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送他去醫療翼!”赫敏在栅欄外大喊。
莉娜跑到栅欄邊打開大門,海格把馬爾福抱了起來。他們走過時,莉娜看見馬爾福的胳膊上有一道很長很深的傷口,鮮血濺在草地上。
海格抱着馬爾福沖上山坡,向城堡跑去。斯萊特林的學生都在大聲埋怨海格。
“你們說馬爾福會有事嗎?”莉娜不安地問。
“當然沒事,”哈利看了莉娜一眼,幹巴巴地說,“龐弗雷女士會把他治好的。我以前受的傷比這嚴重得多,照樣被龐弗雷女士治愈了。”
“海格的第一節課就發生這種事情,真是太糟糕了,不是嗎?”赫敏顯得很擔憂。
羅恩也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馬爾福肯定會趁機給海格搗亂……”
晚上,莉娜和赫敏回到宿舍裡,赫敏正在預習着課本,莉娜坐在床邊梳着頭發。
忽然,莉娜透過窗戶看到場地上有一團黑色的東西一閃而過,她立刻走到窗戶邊張望。
“怎麼了?莉娜,你在看什麼?”赫敏問。
“我好像看到……算了,應該是我眼花了吧。”莉娜放下梳子,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莉娜借口說自己要去圖書館借書,提前離開了禮堂。
她來到城堡外的場地上,在昨晚看到的區域來回走了一圈。什麼也沒有,難道真的是自己眼花了,莉娜心裡嘀咕着。
她正準備回城堡去,草叢裡卻鑽出來一條大黑狗,它朝莉娜叫喚了一聲。
“真的是你?”莉娜走過去仔細看了看,她認出這條黑狗就是那天夜裡的那條。
“你怎麼會出現在霍格沃茨?”莉娜蹲下來摸了摸黑狗的頭,“你是怎麼做到的?從我們家到霍格沃茨有好遠的路呢。”
黑狗朝莉娜搖着尾巴,莉娜笑了起來,“你該不會跟着我來的吧?”莉娜開玩笑的說。
莉娜看了看手表,“我該走了,上課時間就要到了。中午我拿點吃的東西來給你,你就在旁邊的那棵樹底下等我,好嗎?”
黑狗好像聽懂了,它叫喚了一聲,然後轉身跳進草叢不見了。
莉娜剛剛跑進變形課教室,上課鈴就打響了,她氣喘籲籲地坐到赫敏身邊準備上課。
之後的每天中午,莉娜總是會拿着食物提前離開禮堂,然後把食物放到和大黑狗約定好的那顆樹底下。
之後的保護神奇動物課變得特别枯燥乏味,海格似乎失去了信心。現在,他們一節課又一節課地學習怎樣照料弗洛伯毛蟲,莉娜認為這種蟲子絕對是世界上最沒趣的動物。
到了星期四吃早飯的時候,馬爾福才在禮堂露面,他右胳膊上纏着繃帶,用帶子吊着。哈利覺得,馬爾福那副派頭就像是個在戰場上九死一生的英雄。
“怎麼樣了,德拉科?”帕金森眼裡泛着淚光,“還疼得厲害嗎?”
“是啊。”馬爾福大聲說,“龐弗雷女士說再晚來一秒鐘,我的胳膊就廢了。”
哈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馬爾福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往格蘭芬多長桌這邊瞟。
“那個蠢貨又在胡說八道了,”羅恩惱火的說,“我敢打賭他的胳膊根本就沒事。”
吃完早飯,他們來到魔藥課教室上課,今天他們要做一種新的魔藥:縮身藥水。
莉娜剛剛把坩埚架好,就聽見馬爾福拖着長腔的聲音,“教授,我需要有人幫我切切這些雛菊的根,因為我的胳膊——”
“韋斯萊,你替馬爾福切根。”斯内普頭也不擡地說。
羅恩抓起小刀,把馬爾福的雛菊根拖到自己面前,胡亂地切了起來,切得大大小小,很不均勻。
馬爾福在桌子那頭得意地笑着,“教授,韋斯萊把我的雛菊根都切壞了。”
斯内普走到他們桌前,眼睛低垂着看了看那些根,“德思禮,你去幫馬爾福切。”
莉娜隻好走到馬爾福的那張桌子,拿起小刀認真地切着雛菊根。
“還有,教授,我的這顆無花果需要剝皮。”馬爾福說,聲音裡充滿惡毒的笑意。
“波特,你去幫馬爾福剝無花果的皮。”斯内普說着,厭惡地看了哈利一眼。
哈利走過去拿起馬爾福的無花果,一言不發地剝了起來。
“最近見過你們的朋友海格嗎?”馬爾福突然小聲問他們。
“關你什麼事。”莉娜還在低着頭切根。
“他恐怕當不成教師了,”馬爾福得意地說,“我爸爸對我受傷的事很不高興——”
“馬爾福,你再說下去,我就讓你真的受點傷!”哈利惱火地說。
“——我爸爸向校董事會和魔法部提出抗議。你們知道,他是很有影響力的。像這樣一種很難愈合的傷——”馬爾福自顧自的說着,“誰知道我的胳膊還能不能恢複原樣呢?”
“怪不得你這樣裝模作樣。”哈利說,他氣得手直發抖,“你就是想害得海格被開除。”
“沒錯,”馬爾福把聲音壓得低低的說,“說對了一部分,好處還不止這些呢,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