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天這一遭,搬家的時候隻來了弟弟line。林道英喋喋不休道:“哥哥們除了松月哥,本來都說要來的,不過又臨時有事。”
“臨時有事,都?”樸寒星嘀咕,瞧瞧,男人們的戲也是一點不少。
樸燦勳打哈哈:“别聽他的,我們現在不是确定出道了嗎?哥哥們整天都被公司壓着作曲呢,忙得不得了。”
樸寒星瞅了他一眼,明知故問:“源珍xi也開始學作曲了?”
樸燦勳咽了口口水:“源珍哥和南茂哥都要補習舞蹈,我們舞蹈雙翼的名字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啦好啦。”看樸燦勳來回周轉的辛苦,樸寒星也不為難他,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臉頰。“我們勳呢最近練舞很辛苦吧,看着都瘦了呢。”
“咳咳咳。”林道英大張旗鼓地咳嗽。
樸燦勳:“真是受不了你這家夥了,幹嘛啊,難道寒星跟你交往了嗎?管這麼多。”
林道英也不說話,隻是撅着嘴用小狗眼看着樸寒星。
你倆我都有點嫌棄啊。
樸寒星看了眼樸燦勳,對他平時總照顧這家夥突然感同身受,太不容易了。“真是孩子氣啊。”
樸燦勳也捂着嘴忍笑。“寒星,你說說他吧,你們又沒交往,林道英這是幹嘛呢?怎麼占有欲這麼強啊。”
林道英卻有點慌了,他可沒想讓樸寒星為難。
樸寒星卻一點為難的感覺也沒有:“嗯,是啊,我們搞地下情呢,他是我的秘密小情人。”
林道英倏得發射狗狗笑眼。
樸燦勳不滿:“寒星啊,你這樣寵着這家夥,他會更得意的。”
“等會兒到新房,我們叫雜醬面和糖醋肉吃吧。”論轉移話題,誰也不如美食管用。果然,這倆小夥子都安生下來,老老實實搬東西。
待他倆下去,樸燦勳偷偷問:“這樣沒關系嗎?”
“什麼?”樸寒星已然忘記自己在别人眼裡還是個窮人。
“我看你已經辭掉了姨母家的兼職。”樸燦勳點到即可,他從來都是這樣,看眼色一百段,從不讓人下不來台。
樸寒星突然懂了:“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手頭不那麼緊了。不用擔心。”
樸燦勳:“什麼事?可以說嗎?”
樸寒星指了指地上的包裹:“先搬東西吧,我們待會吃飯的時候再說。”
單身公寓裡,家具齊全,幾個人坐在沙發上吃雜醬面和糖醋肉。
“要喝啤酒嗎?”樸寒星問樸燦勳。
樸燦勳驚訝:“你這裡還有啤酒?”
“房東留了一冰箱的酒給我。要喝的話,我去給你們拿。”
樸燦勳提醒:“寒星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都沒到19歲呢。”
啊,天,她又忘了。
一拍腦袋:“抱歉,最近老是想着你們快要出道的事情,總感覺大家都成年了似的。”
樸燦勳好奇問:“對了,寒星你以前在中國長大,那邊幾歲可以喝酒?”
“那邊18歲就是成年了,可以做所有成年人可以做的事情。”
“有點羨慕呐。”林道英感慨。
樸燦勳無視孩子氣的忙内,問她:“你最近一直都那麼忙,我們也不敢打擾你,不過你可要記得你一直都是我們的朋友,可不要跟我們疏遠了啊。”
林道英舉手贊同:“對啊,而且姐姐你不是還要做我們的零号粉絲的嗎?”
來自朋友的無私友情和真誠關心,讓一直城府極深的樸寒星也忍不住感動。“确實是因為最近煩心事太多了,抱歉啊。”
樸燦勳順勢問:“你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大家一起聽不聽。”
樸寒星就省略了奇奇怪怪的推測,直接把她拿到了巨額賠償的事說了說來。
林道英再一次叫起來:“那不是很好嘛,我,我的意思是,姐姐以後就不用那麼辛苦了,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媽媽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療。”
“我明白你的意思。”樸寒星夾了一塊糖醋肉給他。“但是,我想把錢捐出去。”
樸燦勳一把壓下要跳起來的林道英。冷靜地問:“要捐多少?”
“還沒決定。”樸寒星含糊道。
樸燦勳想了想還是說了句:“我一直都覺得無論做什麼都要量力而行,你覺得呢?寒星xi。”
樸寒星接受他的好意:“我明白。”
吃完飯,樸燦勳武力鎮壓想要留下的林道英,悶悶不樂地回到練習室。
還在跟舞蹈死磕的金源珍和金南茂,看到幾個弟弟回來,停下了手上的事。
金南茂問:“東西都搬過去了?”
林道英:“嗯。”
金南茂:“這是什麼表情?”
林道英似乎找到了出口,把樸寒星的事情一說,不解地問他眼裡最聰明的哥哥。“哥,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姐姐要捐掉賠償。”
“她可能有她自己的想法吧。”
樸燦勳:“可是,她平時過的那麼辛苦,她媽媽也需要大筆的錢治療。為什麼還要去做這樣的事情呢?”
一聽别人說樸寒星,林道英又忍不住為她說話:“姐姐,肯定有她的理由。”
作為了解内情的人,金源珍此時也不得不站起來:“别亂猜測了,寒星xi可是少年家長啊,如果她這麼做,肯定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你們看她像是會意氣用事的人嗎?”
大哥說話了,弟弟們都偃旗息鼓。
一個人坐着的時候,金源珍忍不住摸着手機發呆,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從律師姨母那裡聽來的消息讓他忍不住對她多了很多關注。他從來沒有想過,即便是普通人,也會有深不見底的陷阱在等待。他潛意識裡一直拉響警報,因為不過幾次接觸,他就知道她對他來說是危險的。
如此危險,又如此迷人。他的理智不能開一點小差,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