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雖然沒能看見《自由引導人民》,但是春啟明還是看見了攻占巴士底獄這一幕。
“這也算是著名景點打卡了吧?可惜我不會畫畫。”春啟明歪了一下腦袋,這個世界的時間線亂得沒眼看,但是,法國國王必須死。
#魔女:這樣法蘭西才能與全世界為敵啊:)#
一般而言,對于某些初初涉及世界史的小兔子們在學習攻占巴士底獄這一課的時候,好像很快,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國王拉下王座給砍了。
但是,實際上,中間拉扯了很長一段時間。
隻不過,特異點嘛~魔改成什麼樣子都不足為奇。
……
巴士底獄
冬之魔女仗着自己擁有人數優勢,加之裝備精良,搶走了“勝利果實”。
唔,也不能算是勝利果實吧。
因為冬之魔女發揮了魔女應有的巧舌如簧。
“我的親愛的朋友們啊,即便奪下巴士底獄,搶走武器,走上巴黎街頭,讓那群貴族老爺們低下他們高貴的頭顱。”
春啟明手死死拉住馬繩,讓受到火光驚吓的馬匹揚起前肢,但是仍舊站在原地,沒有傷到人。
“但是,然後呢?你們的訴求難道就會實現嗎?你們會有足夠的面包喂養家人嗎?在你們生病的時候會有醫生盡心盡力醫治你們嗎?你們的孩子能夠去上學識字不再過像你們一樣勞累得下一秒就要累死的工作嗎?”
【威懾·魔龍之眼】
春啟明别的不多,關于魔眼的收集真的很多。
“不會!”一聲龍吼,響徹暴民的心頭,終于喚起了他們心底對權勢的恐懼。
“莽夫隻能殺人,卻不能讓這個國家更好。”
春啟明滿意地看見人群中的巴黎婦女,簡直像是在看田裡面的白菜苗苗,她們是女性聲音的發出者,是重點培養對象。
“難道我們現在就隻能站在這裡嗎?”被軍隊包圍控制住的市民們,上一秒他們還是一群暴民,下一秒他們又變成了溫順的羔羊,他們擡頭看着春啟明。
“不,我可以發放武器給你們。”春啟明明确知道火和血能夠激發一個人的兇性,這個時候發放武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因為我知道你們的訴求,我讨厭暴力,然而,可悲的是,現在隻有木倉和血能讓其他人聽見我們的訴求。”
一雙雙眼睛再次被點燃。
“master……”貞德在春啟明冷靜的眼神中敗下陣來,“您控制得住嗎?”
“大概率控制不住,我控制不住一架失控的馬車。”春啟明語氣輕飄飄的,轉頭看向貞德,“去幫助他們吧,你能夠幫助他們。”
“是。”貞德隻好站出來去當他們的先鋒。
她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方法,這是一場内鬥,同胞自相殘殺,隻能有一方完全勝利,戰鬥才能算是結束。
她能做的,就是盡快結束這場戰鬥,最大程度減少傷亡。
master是看出她的心态,所以才讓她出場嗎?
#冬之魔女:沒有呀,隻是覺得讓武将上戰場才是正途#
“諸位同胞們,我是讓娜·達克,來自奧爾良,我會給你們勝利。”貞德展開她的旗幟,旌旗烈烈,時間仿佛回到了幾百年前。
隻是這次她的對面,同樣是她的同胞。這一次,她不再是擁護法國國王,而是将他拉下王座。
這是什麼荒誕幽默的黑色喜劇嗎?
……
拿起武器的巴黎市民的革命熱情,比在這個時刻之前或是之後都要高漲。這種熱情壓過理智,如果不用法度約束,所謂的大革命馬上就要走向終點。
國王被關押,新興資産階級被一群泥腿子搶了風頭。
“現在的局面才能勉強算是勝利果實吧。”春啟明微笑着擡手擦去貞德臉上的血迹,“唔,越擦越髒了。”
春啟明從裙子内側的口袋裡拿出手帕,手指點點指尖出現水球。
“嗯,有水擦幹淨多了。”春啟明點點頭,在貞德眼中這個魔女對生命的消逝全然不在意。
#冬之魔女:可不麼,特異點裡的生命都不是命#
“接下來,你還想要做什麼呢?”貞德低頭躲避春啟明的眼神,她隻不過是被召喚而來的亡靈,自由不在她手中。
“我想給他們一個可以看見的未來。”春啟明并不怯貞德的态度,他蹲了下來用手捧着臉,自下而上地看貞德隐忍不發的表情。
“這麼說吧,封建王朝統治了他們一千五百多年,而他們現在才剛剛被聖賢啟蒙人權和自由,但是他們還是不太清楚什麼叫做人權,什麼叫做自由”
“這個我可以教他們。”春啟明眼神發亮,仿佛有種極為神聖的力量在他的靈魂之中,讓這具軀殼看上有種不可直視的威嚴感。
“不要蠱惑我。”貞德退後了一步,她和他之間相差了六百多年,上天知道,她信奉的可是主。
“我沒有呀~”
“不可靠的魔女。”
“嗯,讨厭我的話,就直說吧。”春啟明沉穩地點頭。
貞德垂下眼,心想心胸寬闊這一點是這個魔女唯一的優點了。
“因為我也不怎麼在乎。”春啟明笑着說。
貞德:我就知道。
“現在要給人分發勝利果實了,不然又要亂了。”路上生拉硬拽拉起來的兵團,拿起武器的市民,人蠻多的,先來抄國王的家吧。
唉,法國這個時候國家财政嚴重赤字,國王貴族一個個的,都高喊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