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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番外:燦若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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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蘭花的花期漫長而頑強,即使到了深秋季節,萬物凋零離去。

它也依舊搖曳生姿,盡情釋放着妖娆的絢麗,還額外給造訪的客人送來了一陣馥郁芳香。

那輪溫潤的赤金毫不吝啬地賜予着暖意,柔和的光線打在黃綠交織的依蘭花樹上,更襯得那些花瓣飄逸卷翹,自在肆意。

西弗勒斯還記得他送給埃拉納的那瓶香水,光是少得可憐的一個瓶底的浸膏,就搭上了他大半個學期跟斯拉格·吉格斯藥房交易得到的酬勞。

僅僅是通過精密工序,萃取出來的依蘭花精油,高昂的費用就已經足夠讓人望而卻步。更别提能找出生長着的、未經摘采的依蘭了。

就連麻瓜一向引以為豪的皇家植物園,也不曾培育出這種美麗而張揚的花。

可以說放眼整個英國,大概也隻有這一小片鮮活生長的依蘭樹了。

透過那些狹長的、懸垂的花瓣,西弗勒斯好像真的能看見一個面容清麗秀氣,瞳仁柔軟無害,眉目間卻倔強堅韌的小姑娘,站在依蘭花樹下,撫着枝杈望向他。

那雙酣甜沉醉的琥珀酒,銳利警惕地眨動着。明明是惹人憐愛的長相,卻生出了盔甲與尖刺來保護着母親和自己。

弗吉尼亞曾經歎息着,希望他能包容埃拉納,因為她就是這麼長大的。

他曾經目睹過埃拉納對那些不懷好意的、追求者的态度,甚至是對男人的看法,猜測過她的童年應該是不幸的。

而今天,他也踏進了這個将她無情趕出去的莊園,和她一起。

西弗勒斯剛給那朵連枝斜剪下的依蘭花,施了個保鮮咒。正對着的紅褐色小樓台階處,就傳出了凄厲的哭聲,

“您發發慈悲吧,主人!凱茜,凱茜可以做很多事情!清理壁爐、修剪花園、打掃庭院……凱茜還能做飯!求您不要解雇凱茜!主人!”

“我早就不姓特拉弗斯了,凱茜。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真正的主人截至目前,都還在阿茲卡班服刑。”

埃拉納能認出這是曾經照顧過她們母女起居的小精靈,也是服從命令監視她們,走出那扇鍛鐵大門的小精靈。

她自覺已經足夠寬和,沒有遷怒到她身上,甚至都沒說什麼挖苦的話,隻是陳述事實而已。

卻沒想到她給出絲巾的動作,徹底傷到了小精靈那根脆弱的神經。

系着條野豬圖案的舊茶巾的精靈,近乎瘋狂地用頭撞向,不遠處的那棵桦樹。

埃拉納朝她的方向接連施了幾個‘力勁松懈’,都沒能阻止凱茜繼續迫害自己的舉動。

清麗秀美的五官掙紮着,“夠了!停下!凱茜!”

她還是選擇成全她,“我命令你!停下!如果你還當我是主人。”

狼狽的小精靈驚喜地望看向她,網球狀的眼睛裡包了圈淚,“主人,凱茜可以做到!”

瞥見小精靈總是不安的擡眼,看着她手裡的絲巾,埃拉納無奈地将鍊條包的旋鈕扣緊。

她不會再試圖解放一隻對‘傳統’根深蒂固的家養小精靈,那樣對她才是不公平的。

“在加裡克被魔法部的人押解之後,你是怎麼維持它的,就還照那樣做。”

于情于理她都不願意再回來,可世代服務于這座莊園的家養小精靈們,卻離不開這裡。

或者說,他們無處可去。

所以,就讓那些依蘭繼續盛開吧。

也給他們一個家。

無辜遭殃的桦樹,紛揚飄落了數片葉子,大部分都□□勁十足的凱茜收拾幹淨了。

除了埃拉納皮鞋前,剛剛掉落的一片。

還不等小精靈歉意地清理,埃拉納就俯身撿起了它,

“我隻想化成一隻蝴蝶,飛出這座地獄般的牢籠。”

殘凋的落葉被略帶薄繭的指腹捏着,一陣微涼的秋風拂過,本該死氣沉沉的枯葉,卻好像有了生命一般:

掙脫了束縛它的指尖,朝着更廣闊的天空飛去。

不止是賦予‘它’生命的埃拉納,目送着蝴蝶遠去。還有踏過整潔的磚石,朝她走過來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從來都知道她的魔咒水平,她還在上學時,就自創出那道威力強勁的咒語。

那些狂舞的金色蝴蝶看着華麗無害,卻在接近敵人時化作了最鋒利的刀刃,和發明它的主人一樣表裡不一。

他不清楚當時她有沒有認出自己,但她施咒幻化出的金蝶認出了他,在那些臉覆面具的黑袍人中找到了他。

張揚肆意的金蝶迎向敵人,華美的羽翼驟然變成刀鋒,一道道割開了暗色的布料。

皮膚上瞬間開裂數條口子,殷紅色的血流彙聚到一起,像是鮮明強烈的抽象派畫匠,随手潑灑的叛逆。

而那些狂亂的刃痕,最終會在皮膚上形成妖冶而美麗的‘圖案’。

就是這樣的勢不可擋,但卻在碰上他的前襟時,化作了柔和的落葉。

‘金蝶’隻是不痛不癢地滑過,不叫人懷疑,像是一陣輕柔的風,掃在他的心上。

西弗勒斯一直記到現在,可他卻也不敢回想當時的場景。

任何一步出了差錯,她都會死在那條逼仄的街巷。

他忘不了她朝貝拉特裡克斯挑釁地說出那句,“你敢對着你主子的臉,叫嚷這個名号嗎?”

