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之間的病症,就讓男人們自己去慢慢調理吧。
樸寒星沒心情搭理他們,因為她終于要開學了。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校長興緻勃勃地把高三生們拉到體育館開發癫大會。樸寒星左右抖抖因站了半小時而發酸的雙腳,面上卻一點不漏。等到校長那句“散會”一落地,樸寒星就聽到周圍的人群裡傳來窸窸窣窣的掏手機聲,對着樸寒星各個角度地“偷拍”。
還好,今天起了個大早化了個美美的妝。
“寒星啊,今天的妝真好看。”
“寒星啊,今天的妝會上傳的吧?”
“寒星啊,我現在可是寒星粉絲後援會的一員呢!”
“寒星啊,你推薦的化妝刷真好用。”
隻一個上午,就讓樸寒星發現,她的這一個學年,恐怕不好過啊。
以前她的外貌雖然也受歡迎,但是高冷的性格和貧窮的家境,多少讓周圍的人退避三舍或者懶得費心。可是現在她出道了,這就代表她不能再行使素人的高冷特權,必須開始走親民路線。而且她也紅了,紅就代表了金錢,而美貌和金錢從來都是韓國社會的通行證。
學校,哈!你難道不知道學校是一個小社會嘛。
不僅原來跟她關系像溫湯水一樣的同班同學們開始對她發散同窗情,甚至連金地雄都對她親切有加了。
她坐在位子上,看着金地雄一副熟稔的姿态走過來跟她寒暄剛剛過去的寒假,周圍的人都投來羨慕的目光。樸寒星忍不住挑眉看着這個有着唾面自幹本事的男生,等他說完,這才發現闵智慧竟然沒有跟着他。
“闵智慧呢?怎麼沒見她?”
金地雄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還沒等他說話,旁邊就有人搭腔:“闵智慧好像出國留學了。”說完,甚至有些挑釁地看了眼金地雄。
“哦?”樸寒星自然發現金地雄不同往常的神色,還有班級裡有名的幾個牆頭草對他的奇怪态度。心想這裡面恐怕又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小故事。
故意說:“出國?那很好啊,對她有好處,不知道她還回不回來。”
熟悉闵智慧家的牆頭草說:“應該會留在國外跟門當戶對的人家結婚吧!她家最看中門第了。”說完眼睛瞄了一眼金地雄。
金地雄先是沉默,但終究維持住了他的人設,附和了兩聲:“可能吧。”就離開了。
真奇怪啊!樸寒星看着他的背影心想。還沒等樸寒星疑惑多久,課間休息時間就有人主動來給她解惑。
樸寒星手裡捏着小賣部的奶油紅豆包慢慢退出人群。有人跟在她身後小聲說道:“闵智慧是被她父母硬送出國的。”
樸寒星回頭,看到一個很明顯是她同班同學的男生。“哦?”
男生見樸寒星搭理她了,激動地對她竹筒倒豆子:“因為她家裡人不允許她再跟在金地雄後面當花癡了。”
“哦?”樸寒星回味:“金地雄家裡出什麼事了嗎?”女兒當了那麼久的花癡,現在才叫停,肯定是覺得金地雄不值得了。
爆料人一臉“你怎麼那麼聰明”的表情:“他那個當檢察官的爹被調查了,現在停職在家呢。”
“調查?因為什麼被調查了?”樸寒星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
見他有些懊惱,樸寒星安慰:“沒關系,我就随便問問。啊,我剛剛買到了最後一個紅豆包,你要吃嗎?”
親切地打發了爆料人,樸寒星越發覺得有意思了,所以金地雄,你讨好我是為了什麼?我又能給你什麼呢?
内卷到死的高三,八卦隻是添加劑,大家終究還是要拼了命地去搶上層社會的入場券。名校通知書。
一周過去了,就在樸寒星被同學們卷得要生要死的時候。又一個女同學送來了一個新八卦,終于解開了樸寒星覺得還有哪裡不對勁的疑惑。
“林恩秀去當練習生了。”女同學說。
“怪不得這周沒見到她,我還以為她調班了呢。她去哪個公司當練習生了?以後不來上學了嗎?”樸寒星問。
“她已經轉學到藝林高中了。”
“嗯?”樸寒星一愣,沒想到她這麼孤注一擲。
真夠突然的,林恩秀的年紀現在當練習生好像真沒什麼優勢啊。韓國主流練習生都是從初中開始,再小一點,小學都有。她都高三了,以前也沒什麼基礎,臉也隻算清秀,家境更是一般,完全沒辦法給她支持。
“哪個公司啊?大公司嗎?保證可以讓她出道嗎?”
“好像不是個大公司,至于是不是承諾出道,我就不知道了。”
見樸寒星仍舊一頭霧水,女同學笑着說:“我猜她是看到寒星你紅了,太嫉妒你了,所以也想搏一把。不過,也不想想,她也配和寒星你比嗎?癡人說夢!”
說完,又覺得自己太刻薄了點,找補了幾句:“寒星啊,你不知道,她以前可說了你不少壞話。”
“是嗎?”樸寒星敷衍女同學,思緒卻在亂飛。搏一把,可别掉進坑裡爬不出來。韓國的資本家,哪個不是吸髓敲骨,想要從他們手上得到好處,沒一點資本還真是想也别想。
“Jay最近交新女友了?”新開的酒吧裡,Grey低聲問樸宰範的另一個朋友,也就是酒吧主人。
“不知道是誰,反正他最近被迷的不輕。”
大姐頭Jessie接過話茬:“去問問不就知道了?你們在這裡嘀嘀咕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