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淺不知這男人找他做什麼,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之前他身陷囹圄求靳高要幫忙他十分果斷地挂斷電話,他憑什麼要聽靳高衍的。
徐淺收起手機,蹑手蹑腳走進宿舍,繼續躺床上睡大覺。
剛阖上眸子,手機又震動起來!媽的,徐淺氣哼哼地再度挂斷電話。最後索性關機。
迷迷糊糊睡了不出十分鐘,宿舍門口響起叩門聲。
徐淺因剛才接手機擾到舍友,便急忙起身去開門。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位陌生的男同學,中等個子,臉上長着幾粒青春痘,他禮貌地問徐淺人在嗎?徐淺問什麼事。男生說叫他中午一點半去南門路口一趟,有人找他。
哼,靳高衍還挺有路子嘛,聯系不到他就找别人傳話是嗎?他就是不去怎麼着?
“淺哥,誰呀,這大中午的——”周子路翻了個身,睡眼惺忪地問。
“沒事,繼續睡。”
徐淺剛爬上床,沒躺下五分鐘,敲門聲再度響起。這時一位室友起床了,走過去旋開門把手。片刻以後道:“淺哥,是找你的。”
啊?徐淺張了張嘴,極不情願地下了床。他應了聲,知道了。隻好換衣服去一趟,會會那個人。靳高衍想找他還不容易,倘若不去赴約,難保不會再使出其他什麼手段,若是去教室喊他就尴尬了。
午間太陽炙熱,徐淺穿着一件寬松的白T,汗涔涔地走到南門路口,果然看到一輛牌号為3589的黑色越野車,他不敢貿然坐進去,快靠近時,後車黑色玻璃窗忽落下來一半,靳高衍帥氣的臉朝他望過來,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遮住半張臉的寬大墨鏡,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過去。
徐淺鼓着腮幫子,腳步幾乎不願挪動,直到靳高衍電話過來,褲兜裡的手機接連不停地震動,他才移動腳步,慢騰騰地走過去。
“上車!”男人不悅地道。
“我下午有課。”徐淺還想掙紮一下。
“上車!”靳高衍闆着冷峻的臉再重複一遍。
徐淺被他冷煞的壓迫氣勢震到,而且他沉香味信息素的烈度也反映出,這男人生氣了。
徐淺低頭玩弄着指甲,嘟囔着嘴唇,悻悻地上了車,他坐在後座,身體故意往窗戶口貼近,離靳高衍遠遠的。
這時候,前排與後座之間逐漸升起一道黑色擋闆,隔絕了司機。他和靳高衍同處在車内狹小封閉的空間裡,鼻息全是男人的沉木香,徐淺不滿地望向靳高衍,警覺質問道:“靳高衍,你找我做什麼?”
靳高衍一襲黑衣,高大的身體端坐着,冷哼一聲,根本沒瞧他一眼,“徐淺,我對你沒胃口。”
徐淺朝他翻了個白眼,沒胃口你之前還好幾次親我。“那之前算什麼?”他冷不防就問出了口。
“之前什麼?怎麼,你還想要補償?”靳高衍終于扭頭過來,傲然打量着他,徐淺看不見他的眼神,他相信墨鏡背後的那雙眼睛一定是傲慢又鄙視的。
“你以後别碰我!”徐淺攥緊拳頭。
靳高衍嗤之以鼻道:“羁押室難道不是你主動送上門的嗎?”
徐淺語塞,不再與他浪費口舌,生氣地将頭扭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