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門終于打開了。
馬克西姆女士用手臂摟着芙蓉的肩膀迅速離開了。接着,卡卡洛夫和克魯姆也走了。
又過了幾分鐘,哈利和塞德裡克才從房間裡出來。
“這麼說,”塞德裡克對哈利說,“我們又成了對手。”
“我想是吧。”哈利說。
“那麼……你究竟是怎麼把你的名字投進去的?”
“我沒有,”哈利說,“我沒有投。我說的是實話。”
“唉……好吧。”塞德裡克勉強地笑了笑,“好吧……那麼再見吧。”
塞德裡克轉過身子,朝莉娜點點頭離開了。
“莉娜,你還沒回去?”哈利走到莉娜身邊。
“嗯,我在等你,”莉娜擔心地看着哈利,“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哈利,你的名字為什麼會從火焰杯裡出來?”
“有人把我的名字投進火焰杯,我不知道是誰,穆迪說那個人大概想害死我。”哈利頓了頓,“——你相信我嗎?”
莉娜看着哈利笑了起來,“這個問題你二年級時就問過我了,我的回答還和那時候一樣——我永遠相信你。”
哈利的眼眸閃動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莉娜攬進懷裡。莉娜身上的玫瑰香氣在他的鼻尖萦繞着,使他不由得放緩了呼吸。
哈利緊了緊抱着莉娜的手,剛剛還困擾着自己的不安和煩躁好像都在擁抱中漸漸消散了。
“隻要有你相信我,一切都不重要了。”哈利說。
莉娜的手攬過哈利的腰,“你可以退出比賽嗎?”
“恐怕不行,克勞奇先生說一旦被選中就形成了魔法契約,必須參加比賽。”
莉娜從哈利的懷裡擡起頭,透過鏡片看着他綠色的眼睛,“我隻希望你能順利通過比賽。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第一名,哈利,隻要你平安就好。”
“嗯,”哈利揉了揉莉娜的頭發,“鄧布利多說今年采取了很多安全措施,所以我不會有事的。”
第二天,其他學院的同學都認為哈利是自己報名參加争霸賽的,他們對哈利态度都變得非常冷淡。
赫奇帕奇的同學們覺得哈利盜取了他們勇士的榮光,厄尼和賈斯廷本來和哈利的關系還不錯,現在也不跟他說話了。
“羅恩還在生氣嗎?” 這時,莉娜和哈利還有赫敏正坐在黑湖邊吃着從禮堂拿出來的面包。
“他不相信我。”哈利說,“我昨晚回宿舍就跟他解釋了,可他覺得我在撒謊。”
“嗯……我想不會……其實不會。”赫敏很不自然地說。
“‘其實不會’,這是什麼意思?”哈利問。
“唉,哈利,這難道還不明白嗎?”赫敏沒有辦法地說,“他是嫉妒呢。”
“嫉妒?”哈利不敢相信地問,“嫉妒什麼?嫉妒我在全校同學面前出醜?”
赫敏耐心地說,“你知道,羅恩在家裡要跟那麼多哥哥競争,你作為他最好的朋友,又是那麼大名鼎鼎——每次别人一看見你,他就被冷落到一邊。對此他都默默地忍受了,我想這一次恰好使他忍無可忍了……”
“很好,”哈利怨恨地說,“真是太好了。替我轉告他,隻要他願意,我随時可以跟他換。”
莉娜輕輕地拍了拍哈利的手,“給他一點兒時間,他會明白的。你們倆現在說得都是氣話。”
“對,我不會去和他說的。”赫敏說,“實際上,哈利,我認為我們現在有一件事必須馬上去做。”
“是啊,回城堡去狠狠給羅恩一腳——”哈利說。
“不是,我們需要寫信給小天狼星。你必須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赫敏說。
“别胡說了,”哈利說,“如果我告訴他有人給我報名參加三強争霸賽,他大概會直接沖到城堡裡來——”
“可他說過讓你把霍格沃茨發生的事都告訴他,”莉娜說,“而且三強争霸賽這麼隆重的事情一定會登報的……小天狼星肯定情願從你這裡了解這件事。”
“好吧,好吧,我給他寫信。”哈利說着,把最後一片面包扔進了湖裡。
下午的魔咒課上,他們開始學習召喚咒了。赫敏和莉娜學得很快,哈利大概因為心情不好,表現得一塌糊塗。
下課後,他們背着書包朝地下教室走去,準備去上魔藥課。
“其實并沒有那麼難,哈利。”赫敏說。
莉娜安慰哈利,“你隻是因為最近的煩心事太多,沒有集中精神而已。”
他們來到魔藥教室門口,看到每個斯萊特林同學的長袍前襟上都别着一枚很大的徽章。
“赫敏,你是怎麼做到的?”莉娜驚訝地問。
“什麼?”赫敏不明所以。
“你是怎麼說服斯萊特林的人購買S.P.E.W.徽章的?”莉娜說。
“我沒有……”
等他們走近以後才發現,那不是S.P.E.W.的徽章。那些徽章都閃着紅光,上面印着相同的文字——支持塞德裡克·迪戈裡。
“喜歡嗎?波特。”德拉科大聲說道,“它們還有别的花樣呢——快看!”
德拉科把徽章按了按,上面的字消失了,接着又出現了另外一行字,閃着綠瑩瑩的光——波特臭大糞。
斯萊特林們怪聲怪氣地大笑起來。他們每個人都按了按自己的徽章,周圍到處都閃着那行刺眼的字——波特臭大糞。
羅恩貼牆站着,和迪安、西莫在一起。他沒有笑,但也沒有挺身而出。
“哦,非常有趣。”莉娜說,“不過我能讓它變得更有趣。”
莉娜抽出魔杖,對着德拉科衣服上的徽章一指,徽章上的字變成了——馬爾福臭不可聞。
“喜歡嗎?馬爾福。”莉娜說。
德拉科眼中閃過一絲愠怒,他的右手用力地抓住了莉娜的手腕。可當德拉科看到莉娜皺緊的眉頭,立刻明白自己把她弄疼了,于是他減輕了手上的力度。
哈利看到眼前的一幕,隻覺得血液騰地沖上了他的臉和脖子,長久以來積壓的怒火似乎突然沖破了他内心的一道堤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