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秀不敢擡頭,嗫嚅道:“謝謝你。”
“跟我沒關系,你該謝的是班長。”樸寒星掏出手機,是闵松月發來的訊息。
林恩秀見她轉身就要走,着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也不想的……”她似乎要解釋着什麼,卻在樸寒星看透一切的眼神裡說不出話,似乎那些理由蹩腳到讓她自己都說不出口。
“我們不是需要生氣的關系。”樸寒星幽幽的。“所以,不必跟我解釋什麼。”
樸寒星要走,沒想到卻被林恩秀一把抓住手腕。她幾不可見的挑挑眉,看向林恩秀。
林恩秀慌張地收緊握住樸寒星手腕的手,幾乎哆嗦着說:“寒星啊,你别生我的氣,我請你吃好吃的,原諒我好嗎?”
周圍經過的人,投來探究的眼神。
樸寒星眼眸越加寒冷,她露出微笑:“好吧,你先放開我。”
“真的嗎?”林恩秀怯生生地問。
“嗯。可以放開我了嗎?”
林恩秀卻依舊沒有放手:“我們一起回家吧。”
樸寒星歎了口氣:“讓我猜猜,是誰讓你來的?闵智慧還是金地雄?或者是他們一起?”
林恩秀慌張地退了一步。
樸寒星撕開她的面具:“他們兩個不用考本國的大學也可以去國外留學,你呢?你有什麼?能從他們手裡脫身就行了,怎麼還要找個替死鬼嗎?”
林恩秀怯懦的表情完全消失了,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她原本的黑暗,理直氣壯地說:“我也是沒辦法的啊,都是他們逼我的。”
“随便你,隻是别來煩我。”懶得跟黑泥浪費時間,一把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林恩秀看着樸寒星離開的身影,喃喃自語:“我們都是一樣的啊,憑什麼你可以置身事外。就憑你長的漂亮嗎?真是不公平啊。”
坐在公交車上的樸寒星給闵松月打電話。
“你去補習班了?”
“沒有。”
“怎麼了?今天不用去了嗎?”
“不舒服,不想去。”
闵松月聽到她說不舒服,頓時心裡一緊。“哪裡不舒服?”
“那裡受傷了,今天還上了體育課,現在要去買藥來擦。”
闵松月品味了十幾秒“那裡受傷了”,想到自己昨晚的粗暴,有點心慌氣短。“我去給你買,你回家了嗎?”
“沒有,在逛街。我要重新買運動服,你要來嗎?”
“你在哪裡,給我地址。我去給你買藥。”
樸寒星溜溜達達地逛着優衣庫,一個小時後,闵松月拎着黑色塑料袋出現了。
“吃飯了嗎?”
“還沒。”
“等會一起去吃。”
“好。”
闵松月跟其他男朋友沒什麼不同,站在試衣間外拘謹地守着一堆衣服。今天天氣陰沉,店裡人不多。
“歐巴,你進來幫我拉一下拉鍊。”
闵松月面紅耳赤地做了三十秒心理準備才推開了她的門。黑色連衣裙挂在她身上,闵松月上前替她拉上。黑色的吊帶裙更是襯得她肌膚白嫩,更何況昨晚留在她身上的他的指印還沒完全消,光是看一眼都讓他心慌氣短。
“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害羞?”他嘴裡不依不撓。
“什麼?”樸寒星轉過身,兩個人面對面站着,狹小的試衣間立刻氛圍旖旎起來。
太近了,闵松月悄悄拉開一點距離。
樸寒星看到了,嗯,躲的話就更想逗逗你了。指了指他挂在手腕上的黑色塑料袋:“袋子裡是什麼?”
“藥膏。”
“拿出來我看看。”
闵松月覺得試衣間溫度太高了:“回去再看。”
樸寒星靠在鏡子上耍賴:“我不,現在就要看。”
闵松月無奈地遞給她,說:“我,我先出去了。”
“幫我擦完藥,再出去。”樸寒星拆開藥膏遞給她。
“什麼!”闵松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你害我受傷的。”樸寒星理直氣壯。
闵松月冷白的皮膚已經完全變成了粉紅色,看着明顯要幹壞事的樸寒星,他卻說不出話來。
真的太超過了。
樸寒星懶散地倚着鏡子,用腳把凳子勾了過來,然後擡起一條腿架在凳子上。
背後是被燈光打得非常亮的超大鏡子,闵松月甚至不敢看一眼,他怕看到自己的震驚和窘迫。
剛想開口訓斥她兩句,卻見她把膝蓋上的裙擺撩了起來,越來越高。
“歐巴,快點。”
闵松月捏着藥膏,臉上幾乎能滴出血。
“你個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