眼神裡透出的嘲諷和戲谑,以及唇邊熱烈而生動的笑意。

西弗勒斯知道她是真的不畏生死,可在那一刻,他卻害怕了。

怕她會受傷……會流血……會死 ……死在他面前 ,那雙熱烈的琥珀酒會被打碎……

他擺了下頭,想要将那個早該丢在腦後的念頭趕出去,輕微的摩擦聲讓埃拉納望向他。

優美動人的嗓音,隻會對着最親近的人抱怨:

“我從沒想過還有回來的一天,事實上,如果不是魔法部老想打它的主意,我根本就不想再踏進這裡一步。”

“而且我覺得壓根就不是金斯萊的意思,一定是那隻粉□□在背後煽動人心。不然誰這麼無聊,想清算一個能把阿茲卡班坐穿的犯人呢?”

枯黃的落葉依舊蹁跹振翅,毫無留戀地飛向自由,陽光灑在它瑰麗的羽翼上,是那麼的神聖而熾熱。

西弗勒斯注視着那雙琥珀酒,無辜甜美的顔色眨動時的頻次,和他們頭頂的那隻枯葉蝶,振動翅膀的頻率交疊上了。

相同的急促又熱烈。

“多洛雷斯·烏姆裡奇?在競選魔法部長的時候,公開表示支持福吉上台的威森加摩議員?”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将手指壓在袍側外兜,卻還記得回應她的話。

“對,就是她!”

埃拉納唇角嫌棄地抿了抿,“利諾比利跟我說了不下十次,她倆不對付。粉□□總在背後使絆子,鼓動了一幫人。一會說利諾比利脾氣蠻橫,不應該代表英國魔法部去迎接巴西魁地奇球隊——”

“你也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能受這委屈嗎?當場就抽出魔杖跟烏姆裡奇對上了……”

埃拉納将鍊條包挎上肩,“反倒讓她抓住了把柄,蹦跶得更起勁了——大概是把利諾比利的底細給查清了,知道她跟我們的關系。”

“粉□□把捏造醜聞的活,交給最擅長的人幹了。這會還把《預言家日報》的價格壓低到3納特。”

秀美的五官上揚了下,唇邊的笑意滿是嘲弄,“即使這樣也沒有挽救它慘淡的銷量,難道他們指望會有人為個笑話買單嗎?那種東西放在盥洗室裡都是種侮辱。”

“它跟《星火》沒有可比性。”幽黑的眼睛注視着這雙琥珀酒。

“那當然!”

某位主編得意地擡了擡下巴,眼眸裡上湧的情緒,像從前的每一次那樣自信又驕傲。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明亮了點。

爽利的嘴還在繼續,“我們不是一直商量說要擴張店面嗎?你說直接在對角巷南側擴建一個到他們隔壁怎麼樣?也不影響正常辦公——”

怕他沒有概念,埃拉納補充道:“就在惠滋·哈德出版社原來的位置。”

“一開始選址的時候,該選對角巷南側還是北側,我們還猶豫了好半天。這下就不用糾結了!”

“我已經忍不住要看四眼甲蟲的臉了!”埃拉納挑了挑眉,輕笑了聲:“一定很精彩——五彩斑斓的黑。”

埃拉納望向他那身被秋日陽光,照射得莫名柔和的黑袍,“好不容易平靜了,又有搗亂的人冒出來,他們是嫌太過無聊了嗎?”

“之前可沒見他們出什麼力,不夾着尾巴逃跑就不錯了。現在一切太平了,他們倒跟春筍一樣跑出來惡心人。”

西弗勒斯注視着這雙溫軟眼眸,餘光還能瞥見那隻蝴蝶,在拼命拍打雙翼。

“果然無論什麼時候,都沒有真正消停的日子。”

埃拉納無奈地搖搖頭,“從咱們上學那會開始就是了——”

的确從他們還在上學的時候就開始了。

西弗勒斯按壓在袍側的手指動了動,突然不想再等了。

“艾拉。”

“嗯?”

埃拉納下意識發出了極輕的音節。

似乎是被他語氣裡的鄭重逗笑了,女孩唇角的弧度像他連枝剪下,準備移栽的那朵依蘭花。

西弗勒斯的記憶力一向不錯,以至于低年級時他那句,‘找斯普勞特教授要草種,從頭開始種藥草是件浪費時間的事。’

一直在他腦子裡回蕩,而他現在竟然真的愚蠢到打算嘗試。

在他原本的計劃裡,該在依蘭花開滿霍沃思的坡道時,再把兜裡那隻精巧的絨布盒遞給埃拉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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