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什麼都不會做的，歐尼。”

“那就好。”Jessie伸手拜拜，“咱們下次再見吧！”

什麼都沒發生的夜晚，卻一切皆在不言之中。這個圈子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一切都被或明或暗地标好價碼，有的你知道有的你根本不會知道，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但無論你知道不知道，是真是假，最後都是需要你一一償還的。

柳慧安學完了十節剪輯課，前來報道。

“會開車吧？”樸寒星問。

“……對不起，我可以立刻去學。”柳慧安低下了頭。

“知道了，你先去報名吧。記得開發票回來我幫你報銷，另外剪輯課程，你學得怎麼樣？”

“上了十節課，我，我現在可以上手基本的剪輯了。”柳慧安低聲說。

樸寒星看了看她不自信的姿勢，淡淡地說了句：“把頭擡起來，你現在是我的助理。我可不需要一個畏畏縮縮的工作人員。”

柳慧安立刻把腰挺直。

樸寒星把器材遞給她：“我先來教你怎麼拍視頻吧。我今天正好要拍一個丸子頭的長視頻，你好好看我是怎麼拍怎麼解說，等你學會了，我可是要你交作業的。另外，這個視頻的剪輯也由你來。”

“作業？”

“嗯。這個先不急，我還會教你做視頻UP主，一步一步來，不要問為什麼，我怎麼教你的，你先一五一十學去學就行了。”

“好。”柳慧安嗫嚅着答應。

春天到了，火氣大的年輕人們早就按耐不住地脫掉厚大衣。迫不及待要展示他們的青春年華。

依舊受制于像素，樸寒星的很多春日色彩妝容無法在視頻裡展示出來，所以她隻能另辟蹊徑，繼續從頭發下手。之前教怎麼洗發護發，現在教怎麼盤發，那不是順理成章嘛。

樸寒星火了以後，不是沒有人想要複制粘貼她的路線，但是一直沒人可以取代她。一是她絕對制霸的美貌，二是足夠專業的教學，三是沒人做過的新鮮玩意。

對于年輕人來說，新鮮感才是真正可以抓住他們的關鍵。

各種造型的丸子頭，還搭配了各種不同的服裝造型，樸寒星一個接一個試。光是第一個造型，就花了兩個小時，柳慧安不禁暗暗咂舌，原來看視頻的時候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視頻這麼難拍。按照寒星xi的計劃，9套造型，這不得拍兩天嗎？

确實拍了兩天，樸寒星特意複制了一份素材，讓柳慧安去剪。她要試試柳慧安到底學了多少。

“你有電腦的吧？”把U盤給她，樸寒星不放心地問。

柳慧安：“我可以去剪輯教室借電腦。”

樸寒星：“不用急，這周末把剪好的視頻帶來給我就行了。”

系統對她最近的消極怠工很不滿：“一天到晚盡做這些沒用的事情。”

樸寒星：“我喜歡啊。”

系統：“你的喜歡并不能增加愛意值，警告你，你最近的愛意一直是透支狀态。你是知道的，愛意值觸底會有什麼懲罰。”

樸寒星：“你怎麼總是這麼掃興。”就在她躊躇聯系哪個男人的時候，李道榮給她打了電話。

樸寒星被他的司機接到了高爾夫球場。

看着他一連打了兩把，樸寒星絲毫沒有感受到這項運動的魅力，隻是覺得無聊。

“看來你不喜歡。”李道榮比起年前，曬黑了不少。他讓樸寒星也試試，抓着她開始手把手教學。

“為什麼有錢人會喜歡這項運動？”

“最初是為什麼我不知道，現在嘛，因為這是一張有錢人的入場券。”李道榮在她背後回答。

樸寒星由着他表現，一個揮杆，白色的小球高高的躍起。

李道榮問：“有我的那期vlog準備什麼時候發？”

樸寒星被頭頂的太陽曬得發昏：“你的臉不是在論壇裡曝光了嘛，所以田秘書說要再請示一下姜社長。我到現在還沒有收到指示呢。”

“哦？”李道榮沉吟：“你想發嗎？”

“發也行，不發也行。反正現在噱頭也有了。”

“噱頭？”

“你和我的绯聞啊。”樸寒星似笑非笑：“那個帖子存活了兩個小時呢！”

“我會補償你的。”李道榮捏了捏她的手。

遠遠地，樸寒星看見有道白色的人影往他們這邊跑來。

“啊，是金地雄。”李道榮解釋。

“你讓他來的？”

“不是。怎麼？你不喜歡他嗎？”

“他這學期對我很讨好，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李道榮笑了笑：“可能是因為我告訴他，我要追你吧。”

“他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

“拉他父親一把，或者做個中間人。”李道榮淡漠地說：“可惜我幫不了他。”

“我以為你們李家沒什麼辦不到的。”

李道榮突然盯住樸寒星說：“如果姜志勝沒死的話，或許可以。”

“姜志勝死了？”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樸寒星差點都忘記他是哪位了。

李道榮的目光從樸寒星迷茫的神色裡一閃而過。

“可是，金地雄的爸爸又不是兇手？”

“不怕養的狗貪，就怕養的狗沒用。”李道榮說完，伸手朝金地雄打招呼。

樸寒星看了看他标準的李氏家族側臉：“真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