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宰範殷勤地把樸寒星迎進店裡,Grey,Jessie,店主三個人支着胳膊在旁邊看樸宰範的笑話。
待樸寒星走近,她隻在校服外面套了件黑色高領羊毛針織,閃着綢緞光澤的長發披散在身後,一雙筆直的長腿在校裙裡若隐若現,一張素白的小臉仿佛漩渦般吸引着衆人的目光。哇,見多識廣的三個人對視一眼,忍不住頭對着頭竊竊私語:“阿一古,怪不得了。”
怪不得閱人無數的樸宰範也難得的發起了颠。
樸宰範一邊給樸寒星介紹他的幾個損友,一邊眼神示意損友們給他點面子。
樸寒星一一打招呼,大姐頭Jessie卻一點不見外地将樸寒星一把拉進懷裡,捂着她的腦袋揉搓着開玩笑道:“哦莫,這是哪個高中的制服啊,寒星你該不會還是未成年吧?”
樸宰範無力:“都說了不是。”
樸寒星,樸寒星此時深陷Jessie的胸懷無法自拔,嗯還品了品,感覺到植入的矽膠了。
“呀!”Jessie感受到胸上的安祿山之爪,隻這一個動作就知道眼前的小女孩可不是個安分的主。“你怎麼跟臭男人似的亂摸,說,是不是你後面這個怪叔叔教的?”
“他?不是。”樸寒星瞥了眼樸宰範:“他是戀足癖。”
話音一落,場上一片寂靜。樸宰範羞憤欲死,其他三個大吃一驚。
“哦莫!”到底還得是Jessie:“或許,你們是在交往……不是,是約會嗎?”
樸宰範還在欲言又止,樸寒星那邊就已經斬釘截鐵地說:“沒有。”
Jessie把樸寒星拉到身邊坐下,又打發了店主去拿吃的。這才問:“為什麼啊?你看不上他?”
樸宰範突如其來的緊張起來。Grey暗戳戳看戲。
“我們年齡不合适。”樸寒星陳述事實。
“莫拉古?”樸宰範已經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可是旁邊Grey的悶笑讓他知道樸寒星确實是這麼說的。
Jessie大笑,“呀!樸Jay,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
店主端來漢堡給樸寒星,問:“怎麼了?”
樸宰範沒好氣:“什麼事也沒有。”
Jessie摟着樸寒星說:“沒錯,就是要這樣,寒星啊,繼續保持下去。你有這樣一張臉,天生就是男人的克星。我是越來越期待,你長大以後大殺四方了。”
“怒那啊!”樸宰範抗議:“别把小孩子教壞。”
Grey正忙着給店主補課。
Jessie挖了他一眼:“你以前傷了多少姑娘的心啊,我兩隻手都數不過來,現在終于輪到你了。”
“怒那啊……”樸宰範讨饒。
樸寒星确實餓了,悶不吭聲吃完漢堡,看了眼裝修已經大差不差的酒吧問:“什麼時候開業啊?”
店主:“下周吧,還要把廁所重新裝一下。對了,你待會要是有需要,可以去隔壁那裡借用一下,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
Jessie直接一個花生米砸過來,店主一臉懵,但Jessie隻是瞪了他一眼,沒跟他說話。反而對樸寒星道:“你别一個人去那邊,如果要去廁所,歐尼陪你過去。”
隔壁?隔壁不就是那個夜店嘛。從大姐頭的反應來看,是個不簡單的地方啊。
“我剛剛走錯路,在隔壁後門被一個跑出來的女生撞了一下。”樸寒星笑了笑:“看樣子,那裡面确實不是個好地方。”
三個大人互相對視一眼,又怕她好奇,又怕她無知。
到底還是Jessie接過話茬,語氣嚴肅:“你說得對,在那個地方有人專門吃女人。尤其是圈裡的女新人,十八線的女藝人。”
衆人都沒想到她說這麼深,一時也不好接茬。
樸宰範怕樸寒星害怕,安慰她:“總而言之,你自己千萬不要去就是了。”
“這樣啊……”樸寒星沉吟。
一晚上,樸寒星跟Jessie相見甚歡,反而跟樸宰範沒說多少話。但樸宰範沒有一絲不耐,反而相當欣喜。
Grey一臉無語:“大哥,收收你臉上的肉麻吧。”
樸宰範:“你懂什麼?”
店主:“我看你沒寒星xi懂。”
又聊了聊,樸寒星告辭。因為她是開了車過來的,所以反而可以送Jessie一程。
坐到車上,開着車從隔壁夜店門口倒了方向,沒想到有一行人呼呼哧哧地從她車前湧進夜店。
“咦?”幾個男人夾着兩個女生一閃而過,其中一個女生的側臉莫名地讓樸寒星感覺非常熟悉。
Jessie問:“怎麼了?”
樸寒星:“好像看到一個眼熟的人。”
“女生?”
“嗯。”
車子啟動,開出去很遠了。
Jessie突然想起來似的又接上之前的話頭:“這個圈子好像總是燈紅酒綠,但實際上哪有那麼簡單呢。觸手可及的名利,底下說不定就是萬丈深淵。寒星啊,一定要小心啊,在這個圈子裡活着,千萬不能心存僥幸,要時時刻刻打起精神來才行。歐尼年輕的時候啊,可是栽過大跟頭的啊。”
看樣子,那個夜店根本不是簡單的藏污納垢。樸寒星又想到那個身影,不免有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歐尼,謝謝你。我記住了。”樸寒星答道。
Jessie大剌剌的擺擺手:“我今晚喝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到了Jessie公寓樓下,她解開安全帶,欲言又止。
樸寒星也不催促,靜靜等待着。
“寒星啊!”
“呐!”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Jessie掐了把她的臉頰,遲疑了下還是說出口:“這個圈子遠比你想象得要可怕,所以,一定要學會明哲保身,知道嗎?”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會倒黴的。
樸寒星眼光一閃,那個夜店裡絕不僅僅是一個野獸而是一群。