玩偶上跌落下去,小小仙連忙用身體接住它,隻感覺渾身一陣劇痛,黑色雲朵差點就要散開。
它一臉幽怨地說道,“你又重了,而且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
“早嗎?”小仙笑而不語,慵懶地躺在黑色雲朵上,将許攸的屏幕挪到自己正前方,惬意地觀察着。
“你不下去嗎?”見它要常駐的樣子,小小仙不滿地晃了晃身體,試圖把它抖下去,“我可不是你的玩偶躺椅,給我下來!”
小仙卻一動不動,甚至還習慣性地蹭了蹭,“你可沒有我的兔子舒服。”
它當然不可能任由自己淪為座椅,跟小仙激烈争奪起來,就在即将把對方甩下去時,它感到一陣心悸,似乎有什麼讨厭的東西正向自己靠近
小小仙擡起頭,發現不知何時,周圍聚滿了星星,将原本漆黑的夜幕徹底點亮。
看到這一幕,它整個人都要裂開了,黑色雲朵瞬間變得暗淡無光,它虛弱地說道,“不跟你鬧了,我要回莫裡處理事情。”
“你又要逃了嗎?”小仙諷刺一笑,将黑雲死死鎮壓在身下,“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想和我争奪遊戲控制權,連它們都不能忍受,如何掌管一方世界。”
黑雲在藍色圓球的重壓下,徹底不能動彈,它隻能忍受來自四面八方不适的氣息,一臉痛苦地說道,“所以你現在是要試煉我嗎?”
原來這就是玩家做任務的感覺啊。
等小小仙好不容易緩下來,它看着大屏,沉聲道,“倘若掠奪者知道許攸獲得天字符傳承,她就要提前面對他們,如果暴露了遊戲的存在,我們千年大計就會徹底失敗。”
這風險太大了,應該循序漸進才是。
“放心,書院那群人,隻會比我們還要着急。”關于這個問題,小仙一點都不擔心,它們隻需要安穩待在幕後,伺機而動。
被它們提起的人,此刻正聚在一起,一臉震驚地盯着飄着半空中的水鏡。
隻見他們身邊漂浮着無數面水鏡,每一面都顯示出一張陌生的臉龐,從鏡中懸空的環境可以看出,這些人正是參加荒野考核的求學者。
其中開啟銅門的旗月位于核心區域,她将表現最佳的求學者從其他區域掉過來,統一放在一區,而許攸的身影位于C位最明顯的位置。
看到與旁人明顯不同的背景,她擰緊眉頭,嚴肅的面孔寫滿了詫異,“她修為不過聚氣大圓滿,怎麼能抗住來自葬魂林的威壓,同時突破對求學者的禁制,來到第六排。”
這不可能,就連處于凝神期最優秀的學子也不過走到第四排,這還是在他們天資卓越、且被已逝前輩選擇的情況下才能做到。
沒想到連山長都不知道其中真相,立在她身後的衆人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頭上簪着紅牡丹的淩尋盯着許攸背後的黑傘,怎麼都琢磨不透,“難道是那把黑傘為她抵擋了大部分威壓,剛剛那條黑蛇,在離開黑傘的範圍後,不就受傷了嗎?”
正在觀望中的泱箜聽到這裡,一臉不贊同地反駁道,“不可能是那把劍傘,且不說許大頭早就屏蔽了所有靈器的使用,以葬魂林的特殊性,不需要我們插手,天然就會克制輔助靈器,沒有人能借助外力躲開前輩們的考驗與試煉。”
“肯定有東西幫她擋住了威壓,不然她不可能一直保持這種姿态。”文執還是同意淩尋的猜想,盯着他雌雄難辨的面孔肯定道,“我贊同花美人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